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蘇秘書,你在教我做事?
突然的出聲,讓現(xiàn)場的氣氛又詭異的沉靜了下來。
現(xiàn)場落針可聞。
新晉嬌寵小月月坐在男人懷里,按說這時候她應(yīng)該是風(fēng)頭最盛的,就算再做出什么別的事情,江初寒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
可不知為什么,她的直覺就是一直在不停的警告她:別出聲,別出聲。誰先出聲誰先死。
于是,小月月也冷靜了下來。
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她很識時務(wù)的從男人的懷里出來,安靜的坐到一側(cè)。
“蘇秘書,江總在叫你。”又是費南城打破這一室的沉靜,跟蘇零月說道。
蘇零月知道自己避不開。
她深吸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還有腳下的拖鞋,像是良家婦女誤入風(fēng)月場所一樣,她與這里格格不入。
除了衣服的不合適,氣質(zhì)也完全不同。
她既有著骨子里的優(yōu)雅,也有著骨子里的倔強,她一直就不屑于與這些人周旋。
可,轉(zhuǎn)而又想到院長奶奶,還有余晚陽一家人……蘇零月到底是低下了她倔強的頭顱。
轉(zhuǎn)過身,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慢慢走到江初寒身前。
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她與男人的視線對視。
江初寒這會兒帶著滿身的欲,就那么似笑非笑,嘲諷滿滿的看著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在俯視著一個狼狽的小丑似的……她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而他的衣襟開著,領(lǐng)口處還留有與小月月激情時的唇印,那么鮮艷。
他臉上也有唇印,但不太明顯。
不過這也就足夠了。
這足夠能證明……江初寒從來不把她當(dāng)回事,從來只當(dāng)玩物而已。
若不然的話,他不會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折辱她。
“怎么,傻了?出去跑了一趟,有什么收獲?”
男人開口問,眼底的譏諷愈發(fā)的明顯,費南城眨了眨眼,開口道:“初寒,你這里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之間的私事,他們不適合留下。就算是金絲雀,也有尊嚴(yán)的。
“不必!
江初寒說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左右只是蘇秘書,也都認(rèn)識的。蘇秘書今天既然敢穿成這樣來酒吧,那大概也是不介意的。是吧,蘇秘書?”
他一口一個蘇秘書,這言語,這態(tài)度,瞬間給了太多人浮想的空間。
首當(dāng)其中的,是小月月。
小月月眼睛一亮,拋卻剛剛心中的不安,她試探的問:“江總,我想請?zhí)K秘書喝杯酒,您看呢?”
她這是試探的第一步。
如果江初寒不加阻攔,甚至是開口直接答應(yīng)的話,這就表示蘇零月這個女人,已經(jīng)是從天堂跌入地獄,不被江總看重,是可以隨便欺凌的了。但如果不是,只是一杯酒而已,喝不喝的都無所謂。
小月月能屈能伸,瞬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懂得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退。
這樣的人,才能活得更長久。
“哦!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想蘇秘書是不會拒絕的!苯鹾焓帜罅四笮≡略碌哪槪藨B(tài)嬌寵的很。
其它人,也都瞬間起了心思,有的興奮,有的激動,有的還想再等等看。
費南城則是無語。
這就鬧上了?
別到時候收不了場才好。
既然江初寒不讓他們走,那就留著看戲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費南城慢慢喝著,他身邊也有公主陪酒,不過費南城正經(jīng)的很,只倒酒就行,至于其它的所有一切暖昧動作,一概不允許。
陪他的公主倒也老老實實,真的是只管倒酒,半點嬌蛾子都不會出。
“蘇秘書,還愣著干什么?小月月要敬你酒,這點面子都不給?”江初寒再次出聲,半瞇的眉眼看著蘇零月。
小月月已經(jīng)借勢起身,嬌笑著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過去:“蘇秘書,初次相見,我叫小月月。你以后,可以叫我月姐!
艷紅的酒液在酒杯里瀲滟輕晃著,也晃花了蘇零月的眼睛。
她將視線落下,不去看江初寒。
左右已經(jīng)被他抓了回來,她也跑不了,她還能怎么樣?一如三年前一樣,她除了屈服,別無它法。
可是,她還懷著孕,她真的不能喝這杯酒。
半晌,她終是出聲,嗓子沙啞的問:“江總,除了喝酒,我什么都可以。只要江總肯放過我的朋友,放過我的家人!
她甚至,跪下都可以。
齊晚陽是她的朋友。
院長奶奶,是她的家人。
她自不量力的這一次出逃,失敗了。
“啪!”
清脆的一聲響,江初寒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突然的動靜,讓整個包間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小月月甚至是顫了下,杯中酒都灑了一些出來,硬著頭皮站在原地,生怕惹了臺風(fēng)尾。
“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蘇秘書,你是剛出去幾天,就翅膀硬了,覺得可以教我做事了?”江初寒慢慢的說。
她的朋友與家人,就是余晚陽那些人吧!
呵!
他倒是真沒看出來,他這個小金絲雀挺有本事的,一天天的跟著他睡,腦子里想的卻是別的男人。
她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愛情的跳板了?
挺好。
他會成全她。
“江總,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身體一直不舒服,今天沒怎么吃飯,要是喝酒的話,我可能會死在這里!
蘇零月低聲說著,雖然處于下風(fēng),但脊背卻是挺得筆直。這時候的直,與剛剛想要的跪,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她的骨氣從來就不想丟。
若單為她自己活命的話,她是絕不肯彎下她挺直的背。
可如果是為了家人,她愿意。
這是取舍。
“蘇秘書說笑了。你的身體怎么樣,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看結(jié)果,不看過程!苯鹾暰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想到她離開江城時,還被他狠狠要了一場,那時候,她身體的確是不舒服的。
不過,那時是那時。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小月月風(fēng)月場所待久了,自然懂得看人眼色,見狀,馬上說道:“蘇秘書,不過就是一杯酒而已,你就喝了吧,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你說是吧?”
酒杯遞到眼前,已經(jīng)到了她不得不喝的地步。
別人聽他說話,是聽字面意思。
她卻知道,他剛剛說的“只要結(jié)果”,是要斷了她一切后喝。
要是她不喝今天這杯酒,院長奶奶跟余晚陽他們,將會不得善終。
深深吸一口氣,她聲音啞下來:“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