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位,貴妃,還是皇貴妃。
好像,都配不上他的月兒。
“陛下……疼……”昭月輕輕叫了一聲。
朱定袁連忙松開抓著她的手臂:“抱歉……朕一時出神。”
他看著昭月的眉眼,注視她如清水洗滌過的瞳孔,魅惑天然,讓他呼吸急促。
“朕一定會給你最好的!
昭月卻伸出手撫摸他緊皺的眉心:“陛下不要總皺眉,太嚴(yán)肅了,要多笑!
她指腹摩挲男人眼下的肌膚:“陛下總是睡不好嗎,臣妾覺得那個蘇太醫(yī)醫(yī)術(shù)尚可,不如給陛下瞧瞧?”
朱定袁的臉主動觸及她的掌心,輕闔上眼:“不用,朕好好歇息就行。”
這是心病。
纏上他一輩子的心病,他必須壓抑著,治好它,否則……如何給月兒承諾與安全。
只有他在,昭月才能穩(wěn)坐后宮。
這些手段,這些骯臟,他受著就行。
月兒只需要做寵妃,做最幸福的女人,在他身邊,與他生死同裘。
朱定袁睜開眼:“朕依你,去看看寧常在,月兒乖乖呆在春棠宮!
他揮手:“黃全,讓蘇子云隨時待命,如若昭貴人有什么異樣,立刻稟報朕!
“是!
黃全對著昭月彎腰:“小主好生歇著,千萬別再受傷了!”
說完急急忙忙去追外頭的男人。
昭月眼里的情緒迅速冷卻,只有妖嬈的淋漓水光,她懶懶的倚在軟枕上,似非似笑。
赫權(quán)撥開珠簾:“小主,水備好了!
昭月伸出手,撒嬌:“你伺候我沐浴!
將她抱到浴桶前,赫權(quán)見她笑著點了點衣領(lǐng),白凈的臉色有些暈紅:“奴才……去叫桃溪!
昭月發(fā)出小小的氣音,哼了一聲,勾住他脖上的鏈子:“不行。”
昭月浸在熱水里,青絲長落,散在水面,遮擋住她雪白的嬌軀。
她拿起一片海棠花瓣,貼在桶身,將海棠花瓣吹向面色淡然的赫權(quán)。
那花瓣在半空搖搖晃晃,落在赫權(quán)的靴上。
他拿著熱水勺的手指捏的很緊,骨節(jié)泛白,皮膚表面有青肋根根,似在忍耐著。
昭月將下巴抵在桶沿:“端澤王出宮了嗎?”
赫權(quán)呼吸亂了些,鼻尖充斥著她的香味,努力撥回自己的清明:“今日出宮。”
他琥珀色的眸子暗沉沉的,將她的發(fā)拿起來,仔細(xì)梳著:“小主在哪兒拿的寧常在的耳墜!
“我框她的!”
昭月狡黠一笑:“我沒有傷她的臉,也沒有陷害她,只是讓她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嗯……恰好舊愛在罷了!
她伸出手,描繪赫權(quán)手背上的青筋輪廓:“我還讓陛下去見她呢,她不得謝謝我!
赫權(quán)唇染笑意:“殺人誅心!
寧如馨在今日失去了舊愛,看清陛下的心有所屬,昭月還告訴她,她的宮里有叛徒,真是一時間孤立無援,唯心慌慌。
她手指撩撥的癢,赫權(quán)看著水面,不敢看她的肌膚太久:“奴才先出去!
昭月卻拉住他的鏈子,瞇起了眼。
這是她的訊號,意味著,不許忤逆她。
赫權(quán)輕笑一聲:“昭昭……膽子大了……但……別輕易撩撥我,你受不住的……”
這段時間,昭月忙得很,生辰宴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個了解,她好久沒欺負(fù)“小權(quán)子”了。
昭月睫毛顫了顫,發(fā)鬢上還掛著晶瑩的小水珠。
她毫不客氣的勾唇:“忘記別人現(xiàn)在怎么說我的嗎?”
昭月身子前傾,咬上赫權(quán)的唇:“妖妃!
赫權(quán)的手掌托住她的頭,被她帶著墜入浴桶,水珠濺濕他疏冷,隱忍的眉眼。
他摟緊昭月的腰,憤恨咬住她的鎖骨。
——
宮道。
朱定袁開口:“東珠呢,還沒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