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她欣慰的是,周遭愛慕的眼神何其多,那個備受寵愛的男子卻唯獨看向她顧念兮。
在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他已經(jīng)邁開修長的腿,朝著她走了過來。
跟在上來的第一時間,直接將她顧念兮攬進(jìn)了懷,寵溺又帶著無奈的語氣,在顧念兮的耳邊響起:“迷糊蟲,說要出來買東西,竟然連錢包都給忘記了!”
因為在顧念兮的身邊,談逸澤的臉部線條整個柔和了許多。
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息,讓這商店內(nèi)的女人無一不對顧念兮投以羨慕眼神。
“我剛剛就發(fā)現(xiàn)忘帶錢包了!本來還想回去找的!”
顧念兮推了推攬著自己的男人。
說實話,她還真的沒有什么習(xí)慣,當(dāng)著別人大秀恩愛。
再者,她也必須考慮到談少的身份有些特殊。
今兒個他是穿著便服出來,所以很多人都沒能認(rèn)出他來。
但要是被這里頭的誰拍了一張上傳到網(wǎng)上的話,就不大好了。
雖然陪著妻子過來買東西,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但顧念兮還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為談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了,趕緊結(jié)賬吧!出來了一個早上,就算你不餓,你肚子里的那個也該餓了!”
談逸澤沒好氣的揉著她的頭。
“好,我們結(jié)賬吧!”跑了一個早上,還真的有些餓了。
顧念兮摸了摸凸出來的小腹,嘴角跟著彎了彎。
而等談逸澤轉(zhuǎn)過身開始付賬的時候,顧念兮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女人一直都在盯著他們兩人。
談逸澤的視線和她碰撞的那一瞬間,顧念兮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子變得有些僵。
“談大哥,好久不見!”
女人比談逸澤先反映過來,和他打著招呼。
“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顧念兮的錯覺,談逸澤的反映貌似并不像是這個女人所說的那么熟絡(luò)。
對上她的時候,談逸澤又像是尋常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帶上了面具,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那一種……
“談大哥,其實你也可以不用送錢來的。談太太我認(rèn)識,這錢我來付就好!”女人說著,還將手上已經(jīng)打包好的醬油,遞給了顧念兮。
談逸澤只是淡淡的掃了女人遞來的醬油,隨后在顧念兮的錢包里掏出了十塊錢,放在前臺上。
“沒事,錢已經(jīng)送來了!”
談逸澤說,順帶著從她的手上接了醬油。
可女人像是受了驚似的,忙說:“不不不,談大哥和談太太已經(jīng)幫了我們那么多。就讓我給你們付個醬油錢,有什么?”
那女人,除了有著和其他女人一樣,在見到談逸澤時候的驚艷之外,但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一種崇敬。
看著她,顧念兮突然納悶了。
她壓根就跟這個女人不認(rèn)識,為什么她卻說談逸澤和她顧念兮幫了她很多忙呢?
她顧念兮什么時候,做了好事?
雖然說做好事不留名,但至少也有點印象吧?
為什么她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呢?
越想,顧念兮越是郁悶。
“你那點錢,還是留著養(yǎng)孩子吧。以后要是還有什么地方需要錢,記得聯(lián)系我!”
談逸澤說。
“不不不,您已經(jīng)幫我找了工作,也給孩子找了個好學(xué)校,我做人怎么可以那么貪心呢?談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們都記在心。我相信我丈夫……”
當(dāng)說到這的時候,女人只剩下梗咽。
語言所無法訴說出來的那種情緒,她用眼淚表達(dá)出來了。
有那么一瞬間,顧念兮似乎明白,這個女人的丈夫應(yīng)該是沒了。
而且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女人的丈夫應(yīng)該是談逸澤的戰(zhàn)友!
“什么話都不要說了。這份工作只是暫時的,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我會向上面申請,給你個適當(dāng)?shù)膷徫!闭f到這的時候,談逸澤一手?jǐn)堖^身側(cè)的女人,說:“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記得把孩子帶好,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我和我的太太今天是到朋友家做客的,就先走了……”
和女人道別之后,談逸澤也沒有多說什么,徑自就帶著顧念兮走出了這間小商店。
從商店出來,顧念兮的情緒明顯不是那么的高。
盯著談逸澤的時候,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直到在蘇悠悠家里吃完了午餐之后,她都沒有說出話來。
從蘇悠悠家里出來的時候,談逸澤提議要帶顧念兮再去看一次噴泉,只是這次顧念兮沒有答應(yīng)。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坐在回談家大宅的車上,談逸澤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打開了車上的CD機(jī),輕音樂就這樣在這個狹小的車廂內(nèi)響起。
其實,這一類的音樂的碟子,本應(yīng)該在談逸澤的車上找不到的。
因為這個男人,最愛的就是一些老掉牙的歌曲。
至于外國人極為重視的什么輕音樂,每次聽到的時候他都嚷嚷著像是蒼蠅在耳邊飛。
以前談逸澤在凌二爺?shù)能嚿,凌二就給他播過。
不過談逸澤上車沒有幾分鐘,就直接將凌二車上的那塊碟子給丟出窗外了。
時至今日,如此恐怖的記憶仍舊深深的留在凌二爺?shù)哪X子里。
自從那一次之后,凌二爺就發(fā)誓,這一輩子他再也不敢在他們談老大面前擺弄什么音樂修養(yǎng)了。
可他估計怎么也沒有想到,尋常最討厭蒼蠅在耳邊飛的談老大,這次竟然主動在車子里藏著一塊輕音樂碟子。
當(dāng)然,能讓談逸澤發(fā)生如此大的改變的,只有顧念兮一人。
這樣的改變,還不是這次跟著顧念兮去做產(chǎn)檢的時候,老胡說了顧念兮要是情緒比較焦躁的時候,可以聽一下輕音樂,適當(dāng)緩解一下情緒。
當(dāng)時,顧念兮沒有怎么放在心里頭的話,倒是讓談逸澤聽了去。
他沒有多耽誤,下午離開的時候就直接從蘇小妞的房子里搜刮了一張音樂碟子。
只是聽著音樂的顧念兮,仍舊情緒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