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被宗主拍板敲定的事,自然無可更改。
但看著黎郁一臉驚恐的表情,二師兄時巡陽和三師兄施海心都快疼得碎掉了。
就在申宗主準(zhǔn)備離去時,時巡陽終于忍不住開口求情:
“宗主。
我小師妹是無辜的啊,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反倒是寧軟險些炸傷她。
再加上小師妹這幾日因三位師弟的事,心神大傷,她根本受不得熾炎崖之苦!
時巡陽話音一落。
就連陳長老都給驚得呆住了,連忙朝著他使眼色。
“宗主,巡陽只是關(guān)心師妹,太過情急,待回去后,我自然會懲處,望宗主寬恕!
陳長老是真的不明白。
這段時間,這群曾讓他無比看好的天之驕子們,一個個的就跟失了智似的。
他都不敢當(dāng)場再質(zhì)疑宗主的決斷。
一個親傳,是哪來的膽子?
申宗主微瞇著眼眸看向時巡陽,神色不明:
“怎么,你覺得本宗的決定有問題?”
“弟子不敢!睍r巡陽心下一顫,但在看到小師妹通紅的雙目后,還是硬著頭皮道:
“只是小師妹,在黎家之事上無辜。
今日這件事,她也未曾動手。
如果宗主一定要罰……弟子可以代小師妹受罰!
“二師兄……”黎郁淚眼婆娑,倔強的小臉上滿是感動。
申宗主冷沉著臉,語氣漠然:
“既如此,你就陪她受罰吧!
冷冷落下一句話。
不等時巡陽再說什么,申宗主就已經(jīng)原地消失了身影。
“宗主……”
“你放肆,時巡陽你閉嘴!”陳長老連忙喝止。
另一邊。
吃瓜都已經(jīng)吃撐的三峰峰主悠悠起身。
“嘖嘖,碎云峰親傳好大的膽量!
“可不是,連宗主的決定都敢置喙,說無辜……誰有雪陽峰那丫頭無辜?”
“膽子是挺大,就是實力還不如膽子大,同為親傳,三人聯(lián)手,還被一人重傷。
陳長老,依我看,碎云峰弟子只怕還得收收心。
什么黎家張家的,為了群外人,耽誤了修煉不值得!
三名峰主的話毫無遮掩的傳進(jìn)黎郁耳中。
她強忍著眼淚,張了張口。
只可惜三名峰主已然揮袖走遠(yuǎn),根本沒有聽她說話的意思。
“陳長老,我……”
“郁丫頭,你也別再說了,此事……到此為止!
陳長老頹然搖頭。
他算看出來了。
宗主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雪陽峰那邊,偏著那個黎家棄女的。
說再多有什么用。
還不如等峰主出來,自然會替他們討回公道。
……
雪陽峰赤羽鳶上。
全身而退的寧軟三人安靜的看著主殿方向。
良久。
洛越方緩緩開口:“小師妹,你認(rèn)識宗主?”
寧軟愣了一下,原本想說不認(rèn)識的,但腦中忽又冒出雷霆幻境時的畫面:
“算不上認(rèn)識吧?
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嗯……再加上拒絕了對方的收徒請求。
洛越陷入沉思:
“如果不認(rèn)識……我為何感覺,宗主在偏幫于你?”
寧軟:……
偏幫還罰她,說明還是不夠偏。
“大師兄一定是錯覺,所以說那個熾炎崖是什么?碎云峰那幾個好像挺害怕的?”
大師兄一拍額頭:
“我都快忘了和你說了。
熾炎崖下,其實是一片天生的火海。
反正赤天宗尚未建宗時,火海就已經(jīng)存在了。
據(jù)說在火海中,還藏著幾種異火。
可這么多年也沒人找到。
總之,熾炎崖雖不算危險,但也挺難熬的,所以在咱們赤天宗任務(wù)排行榜上,一直是貢獻(xiàn)值較大的任務(wù)之一。
當(dāng)然,師妹是去受罰的,所以沒有貢獻(xiàn)值。”
寧軟:……
習(xí)慣性被忽略的燕安:……
“有點懂了,只要沒危險就行!睂庈淈c點頭。
難熬什么的,她是不擔(dān)心的。
反正她空間里什么都有,再難熬也虧待不了自己。
見寧軟毫不在意的模樣,洛越不得不得多提醒一句:
“熾炎崖下的火海并不穩(wěn)定,有異動的風(fēng)險,所以小師妹還是要有警惕心。”
寧軟:……
“大師兄剛才不是還說沒危險嗎?”
洛越搖頭:
“沒危險是真的。
但也不是完全沒危險。
熾炎崖下的火海已經(jīng)一百年沒有產(chǎn)生異動過,甚至還有長老來此煉丹煉器。
只是,以前并未異動,卻沒人敢擔(dān)保它一直都不會異動!
寧軟:……
那話要是這么說,可就不禮貌了啊。
好好的火?偛荒芤话倌甓紱]出事,偏偏就在她看守的這兩個月就異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