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這是孕吐
這是孕吐,蘇零月也心知肚明。
她在吐得一塌糊涂的時候,自己也在心驚膽戰(zhàn)著。
怎么辦?
絕不能讓江初寒知道,她已經(jīng)懷了孕!
他會殺了這個孩子的!
這念頭如同一道執(zhí)念,不住的在蘇零月腦中來回反復著,她也在拼命想著對策。
“蘇秘書。”
江初寒在門口站定,清冷的眼底再度迅速沾染了風暴,他最近喜怒無常,脾性難以捉摸,“你到底還要吐多久?”蘇零月沒出聲,她甚至在顫抖,一顆心瘋狂的跳動著,生怕他不顧一切帶她去醫(yī)院。
那么,她就真完了。
然而,江初寒卻是怒了。
他沒等到她的回答,以為她的沉默,就是給他的答案了。
她不喜歡他,她恨他,所以,見到他就想吐。
深深的吸口氣,又吸一口氣,江初寒握了拳,轉(zhuǎn)身就走。
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會把這女人掐死。
石汀來接他,試探著問:“江總,其實蘇秘書是個很好的姑娘,她……”
江初寒臉色不太好看,喜怒不明的眼底,夾雜著明明滅滅的光:“你改行了,做媒婆?”石汀沒話說了,只好開著車離去。
云山公館,是江初寒新買的一處住所。
這里剛剛裝修完,已經(jīng)能住人了。
石汀把人送過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打了招呼回去休息了。
江初寒進浴室洗澡,出來之后,手機上已經(jīng)多了好幾條消息。
都是來自于同一個人:蘇芷嫣。
他面無表情翻看著,并沒有回復。
蘇零月吐完之后,把豬腳飯熱了,到底逼著自己吃了一些,看看時間不早,直接去睡了。
至于江初寒……她已經(jīng)沒心思去想了。
腳疼,還有整整一下午的事情,以及現(xiàn)在的孕吐,早就將她折騰得精疲力盡,幾乎是沾床就睡。
但江初寒這一晚,睡的很不好。幾乎未眠。
他每隔一段時間醒一次,手機雖然有信息進入,但獨獨沒有她的。
江初寒的氣息更冷。
早上八點鐘,蘇零月還在睡,她忘了訂鬧鐘,遲到了。
但恰巧,市場部經(jīng)理親自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她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連忙道:“孫經(jīng)理,不好意思我睡過了,我馬上就到。”
孫勝在電話里喜滋滋的說:“不用不用,蘇秘書你不用著急。其實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通知你一聲,你這兩天身體不好,經(jīng)部門研究決定,特意給你批了三天假,這三天你好好休息,好好養(yǎng)身體,工作的事情,等來了再說。”
孫勝話說得快,結束的也快,沒等蘇零月開口,電話已經(jīng)斷了。
像是,生怕她拒絕似的。她有些不解。
但,三天假,也是挺好的。
也有時間做些自己的事情了。
孫勝打完這個電話之后,覺得整個心情都好得不行。
被他猜對了吧!
江總的金絲雀,可沒那么容易飛走呢,至少現(xiàn)在,這只不聽話的金絲雀,還在江總的保鮮期內(nèi)。
三年都沒膩,蘇秘書一定很會。
江初寒簽下了D城的單子。
沒有跟莫紅果簽,是跟莫良人簽的。
簽約的時候,莫良人精神煥發(fā),一臉激動:“江總,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我敬您一杯!
莫良月陪席。
今天這頓飯,氣氛熱烈又歡快,莫良月癡迷的眼神看著江初寒,她跟她的堂姐莫紅果一樣,也喜歡這個男人。
不過她沒莫紅果那么大膽。
越是優(yōu)質(zhì)的男人,越是精明。
他一個眼神,她就不敢動了。
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全程都很乖巧,她守禮。
江初寒像是沒有看到她,全程都在與莫良人談著合作的事情。
除卻這些,工作的事情過后,能被男人談在唇間的,也唯有男女間的那點關系了。
莫良人剛拿下了合作,這會兒膽子也大了些,開口說道:“江總是人中龍鳳,總會有一番更大的作為,女人對于江總來說,一般的是入不了眼的吧?”
他也聽過江城的事。最讓他感興趣的,便是這幾天的八卦了,為了一個女人,真是煞費苦心。
江初寒在外人面前,不會拿女人說事,不過今天說起了,他目光中帶著涼意:“莫少對于一般女人,入得了眼嗎?”
說起這種事情,莫良人也有經(jīng)驗:“哪兒能呢!有些女人胸大無腦,看一眼驚艷,兩眼就覺得煩,這種肯定不行的!
他喜歡的女人,得才貌雙全,優(yōu)雅端莊。
是那種可以帶出來壓軸,也可以帶回去壓著的女人。
總之,要求很高。
江初寒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雖然不時的出一聲,但大多時候,都一直是莫良人在說。
莫良月全程只是陪酒。
中間起了兩次身,只幫著倒酒,大多數(shù)時間,努力當個透明人。男人雖好,但她要不起。
她也是個聰明人,石汀倒是對她多看了兩眼,想著這D城莫家,倒也有人有這命啊。
有些人,就適合呆呆的,傻人有傻福。
太精明了,是會吃大虧的。
今天是休假的第三天,也是余父出殯的日子。
兩人之前說好了,下葬之日,她就不去了,她懷有身孕,好好休息。
但蘇零月還是托人送了份白禮過去,還有一副花圈。
心情不高,整個人都蔫蔫的,沒什么精神。
房里開著空調(diào),她大腦都放空下來,靠在床頭,蓋著薄毯,昏昏欲睡。
臨近中午的時候,房門被激烈的砸響,她驚醒,然后坐在床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踢了鞋去到門邊。
貓眼里看到是程媛,頓時又嘆口氣。
避不開,只得把門拉開。
程媛進門,冷沉著臉,絕不給她好臉色:“蘇零月,不是讓你搬走了,你為什么又住了回來?”
蘇零月的態(tài)度還是以前那般很乖巧,很聽話的樣子。
在程媛的咄咄逼人下,她眼圈紅了:“媽,我也想走的,我想走得遠遠的,可是江初寒他不放過我。媽,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我出這個火炕,我不想再留在這里!”
她說的是真心話,程媛卻被她氣倒:“你閉嘴!如果這都是火炕,那你真是該死了!”
這白眼狼說什么胡說?
她的嫣兒還等著接手,她居然敢說這是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