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妃遠眉舒展:“聽說是染了風寒,臣妾請了太醫(yī)為她醫(yī)治,不是什么大事,誰知今日竟沒來!
她眼眸流轉(zhuǎn),采月開口:“那花答應見了娘娘視若無睹,也不行禮,還將請來的太醫(yī)轟了出去!
“采月!备哔F妃示意她別說了,溫婉看著陛下:“花答應年輕氣盛,想必不是故意的。”
朱定袁看向皇后:“有這樣的事?”他的眉頭擰緊,已經(jīng)不太高興。
皇后開口:“臣妾忘了,花答應差人告了假,不是有心不來請安的!
但她這句話根本無法安撫陛下的怒氣。
昭月瞧見皇后眼中那副高高掛起的眸色,心中蕩漾幾分異樣,這可不像平日總置之度外的皇后。
后宮波云詭譎,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涌動,如若皇后也生出了利爪……
昭月同芳妃對視了一眼。
芳妃睫毛微顫,忽然道:“貴妃娘娘說的,怎么和臣妾昨日見到的不一樣?”
高貴妃瞥了她一眼:“芳妃這話什么意思。”
“昨日在御花園遇見了昭妹妹,貪戀花色便聊了幾句,妹妹卻剛從太醫(yī)院而來,還遇見了花答應的婢女!
昭月:“是,本是去太醫(yī)院開藥,結(jié)果遇見了花答應的婢女,哭的凄苦,還央求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救救花答應,說是……說是病的快要!
她站起身同朱定袁行禮,甜膩的嗓音帶上為花答應的心疼:“臣妾不知真假,可那婢女磕頭痛哭,想來也不是演戲,
臣妾便說是自己身子不適,拜托太醫(yī)為花答應開了藥,但臣妾捏造了病情,擅自請了太醫(yī),不合規(guī)矩,陛下恕罪!
芳妃也連忙開口:“昭貴人心善,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陛下別責罰妹妹。”
朱定袁看著昭月。
她姿容盛世,膚若凝脂,哪怕裝可憐也是一副勾人模樣,楚楚可憐見不著幾分,眼里引誘他的星子卻是生生不息,甚至那腰段,那發(fā)鬢,都在點火。
她不需要精心打扮,略施粉黛已讓六宮粉黛無顏色。
朱定袁還坐在皇后身邊,燥熱卻涌上來,差點無法壓住。
明明只是瞧了她一眼。
他輕咳一聲,哪里舍得責罰昭月:“你做了好事,朕為何罰你?”
高貴妃臉色不太好,就看著朱定袁神色冷凌的看向她:“貴妃不是說給她請了太醫(yī),怎么?太醫(yī)院竟有這樣無能的東西,前腳走了,后腳花答應就要死了?”
他雖溫潤,冷冷笑起來帝王之氣縈繞,神色冷酷,當下高貴妃一張臉就驚慌失措,卻還在強裝鎮(zhèn)定:“陛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
朱定袁寵愛高貴妃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同她置氣,都將她貴妃的臉面丟到了郊外。
一眾嬪妃瞧陛下龍顏震怒,一時都噤了聲。
高貴妃眼眶里的眼淚打轉(zhuǎn):“臣妾真的不知曉。”
她的一貫手法,以柔制剛,扮可憐,可惜有了昭月的絕色容顏,她如今這樣,只讓朱定袁覺得乏味。
皇后出來打圓場:“陛下息怒,若是花答應受了委屈,陛下等下親自去看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