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
錦蜜結(jié)束通話,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錦承歡正抱著一個男人的大腿,奶呼呼的對那個男人說。
“伯伯,我走丟了,你不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媽咪?”
“我媽咪很漂亮噠,伯伯你是單身嗎?”
“如果你也單身,我可以把我的媽咪介紹給你噠!
錦蜜扶額,感覺腦殼子變得更疼了。
小家伙從小就缺父愛,自從對父親這個概念有了一些認(rèn)知以后,就很喜歡到處給自己找爹。
她不僅要給自己找爹地,還要給她找男朋友。
錦蜜微末的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抬腳朝那個完全背對她的男人走過去時,那男人在這時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時間在男人轉(zhuǎn)過來的那一瞬間里,仿佛靜止下來。
錦蜜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了,但胸腔里的那顆心卻在這時掀起了軒然大波,久久都無法平靜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一回國就碰到了渣前夫呢!
“時宴,這個小家伙是誰啊?”
一道女人熟悉的嗓音由遠及近。
錦蜜下意識朝聲音來源地看過去,就看到了江橙踩著高跟鞋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五年不見,江橙早已脫胎換骨。
她站在那,什么都不說,就是最光芒萬丈的存在。
顯然,她并沒有認(rèn)出如今模樣的錦蜜。
她從錦蜜身旁經(jīng)過時,連風(fēng)都是香的。
錦蜜一時間心潮沸騰到無以加復(fù),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指因為隱忍著某種極大的痛楚而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伯伯,她是誰?”
錦承歡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女人。
她身上很香,但她并不喜歡這種味道。
她更喜歡媽媽身上的味道。
錦承歡在江橙在她面前蹲下來時,整個人身體都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分。
不過,她胖嘟嘟的小手,仍然抱著傅時宴沒有撒手。
江橙在她的眸光里看到了顯而易見的排斥,便失去了逗弄錦承歡的興致。
她在這時起身,看著傅時宴:
“小朋友是走丟了嗎?走丟的話,最好交給警察處理,我們得抓緊回去了,否則就錯過跟勞拉先生的見面了。”
傅時宴本就不愛多管閑事,即便面前的小家伙長得格外惹人憐愛,但他還是不愿意多管閑事。
因此,他在江橙話音落下后,就身旁的唐宋吩咐道:“把她交給警方處理!
終于,錦蜜在他這句話音落下后,推著行李箱朝他們走了過去。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是我女兒!
她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在傅時宴心上掀起了一絲波瀾。
傅時宴抬眸朝她看過去,很陌生的一張臉。
他眸色明顯黯淡了幾分,“年底了,機場人流量很大,看好孩子。”
錦蜜在這時牽住了錦承歡的小手,聲音淡淡的道:“謝謝您的提醒!
說完,錦蜜就把目光從傅時宴身上撤回,落在了錦承歡的身上,“歡歡,我們該走了!
錦承歡嘟起了小嘴,眼巴巴的看著傅時宴,“媽咪,他……是不是爹地……”
錦蜜心臟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對皺著小眉頭的錦承歡開回道:“歡歡,他不是!
錦承歡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他明明跟……”哥哥很像。
錦蜜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你不是想吃草莓蛋糕嗎?那邊有一家甜品店,媽咪帶你去買?”
四五歲的小朋友,很容易就會被轉(zhuǎn)移注意力。
很快,錦承歡就被錦蜜給哄走了。
她一手推著拉桿箱,一手抱著她,朝不遠處的一家甜品店走去。
傍晚夕陽,從落地玻璃墻上透射進來,照耀在她們的身上,使得她們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踏夢而去的錯覺,不太真實。
傅時宴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們。
江橙將他的反應(yīng)都盡收眼底后,挑眉道:“怎么?你該不會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傅時宴視線從錦蜜走遠的身影撤回,回頭瞥了江橙一眼,“走吧!
江橙跟他相處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傅時宴這樣。
因此,她在這時忍不住的對他試探道:“你該不會是還沒有放下錦蜜……?”
話落,男人周身的氣場就變得陰鷙了。
江橙并不怕他,而是波瀾不驚的說道:“她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你該不會內(nèi)疚至今吧?或者,怨恨我當(dāng)年那樣糾纏你?”
傅時宴沒搭她的話,寒著一張俊臉,疾步走遠了。
……
那端。
錦蜜看著錦承歡小口小口吃著草莓蛋糕,一時間思緒飄得有些遙遠了。
當(dāng)年,她跟霍青衣在前往城郊西北坡經(jīng)過大峽谷路段,車子出現(xiàn)了拋錨。
當(dāng)時,她因為動了胎氣,就跟霍青衣提前下車向附近的村民求助。
然而等她跟霍青衣打算原路返回時,被告知大峽谷出了事。
事后,霍青衣就打電話派人出去調(diào)查了一番,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切都是陰謀。
是阮齡花聯(lián)合自己的老相好,意圖謀殺她跟霍青衣。
總之,當(dāng)年為了金蟬脫殼以及調(diào)查全部真相,她跟霍青衣選擇離開京城并去了國外。
這些年,她韜光養(yǎng)晦,為的就是為了報仇雪恨。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一回國就碰到了傅時宴。
“媽咪,你腫么不吃?”
察覺到錦蜜情緒有些低落的錦承歡,在這時挖出一小勺草莓蛋糕喂到她的嘴邊,“媽咪,草莓蛋糕很甜,吃蛋糕,心情會變好噠!
錦蜜將蛋糕吃進嘴里,然后在錦承歡肉嘟嘟的面頰上吧唧的親了一口,“謝謝你,寶貝。”
錦承歡眨了眨黑葡萄大眼,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錦蜜,“媽咪,那個男人,跟哥哥長的好像噠,他是不是就是爹地?”
錦蜜不想對錦承歡撒謊。
可是,她更不想錦承歡跟傅時宴相認(rèn),或者讓她被傅時宴盯上。
所以,她沉思再三,對錦承歡說道:“他以前欺負(fù)過媽咪,媽咪不喜歡他。歡歡,你要跟他保持距離,知道嗎?”
聞言,錦承歡就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大壞蛋,竟然干欺負(fù)媽咪,哼!”
回到京城下榻的酒店,錦蜜在將錦承歡哄睡以后交給了保姆,然后換了一身行頭出門了。
今晚是燕家五爺兒子燕長生的五周歲生日宴,宴請了四方貴賓。
錦蜜回京城報仇雪恨砍下去的第一刀,就瞄準(zhǔn)了燕家。
她一身大紅色晚禮服高調(diào)現(xiàn)身在燕家宴會大廳時,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嘶,她是誰?看著面生,不像是咱們?nèi)ψ永锏娜四亍!?br>
“該不會是哪個金主養(yǎng)在外面的金絲雀吧?”
“我看著不像。你看她手上帶著的那只紅寶石手鏈,那可是前不久在M洲拍賣會上以兩個億拍賣出去的!
“就這實力,什么樣的男人能包養(yǎng)得起她?”
“要我看,這個女人大有來頭!”
“……”
燕琉璃和阮齡花在眾人議論紛紛中朝錦蜜看過去。
燕琉璃皺眉對阮齡花問道:“媽,她是誰。俊
阮齡花搖頭:“不……認(rèn)識;蛟S是你爸的客人?”
燕琉璃:“不可能,F(xiàn)場所有賓客的邀請函,是我寫的,我壓根就沒有見過這號人物,她……看著明顯來者不善!
阮齡花:“那……把她給轟出去?”
兩人說話間,錦蜜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她身上有一股凌厲的氣勢,使得哪怕一身珠光寶氣的阮齡花都不禁對她有幾分忌憚,“你是……”
錦蜜笑意深深的看著她,“我么?我是來搗亂和看戲的!”
這話一出,阮齡花就變了臉色,“原來是來搗亂的。來人,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轟出去!”
錦蜜勾唇笑出了聲:
“轟出去?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呢?我有個朋友,她叫錦蜜,五年慘死于一場陰謀中。她最近給我托夢,她跟我說,她和燕五爺?shù)脑浞蛉耸潜蝗撕λ赖。那個兇手就是你!”
這話一出,阮齡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震怒,“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打出去……”
話落,傅時宴就攜帶江橙從外面走了進來。
同一時間,錦蜜在保鏢伸手過來抓她時,她上前幾步,躲在了傅時宴的身后。
她話是對傅時宴說的:
“傅總,聽說你對前妻之死一直耿耿于懷,我有她的死亡真相,不知道傅總感不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