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純貴妃進(jìn)了冷宮,太后也回來了,如今陛下正是傷心的時候,本宮這一次,還得謝謝皇后呢!
“謝謝皇后?”花霓佯裝不懂的問:“皇后娘娘這次替昭純貴妃說了不少好話呢!
“呵。”高貴妃冷笑一聲:“你方才說后海被封了?”
“是,那侍衛(wèi)用這條路運(yùn)人出去,自然要被封的。”花霓把珠釵遞給她。
“那皇后……可不得急壞了……”高貴妃將白發(fā)扯斷,拿起珠釵簪發(fā)。
她笑出聲:“花霓,本宮的背還有幾日才能大好?”
“兩日!
高貴妃看著銅鏡里不復(fù)清婉,卻依舊姣好的臉頰:“本宮已經(jīng)求了太后,卡塞爾公主與陛下和親,聽說這公主生的浪漫多姿,這宮里只有一個芳貴妃,想必是不夠看的!
她扯出一抹笑:“畢竟太后最重的不就是,皇家的臉面?”
花霓也笑了:“臣妾自當(dāng)盡力,讓娘娘回到萬眾矚目!
——
鳳儀宮。
皇后聽完尋秋說完關(guān)于令妃安葬的事情,揉著眉心,對著發(fā)抖的齊妃出言:“行了!”
齊妃止住淚,還是那樣沒出息的樣子:“皇后娘娘,令妃自戕的前兩日還同臣妾說說笑笑,她還唱戲跳舞呢,怎么會突然死了?”
她捂著肚子,眼里全是不解:“她一向性子急躁,雖然人也做作,還臭美,但是她心腸還是挺好的,怎么可能不聲不響的喝了杯毒酒……”
“齊妃娘娘!”尋秋打斷她的話,表情嚴(yán)肅:“令妃那是傷心欲絕,她寫的信陛下也看過,那就是她親筆所書,您還是向前看吧!
皇后看著她的肚子:“好好養(yǎng)胎,如今昭貴妃進(jìn)了冷宮,除夕宮晏在即,還有個卡薩爾公主在路上,齊妃,你該為自己好好打算,懂嗎?”
齊妃連忙擦干眼淚:“卡塞爾公主?娘娘,陛下如今正是傷心的時候,萬一卡塞爾公主也生的花容月貌,豈不是下一個昭月?”
她愚笨,一向聽風(fēng)就是雨。
一下子就忘了為令妃傷心的事情,如臨大敵的模樣。
皇后只覺頭疼:“若是你生的漂亮,本宮還會想這些嗎,如今宮里一眼望去,也就高貴妃與花常在可圈可點(diǎn)!
她深吸一口氣:“高貴妃勢必會出來,這些事情你摻和不進(jìn)去,好好養(yǎng)胎!”
尋秋:“齊妃娘娘,您先下去吧,皇后娘娘累了!
齊妃咬著嘴巴,捂著肚子,一臉委屈的走了。
“庸貨!被屎髧@了口氣:“尋秋,本宮心里不踏實(shí)。”
“娘娘,昭貴妃封號沒了,禮部尚書也被革職查辦,她進(jìn)了冷宮,就算還保留貴妃之位,也成了那沒爪子的貓,您還不踏實(shí)什么呢?”
“等過段日子所有人都忘了這位貴妃,她死在冷宮里……”尋秋笑的陰毒:“那時候,可就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聞言眉頭才舒展下來:“后海被封了,本宮現(xiàn)在月份越來越大,用的藥也就更多了,得再找一條道!
她嘆了口氣:“可惜了,令妃身子還是有用的!
尋秋:“奴婢務(wù)必辦好,娘娘別憂心,還有寧常在不是?”
——
冷宮。
雪已經(jīng)下了很久,無人灑掃,外頭宮宇的紅墻黛瓦,到了這兒,成了灰白,頹敗的顏色。
一切都冷寂,蕭索,陰森。
偶爾風(fēng)將門吹的咯吱亂叫,像婢女們訛傳的女鬼哭泣。
走過外院,寂靜無聲,然而一道暗色的殿門推開后。
里頭卻活脫脫的,像是另外一個春棠宮!
秋菊和桃溪搬著海棠盆栽,爭論不休:“放在那兒,把那個枯井擋住,那枯井黑黝黝的,你不怕晚上有鬼爬出來嗎!”
秋菊皺眉,搖頭:“不行,放在那兒,那兒有好多小洞,萬一有蛇爬進(jìn)來呢!”
她們兩個誰也不讓誰。
長廊下,昭月倚在貴妃榻上,將腿毫不客氣的放在赫權(quán)身上:“你看,秋菊現(xiàn)在都敢反駁桃溪了,以前她膽子可小了!
赫權(quán)將她的腿放回去,把毛毯蓋在她身上,把荔枝端給她:“黃全送來的,說這一次吃完就沒有了,朱定袁派人再去尋!
他臉色淡淡的。
“吃醋了?”昭月踢了踢他的腿:“好大的酸味呀。”
秋菊和桃溪爭完了盆栽,又爭著去后頭做晚膳。
赫權(quán)看著漫天的雪,把荔枝剝開喂給她:“蘭老將軍的兒子蘭云傳了信,公主已答應(yīng)和親,一旦卡塞爾公主踏上天兆,他們將攻打卡塞爾!
昭月沒有吃荔枝,反而垂下眼:“她獨(dú)自一人來,天兆卻殺了她的族人!
赫權(quán)將荔枝丟掉,把昭月攬到懷里:“這場戰(zhàn)不得不打。”
因?yàn)槟蠈m凌一定會要這份軍功。
昭月悶悶的靠在他懷里,嗯了一聲。
“赫權(quán)!彼p輕叫了一聲。
“嗯?”
“小權(quán)子!闭言掠趾傲艘宦。
“我在!
昭月咬了口他的耳,勾著他脖子上的鏈珠,溫潤的呼吸灑向他:“腰好酸……渾身都疼……昨晚你居然敢……”
赫權(quán)俊美的臉,刷的覆上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