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必須立刻逃!
寧軟太不對勁了!
難怪連玄水族大宗正都遲遲拿不下她。
原以為這是血蝠族那位強者還有異火的功勞……
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只是這樣!
寧軟自己,就有自保的東西!
這個念頭猛地在他腦中炸開。
什么仙器,靈器,他再也顧不得。
幾乎是憑借本能,強行逆轉體內奔騰的靈力,不顧反噬帶來的劇痛,就要向著與寧軟相反的方向遁去!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跑路時——
身體忽然僵硬。
一股無法形容、無法抗拒的吸力,突然降臨在他身上!
這種感覺……這分明就是那幅畫……
“不——!”
雷豹族修士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而驚恐到極致的嘶吼,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離地而起!
周身閃耀的護體雷光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強大的筑元境修為在這股強大吸力面前顯得可笑而蒼白。
連影城城主這等元嬰境都能收入其中的神秘畫卷,只是收區(qū)區(qū)筑元境境,可見會有多容易。
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
雷豹族修士就仿佛被一只無形巨手攥住,狠狠拖拽向那幅展開的畫卷!
沒有任何掙扎的余地。
在后方那群修士驚恐萬狀的注視下,這位筑元境的強者,就如同之前那枚雷刃一般,瞬間被吸入畫中!
再看不到任何身影。
連氣息都感應不到了。
寧軟沒空聽對方掙扎辱罵。
她連聲音都沒開。
對方的聲音自然就無法傳出畫外。
自然有別的倒霉鬼教他該如何聽話。
解決完他,寧軟才將目光投向那群十三境修士。
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
一群十三境修士大抵是被嚇壞了。
也不敢再對著那兩件靈器下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三個家伙,和寧軟是一伙的!
“寧……寧軟,我們……我們沒想對你出手,只是想要靈器保命!
“是啊,寧軟,我們也算是無冤無仇,剛……剛才那位道友說的對,我們確實應該同心協(xié)力。”
協(xié)個鬼的力。
一開始這么說,寧軟也不介意順手幫幫。
反正順手的事。
但現(xiàn)在么……
“你們要是真對我出手了,還能站在這里嗎?”她反問。
幾名十三境修士不說話了。
寧軟不再搭理。
收回面前的畫卷。
又將鐵鍋重新拎在手中,轉身就飛。
墨風和兩名俘虜連忙跟上。
生怕落后一步。
寧軟的脾氣,他們可是深有體會的。
既好說話。
又不好說話。
說殺人就能殺。
說不殺又能不殺。
讓人完全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異火又開始吞噬黑霧,迅速殺出一條通道。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血蝠族修士忍不住開口,“寧道友,他們還跟著,咱們要管嗎?”
寧軟腳步不停,“你去管?”
血蝠族修士:“……”
血蝠族修士瞬間噤聲。
他倒是想管,打不過啊。
今日要不是有寧軟在,他這條命都得交代在那群家伙手上。
他們有沒有想殺寧軟不知道,但肯定是想弄死他的。
這也無可厚非,就像他現(xiàn)在,也想弄死身后跟著的那群家伙。
“呵呵,寧道友說笑了!
寧軟道:“那你可真愛笑。”
血蝠族修士:“……”
顯然,他試圖借刀殺人的心思,沒有瞞過寧軟。
對方生氣了。
他當即閉上嘴巴,再不敢多說一句。
比起一點都不通人情世故的血蝠族。
他的小伙伴青鱗族就顯得十分上道。
在寧軟又用異火吞噬一堆黑霧之后,黑風突然拿著燈盞追上她。
遞上一枚儲物袋。
“寧道友,這是青鱗族那位道友給你的!
“里邊都是靈果,不過也不是他的,是后邊那些家伙給的。”
“后邊的修士說,感謝你驅散黑霧,他們雖遠遠跟在身后,黑霧也不太敢上前!
“你沒有趕他們走,就是大恩,這些靈果,是特意贈你的!
“不過青鱗族的道友說了,你若是不想收,他可以還給他們!
“……”
寧軟其實早就注意到后邊那群家伙一直跟著,
但又沒有靠近,頂多屬于同路。
距離墨風三人,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她如果再霸道點,當然也能直接站出來,不讓他們走這條路。
但沒必要。
愛走不走。
雖說跟在后邊,比到處亂跑更安全些。
卻也不是絕對的安全。
就幾分鐘前,便有一團黑霧還是沖向他們,導致死了一個。
她看到了,也沒插手。
便能代表她的態(tài)度了。
見寧軟不說話,墨風撓了撓頭,“寧道友?”
他正想說,既然不要,那就還給他們。
只是還未開口,寧軟就已經(jīng)從他手中拿過了儲物袋。
神識掃過后。
取出想要的靈果。
就將余下的靈果連著儲物袋又還了回去。
墨風:“……”他是真沒想到,寧道友竟然真會要。
寧軟不止收下了。
還當場拿出一個開始品嘗。
見墨風還不走,她微微挑眉,“你以為我不會要?”
墨風:“……”
寧軟輕笑,“我為什么不要?他們確實是受了惠,我為何要為難自己?”
她又沒有白拿。
干嘛要道德綁架自己?
不給可以。
給了她也不會拒絕。
吃得理直氣壯!
墨風:“……”似乎也是這么個道理。
但若細想,還是怪怪的。
而更怪的是……
在一個時辰之后……
身后跟著的隊伍,忽然就擴大了。
是的,隊伍!
已經(jīng)不只是那幾名十三境修士了。
已經(jīng)擴展到了幾十名。
修為最高的,甚至有筑元境。
修為最低的,便是十二境。
途中當然也有試圖殺寧軟奪靈器的。
但要么當場被打死。
要么就被吸入畫中。
能憑借自身手段逃走的,是極少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