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扯開的遮羞布,夫妻反目
江初寒沉默的看他一眼,點點頭:“知道!
他全身是傷,如今能醒過來,已經(jīng)是老天保佑了。
可驅(qū)使他醒來的動力,不是為了跟江秉昌牽扯這些說不清的事,而是要找回他的兒子,找回他的三寶!
他已經(jīng)把三寶弄丟過一次,不想再弄丟第二次。
也更不想再看到蘇零月對他失望的目光了。
“知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說!”
江秉昌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他沖江初寒憤怒的叫著,“你既然不是我兒子,為什么還要冠我的姓,享受著我江家的一切?江初寒,你簡直無恥!”
江秉昌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么多年,他竟是替別人養(yǎng)兒子!
他頭上綠的能跑馬,他就是那個大冤種,老王八。
“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
江初寒坐了起來,冷靜的說。
他手背上扎著點滴,液體還剩一半沒有輸完,他單手撐著,直接拔了。
血色從手背冒出,觸目驚心。
他翻身下地,又忍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抬手扶了床,這才又穩(wěn)住了身形。
江秉昌咬牙切齒看著,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這不是他的兒子,他恨不得把江初寒一刀殺了!
“江初寒,既然你不是我的兒子,那么,你滾出江家吧!有關(guān)江家的所有一切,你一分錢都不能帶走!”
江秉昌發(fā)狠的說。
最后的遮羞布揭開,只剩了不死不休的恨,與斤斤計較的算計!
他是絕不允許江初寒再留在江家的。
“要把我凈身出戶?”
江初寒冷笑一聲,“江老先生,江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靠的你江秉昌,而是靠的我自己。江氏集團能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是我的心血,而不是你。”
“江老先生,如果你非要算總帳,我也不是不講理。這些年,我冠你的姓,那自然會給你回報。三十多年了,我統(tǒng)一折算,可以付你二十億扶養(yǎng)費。二十億,也足夠買斷你之前的付出,還有剩余。自此之后,我改名,換姓,與你江家再無任何關(guān)系!”
江初寒冷靜的說。
他打小沒有得到多少父愛,長大了,也不奢求這個東西。
但他也不是愚孝的。
讓他凈身出戶?
那絕無可能!
他還有兒子要養(yǎng),有媳婦要養(yǎng),他不會傻到一時沖動,真的凈身出戶。
“你給他二十個億,憑什么?我不同意!”
顧玉榮叫著,從門外沖進來,冷著臉看著江秉昌,“憑什么我兒子要給你二十億?我不同意!就算江初寒不再姓江,也輪不到你拿他那么多錢!更何況,你當(dāng)初交給他的,不過就是一個小破公司,市值連兩個億都沒有。現(xiàn)在翻番二十億,他敢給,你有臉拿嗎?”江秉昌看到顧玉榮,那些過往的恩愛與情動,似乎全部都化為了頭上的綠油油。
他看到顧玉榮,就像是看到無數(shù)只手,在沖著他指指點點,罵他已經(jīng)是綠王八了,可偏偏還要裝什么清高人。
哈,哈哈!
這個賤人!
江秉昌揚手,狠狠一耳光抽在顧玉榮臉上:“我真是瞎了眼!這么多年寵你,愛你,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顧玉榮,我他媽弄死你!”
顧玉榮臉被打偏,嘴里有絲血色落下來。
她也不在意。
呵的一聲笑,抬手把嘴邊血跡擦去,卻突然回手,也同樣狠狠的甩了江秉昌一個耳光:“姓江的,你憑什么打我?我為什么給你戴綠帽子,你沒點B數(shù)嗎?我今天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江初寒不是你的兒子,江凜冬也同樣不是你的兒子!你的血脈那么低賤,天生就該是余晚陽繼承!”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最愛的女人姚美麗,你以為她溫柔善良,隱忍大度?上О 缭缃o你下了絕育的藥!在你跟她分手,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上了余晚陽后,她就已經(jīng)給你下了絕育的藥!”
“江秉昌,你太低估了一個女人的狠勁,也高估了一個女人的善良。當(dāng)初你娶我過門時,我也愿意給你生兒育女?蓻]辦法,你生不出來啊……你就是個太監(jiān),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結(jié)婚兩年,我根本沒有懷孕的機會。我去醫(yī)院檢查了,我好好的,我能生,不能生的是你啊,江秉昌。我借口帶你去醫(yī)院體檢,醫(yī)生說了,你是死精,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蓱z我為了照顧你這點單薄的自尊心,我就出去借種……”
過去的秘密既然已經(jīng)曝光,顧玉榮也沒有什么可隱瞞。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不能生,我就找別的男人生,我找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都比你江秉昌的血脈厲害。
顧玉榮字字句句說得怨毒,江秉昌字字句句聽得血色翻涌。
他臉白,無色,最終沒壓住心頭這股火,一口血噴出來,高大的身形直挺挺的倒下去。
但他沒死,還活著。
他死死瞪著顧玉榮,沖天的怒火,依然想要殺了她!
顧玉榮說:“你裝死給誰看?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養(yǎng)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嗎?最讓我惡心的是,你居然連蘇芷嫣都養(yǎng)!她曾是你兒子的未婚妻,你是怎么敢的?你真是讓我惡心,惡心到恨不得殺了你!”
昔日豪門恩愛夫妻,轉(zhuǎn)眼翻臉成仇。顧玉榮痛快的罵,從江秉昌婚前的風(fēng)流事,說到婚后的出軌……一共養(yǎng)過二十多個女人。
有的,甚至還不到二十歲。
江秉昌,他就是個畜生。
“媽,別再說了!
江初寒頭疼欲裂,終于打斷她的罵聲,按了鈴,讓醫(yī)生護士進來,指著倒在地上的江秉昌說道,“江老先生身體不好,摔倒了,你們給他看看!
醫(yī)生進來的時候,顧玉榮馬上又恢復(fù)了一慣的雍容貴氣,臉上也適時的浮現(xiàn)出擔(dān)憂:“醫(yī)生,你看看我們家昌哥,他身體不好,我看這意思,像是腦出血……”
醫(yī)生不敢怠慢,趕緊抬著江秉昌離開,顧玉榮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也急匆匆跟著去了。
不管怎么樣,豪門得需要一塊遮羞布。
就算江秉昌真的傻了,癡了,不能動了,她對外,也得演好這場戲。
“醫(yī)生,把我的檢查報告拿過來!
江初寒身體晃了晃,手按著心眉,低聲說道。
他眼中神色,沉冷又淡漠,是一種看透人生的千帆過盡。
他的身世這般不堪,他的月月知道了,會嫌棄他嗎?
從前,他是高高在上的江初寒,江城的爺……她只是一個孤女。
可現(xiàn)在,她變成了肯特家族的小公主,而他,忽然就父不詳了,是個野種。
哈哈哈!
真好笑。
野種。
“江總,您的身體因為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所以才暈過去的,身上也有燒傷。所以,暫時不建議您出院!
醫(yī)生拿過了報告,給他講著。
余晚陽問:“我還要多久才能出院?”
“至少十天!
“我等不及了!”江初寒道,“把藥給我,我自己會上藥。你馬上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
一刻都不能等,他的三寶,還在等他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