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傅時宴就是這么想的。
從第一眼見到錦承歡的那一刻起,他就對這個孩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很親切。
尤其是,當(dāng)小家伙被他真實(shí)的抱在懷里時,那種忍不住的想要跟她近親的感覺就更加強(qiáng)烈了。
所以,傅時宴下意識的對錦承歡充滿了期待。
他目光無比熾熱的看著錦蜜,聲音沙啞的回道:“所以,她是不是我女兒?”
他話音剛剛落下,錦蜜就諷刺的笑出了聲。
她聲音太過于諷刺,聽的傅時宴周身氣場都陰鷙了幾分。
他心里憋著一團(tuán)洶涌的惱火,但無處可泄。
他深吸一口氣的,再次對錦蜜開口道:“你笑什么?”
錦蜜看著他,目光無比的諷刺:
“她當(dāng)然不是你的女兒。我丈夫的姓錦!鳖D了頓,“所以,她叫錦承歡有什么問題么?”
傅時宴整個身體都因?yàn)檫@句話而狠狠踉蹌了一下。
錦蜜趁機(jī)將錦承歡從他懷里給掐了出去。
這之后,她看著傅時宴無比通紅起來的一雙眼眸,似笑非笑般的說:
“傅總,這么喜歡女兒的話,怎么不自己生一個?我聽聞傅總跟現(xiàn)任嬌妻江大明星,夫妻恩愛,是整個上流圈里的模范夫妻。既然如此,二位怎么不生一個呢?”
頓了頓,半開玩笑的口吻,“是因?yàn)橛袚p陰德的事情干的太多,你們生不出來了么?”
錦蜜說完這句話,就抱著錦承歡頭也不回朝登機(jī)口走去了。
傅時宴立在原地,一雙鳳眸無比通紅的看著他們。
直至,她們完全消失在視野盡頭,他才將目光撤回。
他低頭,看著被他拿在手上帶有毛囊的一根柔軟的頭發(fā),叫來唐宋:
“盡快把這根頭發(fā)樣本和我的送去DNA基因鑒定中心做檢查!
唐宋:“好的,傅總!
……
*
那端,錦蜜帶著錦承歡成功登機(jī)后,錦蜜歡就對錦蜜撅著小嘴巴說道:
“媽咪,戴假發(fā)好悶噠,歡歡可不可以不要戴假發(fā)?”
錦蜜腦海里回放著先前傅時宴偷拔錦承歡頭發(fā)時的畫面。
還好她多了個心眼,給錦承歡提前戴了假發(fā),否則就真的露餡了。
不過,現(xiàn)在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錦承歡可以不用再戴假發(fā)了。
思及此,錦蜜便幫錦承歡把假發(fā)給取了下來。
這之后,她用心的給錦承歡扎了兩個羊角辮。
小家伙話很多,一直在跟她聊天。
“媽咪,我的親爹的真的姓錦嗎?”
錦蜜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錦承歡撅起了小嘴,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說道:
“可是沈爹地……以前好像跟我說過,我的親爹地不姓錦,他說我跟哥哥之所以都姓錦,是因?yàn)楦藡寢屇阈諈!?br>
頓了頓,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對錦蜜問道,“所以,媽咪,你為什么要跟那個伯伯撒謊?”
錦蜜沒想到,小家伙邏輯能力會這么強(qiáng)。
她還一下就被小家伙給問住了。
她目光從窗外撤回,目光回落到錦承歡肉嘟嘟的小臉上,想了想,說道:“因?yàn)閶屵浜苡憛捘莻伯伯,不想搭理他!
錦承歡皺眉:“既然媽咪你討厭他,那為什么還允許歡歡接受他的禮物呢?”
錦蜜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對她回道:“就是因?yàn)橛憛捤圆乓妓阋!?br>
錦承歡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興奮的拍了拍小手,她對錦蜜笑瞇瞇的說道:
“可是,媽咪,占便宜有什么意思?占便宜哪有搞他的錢香啊?既然,他從前欺負(fù)過媽咪你,那么就瘋狂搞他的錢,好不好?”
錦蜜抬手扶額,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
三天后。
唐宋拿著兩份文件敲響傅時宴的總裁辦公室。
“傅總,您要的DNA鑒定報(bào)告全都出來了。”
此時,傅時宴正對著電腦熒屏的一張照片看的出神。
照片上的女人抱著錦承歡,她的身后站著一個容顏格外俊美的男人,他是金陵城身份顯貴的錦家大少爺,錦燕城。
女人笑的很甜美,孩子笑的很可愛,男人則目光專注的看著他們。
顯然是一家三口的模樣。
吧嗒一聲,傅時宴在這時合上了電腦。
他掀眸,一雙充滿戾氣的鳳眸朝唐宋看過去,“什么結(jié)果?”
唐宋將兩份文件恭敬的遞到了傅時宴的面前,字斟句酌的回道:
“您跟錦承歡小姐的DNA親子鑒定報(bào)告顯示,你們毫無血緣關(guān)系!
這話一出,唐宋感覺整個空氣瞬間都驟冷了幾分。
他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的傅時宴,欲言又止:
“傅總,好消息是,那三具從大峽谷挖上來的尸骨,經(jīng)過DNA基因比對,他們都不是錦蜜小姐和霍青衣女士……”頓了頓,“所以,錦蜜小姐和霍青衣女士,有可能還活著。”
唐宋話音剛剛落下,傅時宴就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
那聲音痛楚且苦澀。
“還活著?”
因?yàn)樾厍谎褐撤N無法遏制的情緒,他聲音顯得悶沉。
唐宋覺得他此時看人的目光能吃人。
他不敢傅時宴的目光對上,而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傅時宴的話還在繼續(xù):“既然她們都還活著,你說她們?yōu)槭裁床仄饋碚迥甓疾豢铣霈F(xiàn)?為什么?”
最后三個字,傅時宴是怒吼出來的。
唐宋被吼的心臟都不安的跳快了幾分。
他在這時硬著頭皮朝傅時宴看過去,字斟句酌而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或許……當(dāng)年她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藏了起來。”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bǔ)充,
“也或許,她們可能受了重傷被那個霍暖小姐所救?霍暖是霍家的五小姐,霍青衣女士是她的親姑姑,而錦蜜是霍青衣的親生女兒,所以,這個霍暖是找到錦蜜小姐和霍青衣的關(guān)鍵人物。您看……”
傅時宴拳頭攥了起來,“準(zhǔn)備一下,去一趟金陵城!
唐宋:“可是今天江橙小姐說已經(jīng)約到了勞拉先生,小少爺?shù)牟∏槟懿荒艿玫接行Э刂疲涂催@個勞拉先生的診斷了。”
傅時宴頭疼的掐了掐眉心,“江橙跟勞拉約的是幾點(diǎn)?”
唐宋:“下午三點(diǎn)。”
傅時宴想了想,“那就把飛金陵城的飛機(jī)定在晚上六左右!
唐宋:“是。”
……
晚上六點(diǎn),傅時宴匆匆忙忙抵達(dá)機(jī)場時,就見錦蜜跟一個懷抱錦承歡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從通道口走了出來。
傅時宴腳步狠狠頓了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唐宋也看到了他們。
唐宋:“傅總,那不是霍小姐和她的丈夫錦燕城嗎?”
不知道為什么,傅時宴光是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整個胸口就刀扎了似的疼。
他拳頭慢慢收緊,并很快發(fā)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片刻的平復(fù)后,他抬腳朝錦蜜他們方向疾步過去。
錦蜜正在跟錦燕城聊等會去哪里用晚餐時,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整個去路都被傅時宴帶著保鏢給堵住了。
錦蜜朝傅時宴看過去,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深深的瞇了起來,譏笑道:“傅總,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