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泛白,咬緊牙關(guān):“可是本宮胎動,稍有不慎關(guān)于龍嗣安危,陛下連這也不在乎嗎!”
她直直逼視尋秋:“到底有沒有把消息散出去,到底陛下知不知道!”
尋秋撲通跪下去:“娘娘,六宮都知曉了,陛下還能不知曉嗎?”
她眼中含著心疼:“還有,皇城里的風言風語,陛下口諭,凡議論貴妃妖妃言論者,殺無赦!
“殺無赦!被屎竽剜。
“娘娘,如今是人心惶惶,都不敢碰昭純貴妃,她如今在宮里……是最金貴的主!”
“她是最金貴的主,那本宮呢,陛下的妻,堂堂中宮之主!被屎蟪冻鲂Γ骸八窃浦性拢緦m是?地上泥?”
尋秋忙低頭:“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
皇后撐起身子,捏著手里的佛串,吐出一口冷氣:“去,親自請陛下,陛下不讓議論她妖妃之名,那陛下寵幸妃子,忘了皇后,這罪名,可算冤枉她?”
“奴婢現(xiàn)在就去!
皇后閉上眼:“沈答應(yīng)宮里的人,都換了嗎?”
“回娘娘,都換了,她是個不敢吭聲的主,沒有陛下的寵愛,過得比冷宮還不如,娘娘何不幫幫她?”
“幫她?這樣的人陛下一次都未想起過,本宮可懶得多管閑事,動手利落點,務(wù)必在大雪前送出去!
“是。”
尋秋領(lǐng)著一眾人朝春棠宮而去,她吩咐:“一個個都裝的可憐些,聽明白沒有?”
“是!
到了春棠宮,她正要叩門,扯開嗓子:“陛下,陛下!求您去看看皇后娘娘吧!陛……”
后頭的奴才也跟著哭。
一根長劍橫在她脖處,魏若明的嗓音在雪夜里,依舊帶著痞勁:“陛下吩咐,今夜宿在春棠宮,任何人……都不許打擾。”
他銳利的眼笑起來,同刀鋒一樣透著冷芒。
似乎只要尋秋再哭嚎一句,他的劍,就會抹了她的脖子。
后頭的奴才面面相覷,嚇得不敢作聲了。
尋秋往后退了一步,她可不是這些乳臭未干的小奴才,冷笑一聲:“你是,魏侍衛(wèi)?”
“奴婢尋秋,皇后娘娘的人,你一個侍衛(wèi),敢阻攔鳳儀宮人行事,未免太猖狂了些?”
“原來是尋秋姑姑,屬下眼拙。”魏若明笑了一聲,劍卻依舊拿著。
“可姑姑您這三更半夜的,在春棠宮外面鬼哭狼嚎,萬一嚇著貴妃娘娘,怕是不好吧?”
“你?”尋秋臉一白。
“皇后娘娘胎像不穩(wěn),驚懼交加,奴婢來請陛下前去,你若是阻礙老奴,如若娘娘肚子里的龍嗣出了問題,魏侍衛(wèi),你能擔待得起?”
尋秋嗤笑一聲:“聽說你是救了昭純貴妃的那個錦衣衛(wèi),怎么,這是成了貴妃的看門狗?”
魏若明看著她,神色不變,利落的將劍收回去。
“魏侍衛(wèi)武功高強,又年輕,這后宮里啊,唯一的主子只有皇后娘娘,若是你肯……”
尋秋推開門,往里進,還未說完,里頭的錦衣衛(wèi)數(shù)十人,抽出劍對著她們。
那些小奴才啪一下嚇得跌在地上。
魏若明嘆了口氣:“尋秋姑姑,屬下想放您進去,可這些人不允啊,您知道的,屬下剛上任不久……這底下人啊,都不太聽話!
“魏侍衛(wèi)!”尋秋一張老臉漲紅:“你當真要同鳳儀宮作對?”
魏若明眼里的玩味逐漸消散,沉沉的看著她:“陛下口諭,任何人不得進入春棠宮。”
“皇后固然是中宮之主,可惜……屬下只聽,陛下的。”
他抬起手:“收劍!
整齊劃一的響聲,錦衣衛(wèi)排列兩道。
魏若明再次掛著痞笑:“尋秋姑姑,若是皇后當真出了問題,現(xiàn)在跪在這兒的,應(yīng)該是太醫(y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