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也來聽光系的課?”
“不止是劍修,還是親傳,哪個峰的奇葩?”
“等等,這么說好像有個人還真有可能。
你們忘了留影鏡嗎?”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忘。
現(xiàn)在留影鏡都還掛著呢,也不知道會掛多久。
說起來都難以置信,四大家族之一的黎家,竟然會有人做出這種事。
那可是親生血脈啊,也下得了手!
“可不是,黎師姐那父親也著實太狠了。”
“這和黎師姐又沒有關(guān)系,黎師姐人挺好的。
在這件事上,不論留影鏡是真是假,我覺得黎師姐受到的傷害都最大。”
“還是真是假呢,早就有師兄鑒定過了,留影鏡絕對是真的,若是假的,能瞞得過師兄師姐,也瞞不過各位長老吧!
“就是,可別說黎師姐無辜了。
她自幼被黎家捧在掌心養(yǎng)大,替死傀儡也是替她做的。
黎家從沒有對不起她吧,而今黎家出事,她就什么都不用承擔(dān)了?”
“等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你們忘了那些見過寧師姐的人怎么說的嗎?
她好像就是光系靈師,但一直背著劍匣!
此話一出。
寧軟能感覺到,那些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有同情。
有探究。
有震驚。
什么都有。
寧軟:……
但好在。
不等那群弟子上前來詢問什么。
前方便已飛來一道白衣翩飛的身影。
傳聞中的余鳶長老到了。
大家的目光也終于開始轉(zhuǎn)移。
寧軟同樣抬眸看了過去。
“今日所授,為群體治愈術(shù)……”
余鳶的聲音輕柔,卻又透著淡淡的疏離感。
但配上她那張委實生得好看的臉,以及渾身飄渺出塵的氣質(zhì)。
就更顯得吸引人了。
講了將近一個半時辰。
余鳶終于收尾,淡淡看向下方弟子:
“關(guān)于群體治愈術(shù),今日便講到此處,你們?nèi)粲惺裁床唤庵,可以?dāng)場詢問。”
位于最前方。
同樣穿著紅衣白帶的一名親傳弟子當(dāng)先起身,朝著余鳶行禮之后便揚聲問道:
“余長老,我近日將單體治愈術(shù)的速度提快了不少。
若是能再加快速度,是否可以取代群體治愈,畢竟后者更廢靈力。”
余鳶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若是在對戰(zhàn)中,且敵人很多的情況下,會有人給你依次給同伴使用單體治愈術(shù)的機會嗎?
即便你速度快。
群體治愈,和單體治愈,都有其存在的不可替代性。
你們固然有更各自更擅長的領(lǐng)域,但這不代表你們就能完全放棄另一種。
兩種治愈術(shù),缺一不可!
提問的親傳弟子兀自思考片刻,便恭敬的朝著余鳶再一行禮:
“多謝余長老指點,我明白了。”
明白的不止是提問的弟子。
寧軟同樣若有所思。
又陸續(xù)有七八個弟子提問之后,寧軟也站了出來:
“余長老,請問光系治愈術(shù),有沒有可能反向治療?”
“反向治療?”余鳶明顯一愣。
下方的眾弟子也同樣露出疑惑的表情。
寧軟忽然有點慌:……
難道說,大家都沒有過反向治愈這種情況發(fā)生?
“……就是一用治愈術(shù),傷者的傷勢反而加重……”
寧軟話音一落。
就有數(shù)道從心的‘噗嗤’聲響起。
顯然是憋不住了,正在嘲笑她……
就連清冷得宛若九天仙子的余鳶也在片刻的呆滯后,唇角微微抽搐,似乎是在控制著什么:
“咳……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從未見過。
我所認(rèn)識的光系靈師,想必也未曾見過。
既是治愈術(shù),又怎么可能讓傷勢加重?
若真是如此,那我等光系靈師,也不會被同道稱作攻擊力最低的修士了!
可不是,要是治愈術(shù)不能救人,反而傷人,那還算什么奶媽?
這個道理,寧軟何嘗不知。
可問題是……她真的總是反向奶人啊!
堂內(nèi)聽課的弟子還顧及著長老在此,不敢太過冒犯。
而堂外蹭課的眾人,在聽見寧軟的問題后。
根本連忍都忍不住。
全都笑出了聲。
“不行了,笑死我了,神特么反向治愈,哈哈哈哈。”
“她可真敢想,要真是如此,咱們光系靈師以后出去,誰還敢讓我們治療啊!
“需要治療嗎?治療前輕傷,治療后重傷那種?”
“真有這種事,那肯定得治療敵人啊,治療一下死一堆!
“所以說一個劍修為什么要來咱們光系這邊聽課?”
“什么劍修,剛才我可是隱約聽到里邊有人說,她很可能就是雪陽峰親傳,就那個到處掛上留影鏡那個寧師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