傅時宴的話還在繼續(xù),“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命能拿到錢呢!”
這話一出,手機那頭的光頭男瞬間就警鈴大作,“你……你什么意思?”
傅時宴言簡意賅:“我的人已經(jīng)將你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全都給包圍了。你說我是什么意思?”
一分鐘前,傅時宴的確收到了保鏢發(fā)過來的最新信息。
他的人,已經(jīng)將綁匪給包圍了。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聞言,手機那頭的光頭男就情緒激動的吼道:“你就不怕我撕票嗎?”
傅時宴:“又不是我的女兒,我為什么要怕?”
此話一出,錦蜜整個眼瞳都驀然放大了幾分。
她目光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時宴。
但,傅時宴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繼續(xù)對手機那頭的光頭男說道:
“說起來,你們只是求財。既然是求財,我以為,你們得惜命呢!”
聞言,手機那頭的光頭男若有所思起來,“你是傅總吧?”
傅時宴低笑:“看樣子,我的名號在你們的道上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嬖??br>
光頭男:“京城是您的天下,我早就久仰大名!”
“既然如此,那怎么還有膽子在我的地盤上興風(fēng)作浪?”
傅時宴聲音仍然是平靜的,只是無形中透著一股強大的戾氣,
“你們在道上混,求的不過是一個財。我今天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把孩子放了并供出你們幕后雇主,我可以拿出一千萬作為你們的報酬,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二,我給你們道上的老大喬蒼打聲招呼,由他出面……”
光頭男一聽傅時宴跟道上的老大喬蒼認識,瞬間就不淡定了。
他急忙對傅時宴表態(tài)道:
“抱歉,傅總,是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和……霍小姐。這樣,我們一分錢不要,立刻放人。但請傅總高抬貴手,千萬別把這件事捅到喬老大那邊去……”
傅時宴:“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知道,你們的雇主是誰?”
光頭男:“對方……只讓我們綁架小朋友威脅錦部長高升,說事成之后會付五百萬的酬金,但卻并沒有泄露身份信息!
傅時宴冷笑:“我猜你沒有說實話的原因,是因為拿了雇主的定金?或者是怕雇主知道你泄露了他的身份信息而找你算賬吧?”
光頭男:“傅總,京城是您的地盤,喬老大又是您的朋友,我就算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得罪喬老大。我是真的不知道雇主的信息……”
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哦,我想起來了,對方給我們付定金的時候,他的左手虎口處有一塊月牙形狀的疤痕,這是目前我能提供的唯一線索!”
聞言,傅時宴便若有所思起來。
他靜默了片刻,對手機那端的光頭男沉聲道:“把孩子交出來,我可以跟喬蒼打聲招呼給你們一條活路!”
光頭男:“是……是…好的,傅總…”
傅時宴跟光頭男結(jié)束通話不到五分鐘,他的保鏢就把電話打到了傅時宴的手機上:
“傅總,孩子已經(jīng)接到了。”頓了頓,“就是她好像被打麻醉,現(xiàn)在人還是昏迷的。”
聞言,傅時宴就皺深了眉頭,“直接送醫(yī)院!
跟保鏢結(jié)束通話后,傅時宴一抬頭就對上錦蜜看過來的焦急目光。
她聲音急的都發(fā)抖:“怎么樣?我女兒……救出來了嗎?”
傅時宴鳳眸深不可測的看著她。
他腦海里回放著錦蜜先前說的那番話,以及她說話時的表情。
【她對他怒吼:“誰說你沒有義務(wù)了?你是她的……”】
所以,她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錦承歡的什么?
思及此,傅時宴終于開了口,“霍小姐,你先前說,我有義務(wù)救你的女兒?所以,你何出此言呢?”
這話一出,錦蜜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她目光不自在的從傅時宴臉上撤回:
“你……當(dāng)然有義務(wù)救她。錦蜜是我表妹,按照輩分,歡歡得喚你一聲表姨夫,而我又幫你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你難道不應(yīng)該救我的女兒嗎?”
傅時宴搖下車窗,從身上摸出了一根香煙。
他拿出打火機在將香煙點燃以后,深深的吮吸了一口。
濃郁的煙霧在他眼前彌散開來,使得他整個都落在一片濃稠的夜色以及煙霧之中了。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高深莫測起來。
錦蜜看不透他,所以心里有些沒底。
她抿了抿唇,準備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錦承歡的身上:
“傅總,我女兒現(xiàn)在怎么樣?你的人接到她了嗎?今天的事,算是我欠了傅總一個大人情……”
傅時宴撣了撣煙灰,不緊不慢的聲音暗藏風(fēng)霜,“你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錦蜜正要松一口氣時,傅時宴下一句話就朝她身上砸了過來,“現(xiàn)在,有事的是你!”
這話一出,錦蜜整個都頭皮都麻了起來。
她警鈴大作,強作鎮(zhèn)定的看著傅時宴,“傅總,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傅時宴咬著煙蒂,又深深吮吸了一口香煙,低低的笑著:“裝糊涂么?”
話落,錦蜜就見傅時宴徒手掐滅了猩紅的煙蒂。
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陰狠的戾氣。
錦蜜緊張的手指蜷了蜷,但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傅總,您有話不妨直說!”
傅時宴冷笑:“直說?”
他將煙蒂扔進煙灰缸里以后,就伸手一把掐住了錦蜜的脖頸。
錦蜜像是瞬間就失去了所有呼吸,面紅耳赤起來。
她伸手捶打傅時宴,艱難的喘著粗氣:“你……掐疼我了……快……放開我……”
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對他喊疼的時候,會讓他心里這么不舒服。
傅時宴手指松了松,最后改為捏住女人的下巴。
他聲音里壓著一團怒火:
“我套都套不出你的真話,你還讓我有話直說?從一開始,你就對我撒謊,直到現(xiàn)在,你還是在跟我撒謊。在你那么多的謊言里,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
“說,我兒子被你藏在哪里?錦蜜又在哪里?當(dāng)初,她難產(chǎn)生下的一對龍鳳胎,真的只有兒子是活著的嗎?我的女兒呢?她在哪里?”
傅時宴情緒越說越激動。
他雙目通紅的厲害,整個額角青筋都猙獰的凸了起來。
他聲音沙啞但卻充滿了摧毀欲:
“你先前說,我有義務(wù)救你的女兒?說我是她的什么人?所以,她是不是就是我的女兒?我的兒子和女兒都還好好的活著,只有錦蜜下落不明,是不是這樣?”
錦蜜整個人都被傅時宴面目猙獰的樣子嚇的不輕。
她身體往后退。
但,她退一步,傅時宴就近一步。
最終,她整個人都被傅時宴壓在車椅里,退無可退。
她下巴仍然被傅時宴給捏著。
傅時宴的目光變的越發(fā)危險了,他的聲音更是凌厲的厲害了:
“你今天若是不把真相全都說出來,那就休息再見到你的女兒!”頓了頓,補充強調(diào),“我說到做到!”
錦蜜心驚肉跳,聲音變得急促:
“傅時宴,你要干什么?你要……對我女兒干什么?大人之間的矛盾,能不能不要連累無辜的孩子……”
傅時宴手指生力,眼眶發(fā)紅:
“無辜?你這個滿腹心計的女人,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沒有按好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說,錦承歡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