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常在,真是讓朕驚喜……嗯……”
滿室蕩漾。
——
清晨,瑤華苑的奴才們都帶著笑,干活分外賣力,特別是康福海,被小鄧子扶著,笑瞇瞇的。
門響一聲,朱定袁離開。
嵐兒這才抬頭:“快,備水,備膳,小主要起了。”
佩兒正擦著院子里的花壇,被嵐兒喊了一聲:“來呀佩兒!
“是。”佩兒連忙小步快跑,背后是康福海別有深意的眼。
佩兒把床簾掛好,一眼也不敢多看,扶著寧如馨起來。
她眉梢眼尾全是春意與得意,步子卻邁的小,只走幾步就疼的嘶了好幾聲:“嵐兒!
嵐兒把水盆端來,見她不對(duì)勁:“小主,您怎么了?”
寧如馨只穿肚兜,披著外袍,佩兒把外袍取下,兩人看著她的身子,都是目瞪口呆。
“小主?!”
這哪里是寵幸,明明就是,虐待。
寧如馨肌膚青紫,還有巴掌的痕跡,有的打的重了,好像還冒了血珠。
可是昨晚,根本沒有聽見小主痛苦的聲音。
嵐兒咬唇:“小主,陛下不能,不能這樣磋磨您!”
佩兒連忙有眼力見的拿了藥膏來。
寧如馨卻神色淡然:“什么磋磨,這是陛下疼愛的我!
嵐兒不明白:“疼,疼愛?”
難道陛下同別的小主,乃至昭貴人,都是這樣寵幸的?
“你還小,其實(shí)男人在床榻上,欺負(fù)的越狠就是越喜歡。”寧如馨蕩漾出甜蜜,想到昨晚,臉色幸福。
嵐兒同佩兒對(duì)視一眼。
是,是嗎?
佩兒臉色不太好,低了下頭。
“那奴婢給小主先抹藥!睄箖和讌f(xié)她的道理。
“等等,去太醫(yī)院?jiǎn)枂柖盘t(yī),開些別的藥!
寧如馨的腿在發(fā)抖,等她拉起裙擺。
嵐兒和佩兒險(xiǎn)些暈過去:“是,奴婢馬上去!
陛下的寵愛,實(shí)在是無福消受。
她們有些可憐昭貴人了。
——
春棠宮。
昭月懶洋洋的臥在搖椅上,她現(xiàn)在是中毒剛好,又遭“暗算”的可憐人。
虛弱的扶著額頭:“小權(quán)子,頭暈眼花,好像又要暈了!
桃溪端著甜糕,看著一臉冷然的小權(quán)子,不敢往前遞。
昭月偷偷瞥了眼赫權(quán),捂住心口:“壞了,真的暈了!
她閉上眼,歪吐出小舌。
赫權(quán)低笑,拿了塊桃溪端著的糕點(diǎn),喂到她唇邊:“小主,藥來了。”
聞到甜味,昭月立刻嗷嗚一口,眼眸里像灑了把星子:“真是神醫(yī)下凡,藥到病除啊。”
桃溪無言,嘆了口氣:”小主,那奴婢先撤了。”
“哎,哎!”她只吃了一塊呢。
赫權(quán)抓住她的手:“都說了,少吃些甜的,奴才已經(jīng)是縱著小主了!
他半跪下來,墨綠色的衣擺披在地上,背脊直挺,衣襟上扣著的翠色珠串,同昭月戴著的耳鐺,顏色一模一樣。
見昭月不高興,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顎:“昨天晚上不是喊著牙疼!
他的手指很長(zhǎng),捏著昭月的下巴,她被迫張開唇,指腹摩挲過她的牙,細(xì)細(xì)密密的電流。
一張臉小小的,還沒他手大,赫權(quán)注視著她的唇:“奴才瞧瞧有沒有蛀牙,小主別亂動(dòng)。”
他呼吸好近,眸子漂亮的和琉璃一樣。
昭月睫毛一顫,眼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