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蕭萬平叫住了余下的八個(gè)哨探。
“你說你叫阮七,是哨探營校尉?”
“是的,殿下!比钇吖Ь磻(yīng)承。
“可有腰牌?”
“有!
阮七二話不說,扯下腰間腰牌,遞給蕭萬平。
“殿下請(qǐng)過目!
接過腰牌,看了一眼,蕭萬平微微頷首,隨后將腰牌遞還。
“我記得,本殿下好像也帶著一支人馬,好像...好像常羿將軍也帶著人,那你是我的人,還是常羿的人?”
聽到這話,阮七先是一愣,隨后拱手答道:“我自然是殿下的人!
“哦...”
蕭萬平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氣,隨后笑道:“不管誰的人,都是我大梁男兒!
阮七笑了笑,隨后讓開一條道。
“殿下,快快回營吧,軍師這些時(shí)日,寢食難安,找你可是找得焦頭爛額!
“好,走吧。”
蕭萬平一揮手,初絮鴛姐弟倆跟在他身后。
穿過小道,眼看就要離開山丘了。
蕭萬平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對(duì)了阮七,我是怎么跌下山崖的?”
阮七一愣,嘴角略微抽搐。
隨后回道:“回殿下話,這件事,我等也不知!
“那軍師呢,本殿下出事時(shí),他難道沒在軍中?”
“殿下,我等只是哨探,軍中相關(guān)之事,卑職確實(shí)不知道!
“也是。”蕭萬平朗聲一笑。
隨后捶了捶后腰。
“哎呀,這一路疾走,想逃脫大...炎國的哨探,著實(shí)有些累了,前面休息片刻吧!
“殿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此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炎國兵,實(shí)在危險(xiǎn)!比钇叱鲅源叽。
“怕什么,此處距離大營僅有十來里路,炎國哨探若在這里出現(xiàn),那便是爾等重大失職了。”
蕭萬平板起臉。
“是是,殿下教訓(xùn)得是,那便...休息片刻。”
“本殿下渴了,你去山中裝些泉水!
說著,蕭萬平拿起初絮衡腰間那空的水壺,遞給阮七。
接過水壺,阮七朝身邊兩個(gè)手下道:“你倆進(jìn)山一趟,幫殿下把水裝滿!
“是!”
他們還剩六個(gè)人。
坐在山丘的土堆上,蕭萬平看了一眼初絮衡。
“你小子,過來給本殿下捶捶背!
初絮衡一怔,看了初絮鴛一眼。
“殿下吩咐,還不快去?”初絮鴛朝他使了個(gè)眼色。
“殿下,這兩人是?”
這時(shí)候,阮七方才問起兩人來歷。
“山中獵戶,是他們救了我!笔捜f平隨口答道。
“哦,原來如此,多謝二位了!比钇呶⑽⒁恍,抱拳稱謝。
“將軍客氣!背跣貘x回了一句。
見她生得清水出芙蓉一般,阮七眼中不由露出些許貪婪之色。
走到蕭萬平身后,初絮鴛半蹲著,替他捏著背。
阮七坐在兩人對(duì)面的小山丘上,距離他們約莫七步遠(yuǎn)。
挪動(dòng)身軀,蕭萬平看似有意無意,實(shí)則用背對(duì)著阮七。
隨后,他用極低的聲音朝初絮衡道;
“射殺阮七!”
聽到這話,初絮衡身體驟然僵住。
他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蕭萬平。
“快!”
蕭萬平不做任何解釋,只是下令。
初絮衡朝他暗暗點(diǎn)頭。
“殿下,這力道,可還行?”
初絮衡靈機(jī)一動(dòng),說出這話,以此來讓阮七放松警惕。
“行,很好!
蕭萬平配合著他,又道:“一直背著弓箭不累嗎,卸下吧,有阮校尉在,沒問題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阮七六人,只是坐著,東張西望,沒有說話。
“好嘞!
初絮衡嘴里答著,卸下背上的弓箭。
蕭萬平心中暗喜,已經(jīng)完成第一步。
隨后,初絮衡騰出一只手,緩緩伸向地面的箭筒,悄然掏出一支箭矢。
下一刻...
他身子突然一矮,另一只手拿起弓,張弓搭箭...
幾乎沒有瞄準(zhǔn),箭矢已經(jīng)從他指尖上飛出。
“咻”
“砰”
箭頭精準(zhǔn)無誤,扎進(jìn)了阮七脖子。
阮七雙目圓瞪,掙扎幾下,身體倒在地上抽搐,便沒了聲息。
余下無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他們剛抽出佩刀,又是兩支箭矢到來,射殺了兩人。
還剩三人,他們?cè)缫逊磻?yīng)過來。
紛紛抽出佩刀,從不同方位襲擊初絮衡。
剛要再度搭箭,三人已經(jīng)襲來。
無奈,初絮衡只能棄了箭矢,用弓擋開三人的佩刀。
“殿下,姐,你們先走。”
同時(shí),他將蕭萬平和初絮鴛,往后一推。
“絮衡!”
初絮鴛驚叫一聲,知道危險(xiǎn)臨近。
蕭萬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
沒有猶豫,立即從他們腰間拿下佩刀,一把遞給初絮鴛。
他自己手持另外一把。
“快,別讓殿下跑了,你去抓住他,我倆解決這小子!
一個(gè)哨探出言下令。
另一人,朝著蕭萬平緩緩走過來。
“殿下,好心思啊,這都被你識(shí)破了?”
“哼,雖然我失去了部分記憶,但還記得,我的兵馬,是沒有哨探營的!
他在青松城,曾抓得北梁哨探,得知哨探營全都是常羿手下。
劉蘇五萬兵馬,并未設(shè)置哨探營。
加上這阮七一問三不知,又急著帶他們回到大營。
蕭萬平立刻斷定,這伙人是常羿的心腹!
見“劉蘇”沒死,他們急著帶回去給常羿處置。
對(duì)于大炎哨探,蕭萬平或許還有憐憫。
但對(duì)北梁的人,他是寧殺錯(cuò),不放過。
“既如此,還請(qǐng)殿下隨我回去,面見常將軍吧?”
蕭萬平將刀橫在胸前,將初絮鴛拉在身后。
“那你們走開,我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哨探陰狠一笑。
“為何不行,難道常羿有鬼?”蕭萬平假裝不知問道。
“殿下,你變聰明了?”哨探看了一眼阮七的尸體,眼里掠過一絲殺意。
另一人喊道:“跟他廢話什么,將軍有令,活的不行,死的也可,既然他猜到了,那就殺了他。”
“好!”
那人二話不說,挺著佩刀對(duì)著蕭萬平砍去。
雖然那不會(huì)武,但基本的格擋還是會(huì)的。
蕭萬平舉起佩刀,擋下這一擊。
只覺手上痛感傳來,一條臂膀幾乎麻木了。
他一咬牙,閃到另一邊。
初絮衡被兩人纏住,雖然有硬弓擋住襲擊,可還是險(xiǎn)象環(huán)生。
“絮衡,拉開距離,用箭!”
蕭萬平大聲喊著。
要想殺掉這三人,必須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哦!”
初絮衡一揮,擋開兩人一擊后,隨手撿起地上箭矢,身形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