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放心,這點我自然清楚!惫磲t(yī)拱手答道。
若只研制出藥物,那景帝隨便派人將藥物送往北境即可,鬼醫(yī)根本無需親臨。
所以,只能從治療方法上下手。
唯有讓鬼醫(yī)無可替代,他才能跟著去北境。
兩人就細(xì)節(jié)商量已畢,蕭萬平再次開口:“先生,方才所說畏寒,實不相瞞,確有其事!
“咳咳,侯爺,你真不行?”獨孤幽瞪著一雙大眼,忍不住大聲問道。
“滾蛋!”
蕭萬平踹了他一腳:“畏寒跟行不行,有什么關(guān)系?”
鬼醫(yī)見兩人打鬧,也是捋須微笑。
“這身子骨行不行,的確跟畏不畏寒沒有關(guān)系!
言罷,他朝蕭萬平繼續(xù)道:“請侯爺伸出手,在下把把脈!
蕭萬平卷起袖子,伸出右手。
鬼醫(yī)伸出食指,搭在他的脈象上。
單指把脈,這是鬼醫(yī)的絕學(xué)。
須臾,鬼醫(yī)捋須笑道:“沒什么大問題,憂思過度,導(dǎo)致精元不足,因此畏寒,只需幾副益氣養(yǎng)神的藥即可。”
“有勞先生了!笔捜f平卷回袖子,將手插入袖中。
一行人離開后,鬼醫(yī)立即吩咐藥材鋪小廝。
“小四,關(guān)門,這幾天都不診病!
“?”
“啊什么,快!惫磲t(yī)毫不猶豫。
“是!
接下來的兩天,蕭萬平好不容易得了個清閑。
吃了鬼醫(yī)的藥后,不知是不是錯覺,果然不那么怕冷了。
甚至于,還有些燥熱。
這就苦了賀憐玉。
早晚調(diào)戲她,已經(jīng)成了必備功課。
景帝讓自己兩年之內(nèi),延續(xù)血脈,蕭萬平可是記在心上的。
既然暫時不跟姜怡芯和親,那顧舒晴自然也不會先嫁。
與其外面胡亂找個人,不如...
便宜了賀憐玉這妮子?
一念及此,蕭萬平看向賀憐玉的眼神,愈發(fā)熾熱。
“侯爺,你...你今天眼神怎么有些不同?”
賀憐玉剛伺候蕭萬平用過早飯,被他看得滿臉通紅。
心噗噗直跳。
“都說飽暖思淫欲,我是個凡人,也不例外!
蕭萬平揚眉一笑,嘴角始終帶著那股痞意。
身體不斷朝賀憐玉靠近。
“侯爺...”
賀憐玉閉上眼睛,臉紅到耳根,身體卻沒再閃躲。
靠得越來越近,蕭萬平仔細(xì)端詳著她的臉龐。
什么帝都第一美人,這妮子若精心打扮,完全不輸于顧舒晴。
而且那雙既長又緊致的腿,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前面看上去并沒那么偉岸驚人。
不過沒事,這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嘛。
雙手勤勞一點便是。
何況有鬼醫(yī)在,賀憐玉尚在發(fā)育期,施點肥,想必長大沒什么問題。
發(fā)現(xiàn)蕭萬平?jīng)]了動靜,賀憐玉鼓起勇氣睜開眼睛。
見他的鼻子,幾乎碰到自己的眉尖。
她下意識躲了開。
“怎么,你還不愿意?”
“不...”賀憐玉下意識脫口而出。
卻發(fā)現(xiàn)蕭萬平仰頭一笑。
“那關(guān)門吧?”
“侯爺...我...奴婢還沒準(zhǔn)備好!
賀憐玉扯著自己的袖子,聲若蚊蠅。
兩只腳猶如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見此,蕭萬平知道,一個農(nóng)家苦命女,到了侯府,或許心中喜歡自己,也接受命運安排。
但自己卻無法承諾給她名分。
光這點,賀憐玉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也是常理之中。
想到此,蕭萬平不想相逼。
他緩緩離開賀憐玉身邊,坐了下來。
“睜眼吧,不逗你了!
賀憐玉身體一松,長出一口氣。
她似乎帶著歉意。
“侯爺,并非奴婢不想,而是...而是...”
“行了,無需多說,本侯知道你的苦處,絕不為難!笔捜f平大手一揮。
房中頓時陷入沉默,賀憐玉抿著嘴唇,雙手還在扯著衣袖。
終于,蕭萬平再次出言。
“六天后,我就要去北境了,要不,你留在帝都?我會找個好人家,絕不會委屈了你。”
聽到這話,賀憐玉猛然抬頭,雙眼禽淚。
旋即,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侯爺可是嫌棄奴婢伺候得不好?”
“這是作甚,起來!笔捜f平眉頭一鎖。
“奴婢不起來,奴婢要跟侯爺去北境,請侯爺不要拋下我!
說著,賀憐玉一行眼淚已經(jīng)流下。
蕭萬平俯下身子,將她扶了起來,鄭重說道:“此去北境,危險重重,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我不管!辟R憐玉擦去眼淚:“就算下十八層地獄,奴婢也要跟在侯爺身邊!
見她話語誠懇無比,蕭萬平心中一暖。
“行,我?guī)夏!?br>
“謝侯爺!辟R憐玉破涕為笑。
見此,蕭萬平不禁又道:“那你可要早日準(zhǔn)備好!
聞言,賀憐玉俏臉再度一紅。
“侯爺,您又耍奴婢!
說完,她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身后傳來蕭萬平的大笑聲。
這場雪,直下了一整天,方才停下。
夜至,獨孤幽進來奏報。
“侯爺,咱們的人來報,李秀華已經(jīng)從娘家出發(fā),但被大雪困在半途,恐怕要耽擱一日!
李秀華,周小七母親的名諱。
聽到消息,蕭萬平不禁眉頭緊鎖。
“又浪費一天?”
等李秀華來到帝都,豈不是只剩四天時間。
有點緊!
蕭萬平微微攥緊拳頭。
“侯爺,您究竟有什么計劃,需要把時間算得這么精準(zhǔn)?”獨孤幽終于忍耐不住好奇心。
揮揮手,示意他坐了下來。
“我這個計劃,有點陰,周小七母子得受點委屈。”
獨孤幽立即回道:“受點委屈倒沒什么,關(guān)鍵是周小七也想多賺一些錢,如果能順理成章將他攬入麾下,對他來說,也是好事,更何況...”
獨孤幽停止了話頭。
“說,什么時候?qū)W會吞吞吐吐的了?”
“跟侯爺學(xué)的,賣關(guān)子!豹毠掠暮俸僖恍Α
“賣關(guān)子是這樣賣的?”蕭萬平打了一下獨孤幽腦袋。
“少廢話,快說吧!
獨孤幽訕訕一笑,回道:“更何況,我也覺得那周小七,有些郁郁不得志,在懷遠(yuǎn)館,看他那一身刀法,絕對不遜于任何一個校尉,可他甚至當(dāng)了多年的守城兵丁!
“嗯,說得好。”
這個計劃,蕭萬平本來還心存疑慮,經(jīng)獨孤幽這么一說,便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