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警告你,別動她!
余晚陽將傷口重新處理好,見兩人有話說,打了招呼就退了出去。
“咒不咒的,這不是事實嗎?”
江凜冬說,他身上有幾道傷口,他都清楚得很。
前幾年抓犯罪分子,他胸口中了一刀,差點就沒了。
也是搶救了很久,才救回這條命。
那時候,也是余晚陽救的他。
說起來,余晚陽快成了他的私人醫(yī)生了。
“總之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好起來,隊里的事忙得要死,你總不能太輕松了!绷簢窈茴^疼。
過一個年,出這么多事,誰能有好心情?
他們也是人啊,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們也想陪家人,可犯罪分子不給機會。
有時候,抓到那些人,就想活劈了他們!
“案子要進行,那三個綁匪審得怎么樣了?”江凜冬問,他住院這幾天也算是輕松的。
不過也時常對當時的情況進行復盤。
春節(jié)期間,三次作案,兩次針對蘇零月,一次針對他。
第一次沒抓到人,第二次抓了何冬,第三次,三名劫匪倒是全部落網(wǎng)。
如果可以的話,能從這幾人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梁局想抽煙,但看看這里是病房,又忍了,沒好氣的道;“沒審出什么,一些小嘍羅。”他們審人是專業(yè)的,罪犯心理防線崩塌,什么都會交代。
那三個人,早就被蘇零月當晚的出手給嚇破了膽。
誰家孕婦那么厲害的,戳瞎了一人的眼睛,戳穿了一人的脖子。
那兩人至今還在病房,被嚴密看守著。
“何冬那邊呢?”江凜冬再問,上次審過何冬后,在四季粥鋪也抓了一些人,江初寒當時也是幫了忙的。
這點得記上。
梁局把煙卷橫在鼻子下嗅著:“何冬是他們的頭兒,何冬都審不出,那些人,就是小魚小蝦。”
案子到這里,算是陷入了死胡同。
“第一個案子發(fā)生的時候,余燃看到了兇手的長相,畫像呢,有沒有找到人?”江凜冬再問,梁局急了,“你個臭小子,我敢情今天來一趟,是給你匯報工作了?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找到!比對了數(shù)據(jù)庫信息,就沒那個人。”
要不然就是余燃給的信息不對。
要不然,就是對方易了容,化了妝。
江凜冬沉思,他更趨向于后者。
梁局惱心的很:“我們不是專業(yè)的刑偵,怎么最近都接的這種案子,我覺得,以后還是得走經(jīng)濟案吧!”
說起經(jīng)濟案,就要說到那個假造身份證的窩點了。
這起案子,同樣也跟蘇零月有牽連。
“療養(yǎng)院縱火案呢?這么久了,一點頭緒也沒有,除了那名護工有點線索,其它的也進入了死胡同!
相比春節(jié)這三起案子,四個多月前的青山療養(yǎng)院四十八條人命,是重案,要案。江凜冬沉思了很久:“梁局,辦出院吧!”
醫(yī)院的環(huán)境是好,也安逸,借著這幾日住院也能養(yǎng)養(yǎng)身體。
但他,閑不住。
他但凡想到,還有人在暗中覬覦著蘇零月的命,他就躺不住。
那樣一個聰明機智,又有手段的女人,不該死于黑暗之手。
……
莫紅果約見余晚陽。
一個紅衣耀眼,如火一般灼人,另一個,滿頭白發(fā),溫潤君子。
一紅一白,極是鮮明的對比,也惹來不少人的駐足,與觀望。
“你不怕嗎?”
莫紅果極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fā)的男人,“你惹了江初寒,已經(jīng)有過一次家破人亡的經(jīng)歷。這是第二次招惹他,你不怕他一時動怒,連你的命也毀了?”
桌上放著咖啡。
咖啡豆獨有的清香撲入鼻端,聞著挺香。
余晚陽偶爾也喝這些,但他最愛喝的,還是茶。
不過這里沒茶,他要了白開水。
白開水慢慢喝著,如同那天邊流動的白云,漸漸安撫了他的心。
季節(jié)已經(jīng)入春,雖然還有倒春寒,不過,總是有一些鮮艷的顏色,來填滿這個初春的季節(jié)了。
“孤身一人,命也只有一條,大不了,這命也給了他,有什么怕的?”余晚陽說,他的心境格外的平靜。
莫紅果仔細看他。如果說江初寒是行走的欲望,是處處都透著性張力的高精端男人。
那么眼前這位,就如同是一座沉默的厚實的鐘。
鐘不響,他不顯眼。
鐘一響,徹夜難眠。
長得也有資本,怪不得,能得蘇零月看重。
點點頭:“余醫(yī)生說得好聽,可實際上,真能做到嗎?你可以不在乎這條命,但是,你的母親呢?你的母親精神大亂,現(xiàn)在也在休養(yǎng)吧!你父親死不瞑目,你咽得下這口氣?”
她的話語處處都是挑撥,余晚陽心中有了冷意,但沒動手。
他定定的看著她:“你想怎么做?”
“聯(lián)手!
莫紅果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我要江初寒,你要蘇零月。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那個男人,她看上了,她一定會得到手。
不擇手段,也得是她的男人。
此時的莫紅果,讓余晚陽想到了當時的秦喻君。
秦喻君也是這樣說的,可結(jié)果呢?
人,總得要知天高,知地厚。
大言不慚的人,總是要摔一下的。
余晚陽一杯白開水沒喝完,他站起身,到莫紅果身后,表情不太好看:“你要別的男人,我不管。但你如果敢動蘇零月,我不會放過你!
他聲音極輕,又像極了情人間的低語。
更甚至,他彎下腰身,從背后伸過手去,似乎是在攬著她,給別人的感覺,這是一對小情侶在鬧,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邊。
不過,莫紅果卻是感覺到了,在男人的指間,夾了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
他,在威脅她!
臉色變得難看:“余晚陽,你敢動我?”
“敢與不敢,那就試試!庇嗤黻栞p笑,指間的寒光不經(jīng)間從她肩頭掠過,她的內(nèi)衣肩帶滑落,胸口也跟著一松。
莫紅果氣得臉白了,一時之間,還真不敢動。
一直到余晚陽離開,她匆匆起身,去了洗手間查看衣服,才倒抽口冷氣。
冬天的衣服,總是穿的厚一些,而他對于刀鋒的掌控,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一刀,劃破了她的衣服,劃開了她的肩帶,卻沒傷到她分毫!
這個男人的可怕,也超乎了她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