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看傅時宴那一臉難以置信甚至是有些驚愕的表情,譏笑道:
“怎么?她懷孕了,沒有告訴你嗎?嘖,說的也是,她為了報復(fù)你都跟我搞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告訴你呢?”
傅時宴呼吸變的濃促起來,一雙鳳眸陰冷的能殺人。
傅妄卻有恃無恐,繼續(xù)對傅時宴挑釁道:
“也或許,她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種而是錦觀瀾的,所以才不敢告訴你?”頓了頓,笑著吐出一口血涂吐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把她給弄了,哈哈……”
傅時宴原本是想把傅妄扔進(jìn)派出所,直接走正常流程的。
但,傅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這使得傅時宴動了殺氣。
他在這時對傅妄昂了昂下巴,冷聲道:
“我看在你爺爺曾為傅家鞠躬盡瘁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網(wǎng)開一面。既然你這么不怕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終于,傅妄有些怕了。
他聲音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幾分:
“傅時宴,你要干什么?我爺爺跟傅奶奶可是有過命交情的,你敢傷我一根汗毛,傅奶奶肯定會雷霆大怒……”
傅時宴不再看他,而是對唐宋抬了抬下巴:
“我對他動手都嫌臟。你把他吃喝嫖賭毒等所有罪證都交到警方手上!鳖D了頓,意有所指的補(bǔ)充,“但在那之前,閹了他!”
……
傅妄被帶走的時候,天口飄起了小雨。
傅時宴目光瞥了眼細(xì)細(xì)雨幕里的錦蜜,“你就沒什么話要跟我說?”
錦蜜張了張口,“我……”
傅時宴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
錦蜜喉頭滾了一下,如實(shí)回道:“今天下午。”
傅時宴瞇了瞇眼:
“如果不是傅妄將這件事給抖出來,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說?”
頓了頓,抬腳朝錦蜜逼近一步,“或者,我應(yīng)該這么問,你還打算跟我說嗎?”
雨下的大了。
錦蜜落在地面上的一雙腳已經(jīng)被雨水淋透,雨水混合著泥水,使得她整個腳掌心更加刺痛了。
她的臉在雨幕里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我……有考慮過要跟你說!
傅時宴聲音諷刺:“是嗎?有考慮過?那究竟是什么讓你一直猶豫不決沒有開這個口呢?”
他氣場強(qiáng)大,氣息冷冽。
錦蜜硬著頭皮對上他的眼睛,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墜著水珠,一張俊臉寒氣逼人的厲害。
“因?yàn)椤覀円呀?jīng)分手了。”
“也因?yàn)槟忝妹玫氖,使得我們分手時鬧的很不愉快!
“我被你掃地出門,連一片衣角都沒有從城南別墅里帶出來,我不覺得你能容下這個孩子。”
“所以我才猶豫,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你!
錦蜜說到這,深吸一口氣,看著傅時宴那張好似沒什么變化的俊臉,“現(xiàn)在,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問一問,對于這個孩子,你什么打算?”
錦蜜打了個噴嚏。
傅時宴看著她已經(jīng)被雨水快要淋透了的頭發(fā),也看她睫毛上墜著的密集水珠,終于打開了車門,“上車!
錦蜜不想上他的車,“去哪里?”
傅時宴看她一副無比戒備的模樣,以及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的架勢,勾唇冷笑:“怎么?你很享受淋雨?”
錦蜜抿唇,“我只是覺得,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應(yīng)該保持距離……”
傅時宴再次冷笑:“你要是有被分手的覺悟,那為什么還要打電話跟我求助?”
錦蜜被噎了噎。
她深吸一口氣,語速飛快的解釋,“我本來是要報警的,但情形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就撥了你的號碼……”
傅時宴已經(jīng)徹底失去耐性,“上車嗎?不上車,我走了。”
說話間,傅時宴就已經(jīng)坐到了車上。
他在車?yán),錦蜜立在車外,隔著一門之隔,她渾身被大雨淋透。
四五月份,天氣雖然不太冷,但渾身被淋透又是另一種說法。
雖然冷的渾身發(fā)抖,但錦蜜還是不愿意坐上傅時宴的車。
因?yàn),傅時宴在得知她懷孕的事情以后整個人都很冷漠,他并不期待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她現(xiàn)在上他的車,有可能直接會被拖去打胎。
但,關(guān)于這個孩子的事情,她也躲不掉。
思及此,錦蜜在這時對傅時宴開口道:“要不然到我那邊坐坐吧?”
傅時宴挑眉:“你還要去住那邊的破房子?”
錦蜜抿唇:“悅來名苑是城西安全系統(tǒng)較高的小區(qū),不算是什么破房子!鳖D了頓,“當(dāng)然,如果總是有像傅妄那種有心之人想要傷害我,也確實(shí)防不勝防。”
傅時宴:“既然如此,還賴著不走?”
大雨沖刷著錦蜜的臉,雨水密集的使得錦蜜都無法看清坐在車?yán)锏母禃r宴神色。
她并不覺得他會因?yàn)樗龖言羞@件事就能對她回心轉(zhuǎn)意,如果是這樣,他不會如此冷漠。
因此,錦蜜在他話音落下后,淡聲說道:
“跟你走,又能去哪里?回城南別墅嗎?我已經(jīng)從那里滾了,就不會再厚著臉皮回去。”
“你想的太多了!备禃r宴冷聲道,“我沒有說要帶你回城南別墅!
錦蜜:“那你要帶我去哪里?”
傅時宴:“去醫(yī)院。”
錦蜜心口涼了半截,“果然。你果然,是真的容不下我 !
頓了頓,“我不會打掉孩子的。但,你既然已經(jīng)這么容不下我了,我會離開京城的!
錦蜜說完,就抬腳離開了。
傅時宴看著她在大雨里顯得異常單薄的身影,俊臉愈發(fā)的陰沉了。
最終,他還是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傘,而后追了上去。
他步伐大,幾分鐘以后就追上了錦蜜。
只是,那時錦蜜的身旁停了一輛車黑色賓利,很快就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打著黑傘的男人。
隔著不太遠(yuǎn)的距離,傅時宴一眼就看出那個打著黑傘的男人是錦觀瀾。
雨水和風(fēng)聲淹沒了他們的對話聲,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能看得出來女人對男人的信任。
他們交流不到半分鐘,女人就坐上進(jìn)了黑色賓利里。
傅時宴冷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白眼狼呢。
“傅總!
此時,錦觀瀾發(fā)現(xiàn)了他。
重病在身的錦觀瀾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清瘦,因?yàn)楦嗡?dǎo)致他面色很差。
傅時宴抬腳走過去,聲音譏諷:“錦總都快要病入膏方了,還有閑心多管閑事?”
錦觀瀾直覺忽視他的冷嘲熱諷,開門見山的說道:
“傅總,蜜兒懷孕了,我想知道傅總對這個孩子的態(tài)度!鳖D了頓,“傅總,是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