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園。
分春、夏、秋、冬四苑。
其中,冬苑乃切磋比試之地,理論上不允許殺人,但修士比試,難免有意外發(fā)生。
冬苑每月都會通過比試,選出一名當(dāng)月的冬苑王,不止能得名,還能得到生死園備下的獎品。
比如呼聲較高的十一號,他已經(jīng)在這個月參加了多場比試了,明顯就是沖著冬苑王來的。
而下邊激動呼喊的觀眾,以及樓上有著貴賓席位的貴人們,則可以在每一場比試之前投注。
最后離開時可結(jié)算。
而秋苑,和冬苑差不多,卻又有所不同。
秋苑是由人與妖獸打,不論生死,只分勝負(fù)。
比試之前,會有三個蒙了黑布的鐵籠子,由修士自己選擇一個。
至于是選到和自己實力相當(dāng),或是不如自己,又或是實力遠(yuǎn)超自己的妖獸,那就只能看命。
那些黑布,神識都看不透,也感應(yīng)不到什么,純粹看命。
夏苑,是人與人打。
兩人上臺,一人下臺,乃生死之戰(zhàn),戰(zhàn)至一人喪命為止。
春苑,就更刺激了,臺上一共會有九個鐵籠子。
九擇其一,鐵籠子中,會有妖獸,也會有修士。
最好的便是選到與自己實力相當(dāng)?shù)蔫F籠子。
而另外八個,只會是比自己略強,強一些,強很多之分。
同樣只論生死。
但獎勵也最為豐厚。
大抵是看出了寧軟的疑惑。
所以太子殿下難得有耐心的講解起了生死園的情況。
隨著他話落。
一邊高臺上,又有了兩人上臺。
寧軟面前的幾案上,也多出了一份玉簡。
“這是八十八號和一百二十六號在生死園冬苑的往年戰(zhàn)績資料,諸位客人可以據(jù)此下注。”
生死園的侍女恭聲說道。
寧軟翻看了一會。
忽然歪頭問道:“等會他們比試的時候,是否也能投注?”
她指向坐在一旁的梁秀秀和十九皇子。
侍女還未開口。
十九皇子顏鈺便冷笑出聲,“當(dāng)然可以投,只要你拿得出靈石,投多少都行!
“噢!睂庈淈c點頭,便不再多問。
隨手給下邊的八十八號扔出了十枚極品靈石。
“。?”
十九皇子瞪著雙目,似是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口中,又生生咽了回去,咬牙掏出十枚極品靈石,“我押一百二十六號贏!
說完。
又對著寧軟露出挑釁目光。
只可惜寧軟并沒有看他。
因為在角落中烤制了好一會兒的千碧獸終于烤好了。
再經(jīng)由侍女現(xiàn)場削出薄片后,便一一端到了各個幾案上。
寧軟的注意力,全在千碧獸上。
只聞著撲面而來的烤肉香味,她便知道,這玩意絕非浪得虛名。
“就玉簡中的勝率來看,一百二十六號贏面更大,我押一百二十六號!
“我和大姐一樣,也是押一百二十六號!
殷家姐妹相繼開口。
梁秀秀對投注沒什么興趣,誰都沒押。
太子殿下微瞇眼眸,幽深目光掃向顏涼,“小二十三押誰?”
“八十八號!鳖仜鲭S口道。
太子殿下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下方高臺上還有半柱香時間就要開始交手的兩人:
“那我也押八十八號吧。”
“大哥你……你怎么能跟著他們押?隨便怎么看都是一百二十六號贏面更大啊!”
顏鈺忍不住出聲提醒。
說話間,目光不時看向一聲不吭,面色清冷的殷嫣。
就算不為贏面,大哥不也應(yīng)該跟著殷嫣投嗎?
太子殿下頭也不抬,舉杯喝著七日春。
酒盡,聲起:“投注么,不過玩樂,押誰都行!
顏鈺:“……”他真的不理解大哥的想法。
真就一點都不顧未來太子妃的臉面了?
投注結(jié)束。
高臺上的兩人也開始正式交手。
太子殿下喝著七日春,略顯幽深的眸子在顏涼和寧軟身上來回打量。
“聽說小二十三和殷小姐是同門?可據(jù)我所知,殷小姐應(yīng)該一直都在黑月城,難道小二十三也是在那邊?”
“宗門秘密,不便相告。”顏涼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太子殿下點頭,神色間并未有絲毫怒意,“能讓小二十三看上的宗門,必定不會太差。”
“當(dāng)然,我無敵宗,很無敵!闭f到這個,顏涼下頜抬得更高了。
“嗤,聽都沒聽過的宗門,竟也敢稱無敵。”顏鈺不屑的努努嘴。
“呵呵。”顏涼冷笑,拍了拍梁秀秀的肩,“等會,不必留情,隨便打,讓他知道什么叫無敵!
“啊?”梁秀秀仍是閉著雙目,戴著面具,“我……我怕萬一……”
“行了吧顏涼,沒聽見你師兄都說怕了嗎?放心,我出手不會太狠的,畢竟這是冬苑,不會傷人性命!
顏鈺已經(jīng)快聽笑了。
他甚至不理解,同一個宗門,師弟是個六境巔峰天才。
師妹是個四境卻會飛劍術(shù)的變態(tài)。
而師兄的,反而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四境,膽子還小得很。
就這種人,是怎么進那什么無敵宗的?
還是說無敵宗也就那樣,只是運氣好,才碰巧將顏涼和寧軟那兩個變態(tài)給拐進去的?
梁秀秀:“……”他是怕出手沒分寸,不小心打死人啊。
就算沒死,打殘了應(yīng)該也不太好。
畢竟是七師弟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來著。
“你……你其實可以全力出手的……”想了想,梁秀秀還是吞吞吐吐的多說了一句。
敲,無敵宗是祖?zhèn)鞯淖孕虐桑款佲暁獾谋亲佣伎焱崃,“行啊,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會對你留手的!
梁秀秀松了口氣,點點頭。
他要的就是對方不留手。
這樣打起來也會稍微舒服點。
殷絮是想插話多嘲諷幾句的。
可一抬頭,目光便不自覺朝著寧軟那邊看去。
然后滿肚子嘲諷話,都在此刻咽了回去。
她是真怕自己再開口,又換來一句價值多少婆娑果。
可不說,又實在憋得難受。
最后只能指了指下邊高臺上,故意加大音量,“一百二十六號果然占了上風(fēng),若不出意外,獲勝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
話音剛落,又忽然想到太子殿下貌似是跟著寧軟押的八十八號來著。
殷絮不算太聰明,卻也沒蠢到底,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也有意外,八十八號瞧著也很不一般!
其實挺一般的。
她都不明白寧軟是怎么會押注定會輸?shù)陌耸颂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