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玉越說越有興致:
“柳寒燕當時臉都黑了,直接惱羞成怒,想要動手。
但誰知道,他運氣不好,偏偏趕上了通明峰大弟子,同時也是十大天驕之一的雁南出關(guān)。
雁南被薛燼壓了不少年,這次見碎云峰的人囂張成這樣,當時就將柳寒燕狠狠揍了一頓。
后來執(zhí)法堂的人過來,也是判定雁南無錯,只罰了點靈石了事!
寧軟忽然抓住重點:“罰靈石就可以隨便揍人?”
裴景玉只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漂亮的桃花眼露出無語的眸光:
“小師妹,你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人家執(zhí)法堂又不蠢,對錯是一回事。
傷勢又是另一回事,雁南揍得狠,可他手下還是很有分寸的。
要是像你們上次一樣,直接將碎云峰那三個冤種親傳兩廢一重傷,你試試看靈石能解決不?”
寧軟:……
“對了!迸峋坝裼掷^續(xù)說道:
“黎郁已經(jīng)不在熾炎崖了。
說出來你都不信,是她師父,陸玄元親自申請的,她現(xiàn)在被單獨關(guān)在暗室!
“這么快?”寧軟嘖嘖兩聲,有些訝異。
這可比她預料中的還要提前不少呢。
一本書便造成這么大影響。
只能充分說明,碎云峰那群人對黎郁的喜歡,充其量只是有好感的地步。
而現(xiàn)在……
他們的好感都還沒得到蘊養(yǎng),深化成愛,就被她的兩本書給全部曝光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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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赤天宗暗室內(nèi)。
黎郁已經(jīng)哭的雙目紅腫。
暗室和熾炎崖不同。
雖然沒有空氣中的熾熱氣息折磨。
但此地全是黑暗。
被關(guān)進暗室中的人,連神識都不能投出體外。
“郁兒……你還好嗎?”
柳寒燕的聲音在暗室外突然響起。
“八師兄?是你嗎八師兄?”
黎郁摸索著靠近聲源處。
可入手處,只有冰冷得透骨的墻壁。
她驀地縮回手,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寒燕哥哥,我不想在這里了,你去找?guī)煾,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我要和大師兄他們一起……”
“郁兒……”
原本還滿腔心疼的柳寒燕,在聽到最后一句話后,臉色不禁沉下。
他的腦中,此刻盡是第二本書里的那些描寫。
尤其是一想到郁兒對其他人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讓他又氣,又難以置信。
“郁兒,你現(xiàn)在可能還要在此處多委屈幾日。
那本書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宗門和執(zhí)法堂都很不滿,所以才將你單獨關(guān)在暗室。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慶賀柳韻突破到十一境的大典,屆時青云州各宗都會派人來。
這個時候,宗門是不會讓你回熾炎崖的!
“寒燕哥哥,你找?guī)煾敢膊恍袉?師父最疼我了,他一定會救我的!?br>
并沒有聽出柳寒燕語氣變化的黎郁,緊咬著唇,滿是不甘與憤怒:
“明明是寫那本書的人想害我,憑什么受罰的卻是我?
寒燕哥哥,你去找周溪了嗎?
書是她寫的對嗎?你讓她澄清好不好?”
柳寒燕竭力不讓自己去想的那本書偏偏又被提起。
他只能艱難控制著心底瘋狂的占有欲,以及那一絲絲連他也不想承認的不滿。
語氣略顯生硬:
“書不是周溪寫的。
郁兒,師父現(xiàn)在也救不了你。
他之前就被柳韻重傷,現(xiàn)在傷勢還沒完全恢復……再加上執(zhí)法堂穆長老一直盯著他……
而且,我和師父都覺得,你現(xiàn)在在暗室其實更好。
等到大典結(jié)束,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換個地方受罰。
你就別再惦記著薛燼他們了!
黎郁瞪著雙目,好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寒燕哥哥,你……你和師父也變了……你們都變了,我討厭你們,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