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霓打了個寒顫:“把我柜子里的書拿來!
寶兒捧著書過來,有些疑惑:”小主,這書,您不是送給昭純貴妃了嗎?”
花霓紅唇一揚:“上給她了,這本……自然是下冊咯!
“?”
她花家絕學(xué),哪有那么輕易給人。
如今高貴妃大勢已去,她也成了常在,既然得了恩,那就得還。
花霓拿著冊子,良久關(guān)上,偏頭問:“高貴妃,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寶兒:“應(yīng)該,不知道吧……”
“是嗎!被迲袘械膶⑼馀壅砗茫骸斑@樣的大事兒,自然是要同貴妃知會一聲的。”
寶兒明白了,扶著她:“小主說的對!
她們這兒人來人往,今日受了封賞,內(nèi)務(wù)府送了許多東西,對比高貴妃那邊,當真是熱鬧極了。
宴喜宮里伺候的奴才婢女少了一半,采月從房里出來,臉上還有巴掌印,看見花霓走來,連忙擦了擦眼角。
“采月,這是怎么了?”花霓擔心的問,拿著帕子要去擦拭她的臉。
采月連忙偏頭,往后退了幾步:“奴婢給花常在請安!
說是請安,身子倒是彎都沒彎一下:“我們娘娘如今雖被禁足,但也只是暫時的,小主若是想做什么,還是收了心思!
這是害怕她因為以前的事情,報復(fù)貴妃呢。
花霓上挑的風流眼柔和:“采月,你怎么能這樣想,我與貴妃住在一起,如今貴妃遭難,等于我也沒了庇護,又怎么會落井下石?”
采月聽她這樣說,語氣依舊生硬:“什么庇護不庇護的,如今皇后勢大,昭純貴妃也扶搖直上,小主挑著傍上去就是!”
寶兒氣的結(jié)巴:“采月,你雖然是貴妃旁邊的貼身婢女,但我們主子也是正經(jīng)常在,你一個婢女,怎么,怎么敢這樣說話!”
采月哼了一聲:“小主請回吧,我們娘娘不見人!
花霓同寶兒搖搖頭,對著她說話依舊和聲細語:“采月,如若我想做什么,何必來同你說話,貴妃禁足,太醫(yī)也不好請,你知道我懂些藥理,你這幾日在小廚房煮藥,寶兒都告訴我了!
采月咬唇,眼神狐疑:“你是要……要救我家娘娘?”
“貴妃早日好起來,宴喜宮才有主心骨不是?”花霓自嘲一笑:“我就算封了常在,又怎么越得過昭純貴妃,你也瞧見貴妃如今有多美,只有她好起來,才能搶了昭純貴妃的恩寵不是?”
花霓把袖口里的膏藥拿出來:“這是我無事調(diào)配的一些肌膚膏,你敷了,臉上的痕跡能好些。”
采月不接:“那,那皇后呢,你也能去巴結(jié)皇后,以前貴妃這樣對你,又同皇后不對付,你怎么會繼續(xù)留在貴妃娘娘身邊!
花霓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齊嬪有孕,蕊貴人也是皇后提攜,令妃也在她身側(cè),我……我又有什么值得皇后看重的呢。”
她的聲音感傷:“皇后娘娘,不喜歡我的容貌……”
采月思緒一轉(zhuǎn),如今皇后定是要同昭純貴妃對上,花霓也是一派嫵媚之氣,可不是連帶著不被喜。
“罷了,今日就不打擾了!
花霓轉(zhuǎn)身,采月連忙開口:“小主!”這次她多了真心實意:“求小主,幫幫娘娘!
她甚至沒有進去詢問,直接開了門,花霓進去后。
寶兒把藥膏塞給她:“我家小主既然以前能幫你家娘娘得寵,今日自然也能醫(yī)好她!
采月討好一笑,摸了摸腫起來的臉頰:“只要娘娘沒事就好。”
殿內(nèi)一片昏暗,藥味與旁的什么腐爛味道混在一起,令人不適。
花霓將窗子打開,床上的人一顫:“別!別開!什么聲音,什么聲音!吵死了,吵死本宮了!”
咚咚鏘鏘的,她又扔了頭枕,杯盞,躲在床上尖叫。
花霓的手停頓,半開著窗,走近她。
“娘娘,是我,花霓!
她挑開簾,里面的人披著外袍,縮成一團,一張柔婉的臉,瘦了許多,眼里也全是紅絲。
她的驕傲被陛下的鞭子抽碎了,成了如此驚弓之鳥。
花霓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為她倒了茶:“娘娘,喝口熱水!
高貴妃的頭發(fā)亂糟糟的扎著,一根長銀簪固定,整張臉泛青,盯著她的時候如同死了好幾天的惡鬼。
“花霓……你來做什么!你來看本宮的笑話是不是!”
她猛的推開面前的茶杯,揪住花霓的衣襟,她身上難聞的氣味撲了個滿鼻。
花霓忍不住屏氣:“娘娘,臣妾是來幫您的呀……”
高貴妃的瞳孔睜的大大的,睫毛一根根頹敗的聳搭著:“幫我?外頭是什么聲音,告訴本宮,本宮的頭都要炸了,是誰的冊封大典,這樣大的聲音?“
她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難道是皇后死了,換人了嗎?”
——
【丸子小劇場】
花霓:??
皇后:真的栓Q!再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