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舊情難忘,就那么喜歡他?
男女在一起,哪怕彼此有情,可最注重的還是性與欲的完美結(jié)合。
一個高質(zhì)量的床第之歡,需要兩個人都動情。
不止前戲足,愛撫久,爆發(fā)力強。
也更需要柔情似水,妖妖艷艷。
男人總是這樣,在外面的時候,希望自己的女人端方優(yōu)雅,光彩照人。
可在床上的時候,還是要放浪一些的。
極致的反差感,是他們最喜歡的。
江初寒與蘇零月在一起睡了這么久,蘇零月一向放不開,但今天卻委屈的向他撒嬌,說疼。
一個字,如一把箭,一下子就射向了他。
嘆口氣,也想到了昨夜的不妥。
她腳上還有傷,他不該把她扔下的。
西裝褲拉起來,一向不為任何事情彎腰的男人,如今卻是心甘情愿在她面前半跪而下,托起她受傷的腳看著。
也不嫌棄她臟。
手指輕輕按壓著傷口邊緣:“很疼嗎?”
“疼!”
蘇零月憋回了眼淚。
這一瞬間,她像是有種錯覺,這個男人……也并不是心里沒有她。
但,不行!
她不能冒一點點的險!她昨夜的試探還歷歷在目,他不許她說蘇芷嫣一句不好。
“感染了,去醫(yī)院吧!”
這一次,他不再由著她。
從床上拿了她的包,然后抄了膝彎,把她抱起來,去往醫(yī)院。
蘇零月這次沒掙扎,貓一樣的窩在他的懷里。
難得她不跟他鬧騰,江初寒也愿意享受這樣的寧靜與依戀。
女人,總是軟點的好。
個性可以有,但不要太厲害,厲害了不好哄,也煩。
江城醫(yī)院,蘇零月再次見到了余晚陽。
僅僅數(shù)日未見,他頭發(fā)全都白了,人也瘦了許多,但尚算精神。江初寒靠在門邊,指間夾著煙卷,淡淡的眸光落在兩人身上,心中在想什么,誰也不知道。
余晚陽也沒料到,她會傷成這樣。
半跪在地上,小心的捧著她的腳,用碘酒把周圍的臟污擦干凈,然后跟蘇零月說道:“有點疼,你忍著!
蘇零月怕疼:“能,能不疼嗎?”
她鼻尖上出了汗,小巧的腳趾,有些怕怕的收縮著,看上去又圓又潤,挺可愛。
余晚陽多看了一眼,忍不住失笑。
溫溫軟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你說呢。傷口感染,里面的膿血要擠出來,擠的時候,會疼!
蘇零月不想擠。
她咬唇,下意識看向江初寒,正與江初寒似笑非笑的目光迎上了。這場面,像是她正在與余晚陽打情罵俏,被他抓了個正著似的……莫名覺得生氣。
她一頓,馬上轉(zhuǎn)過了視線,用力的抿緊唇,又問:“能打麻藥嗎?”
“這點傷,不用打!庇嗤黻柕溃霸僬,打麻藥也疼,不利于傷口恢復(fù)!
把她的腳小心放下,余晚陽轉(zhuǎn)頭又看向門口的男人:“麻煩江總?cè)ソ灰幌沦M用吧!”
他轉(zhuǎn)回辦公桌后面,低頭寫診方。
然后又寫藥方。
都寫了之后,走過去交給江初寒:“一樓大廳,收費處!
兩個男人,一高一矮。
江初寒強勢,一言一行都帶著上位者的凌厲。
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無人敢觸其鋒芒。余晚陽遭受打擊,已像是山邊的落陽,滿頭白發(fā)晃人眼,但他身姿依然是筆挺的。
如一杯陳年的酒,溫和,入心。
江初寒的視線在他的發(fā)上轉(zhuǎn)了一圈,點點頭,去一樓交費。
見他走了,蘇零月眼里含了滿滿的淚,她看著他的一頭白發(fā),眼圈紅紅的:“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這樣啊,我覺得還行!
余晚陽還是那個余晚陽,自始至終,都對她溫潤。
此刻也一樣,眉眼含笑,語帶安慰:“現(xiàn)在流行奶奶灰,我這個頭發(fā),倒是省了去染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零月吸著鼻子,“是我連累了你!
“別這樣說。”余晚陽打斷她,聽得電梯門響,他拉了椅子過來,重新抱了她的腳,放到膝蓋上,一邊哄著她,一邊慢慢幫她擠著污血,“疼的話,你就喊出來,能緩解。”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傷口依然疼。
每擠一下,都疼得全身哆嗦,她咬著牙關(guān),不肯喊。
但借著這個機會,眼淚流個不停,似乎要把這些時日的眼淚都流光。
余晚陽嘆氣:“別哭,你這樣總哭,就不漂亮了。”
“我只想要好好的,不想要漂亮。”蘇零月說。
江初寒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女人哭得眼淚鼻涕的,低頭醫(yī)治的男人倒是穩(wěn)得很。
他走過去,把交過費的票據(jù)放到他桌上:“余醫(yī)生,你可以輕些!薄耙呀(jīng)很輕了。蘇小姐身嬌體貴,受不了疼,吃不了苦,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把一個小傷搞成這樣……江總,聽說你一直很寵女人的,今日一見,倒是言過其實!
余晚陽不疾不徐,沒有抬眼看他,但卻把全身的冷,都留在這幾句話里了。
父親過世,母親發(fā)瘋,這都是他江初寒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派人上門,去打到他家里,他的家,也不會變得支離破碎,一瞬亡變。
江初寒過去,站在蘇零月身后,大手握了她的手,意有所指:“余醫(yī)生說的很對,我以后自會注意。不過余醫(yī)生也要保重身體,年紀(jì)輕輕就白了發(fā),別是有什么隱疾!
話音落下,余晚陽手勁猛的大了一些,蘇零月一個哆嗦,疼得眼淚再次飆出,然后死死忍住。兩人你來我往,言語交鋒,看起來旗鼓相當(dāng),蘇零月疼得最厲害。
余晚陽察覺到了她的疼痛,力道又馬上松了些,蘇零月長長吐口氣,一直忍到擠壓污血結(jié)束,她全身濕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已經(jīng)沒了力氣。
江初寒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語:“還行嗎?”
明明是很正經(jīng)的話,他這么一做,倒是有了三分暖昧。
蘇零月不愿意當(dāng)著余晚陽的面跟他這樣,搖搖頭說道:“挺疼的!
知道她的身體有孕,余晚陽只幫她開了涂抹的藥:“傷藥一天兩次,早一次晚一次,涂抹均勻。三天之內(nèi),盡量不要沾水,不要下地。一周后來復(fù)查!
一個腳傷,興師動眾,蘇零月很沒脾氣。“那就多謝余醫(yī)生了,一周后再來!苯鹾恿怂幐嗾f道,當(dāng)著余晚陽的面,抱了蘇零月出去。
蘇零月往后看,余晚陽目送著她。
白發(fā)刺眼,鼻間發(fā)酸。
“舊情難忘,就那么喜歡他?”江初寒道,下樓之后,他臉色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