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宮。
采月回話:“娘娘,那太醫(yī)看了一眼就回去了,要不要開點藥……”
“太醫(yī)都說了,發(fā)熱而已,死不了,若是因為發(fā)熱有了什么好歹,那也不關(guān)本宮的事!彼]眸揉著穴心:”行了,本宮都依著你請?zhí)t(yī)了,還要怎樣,本宮乏了。”
“是!辈稍轮缓醚氏铝嗽挕
偏殿,寶兒懷中抱著藥偷偷的回來,將門關(guān)掩。
“小主,藥來了,您要撐住啊!”她把藥放在桌上,將花霓額頭上的帕子取下來打濕,又放上去:“奴婢去給您煮藥!
花霓迷迷糊糊之中,終于一口苦藥入喉,身上舒坦了一些,她半睜開眼:“謝謝……謝謝你……”
“小主快躺著,再吃兩副就差不多退燒了!睂殐航o她處理紅腫的腳踝:“小主要謝就謝昭貴人,人美心善,奴婢總算知道為什么陛下喜歡她了!
昭貴人……
花霓意識中想著這個名字,沉沉睡去。
——
“藥都給她了吧。”昭月坐在秋千上,手里擺弄著赫權(quán)給她帶的花毽,上面有一株毛掉了色,她覺得不太好看。
“給了!碧蚁鹨宦,遲疑的問:“要是貴妃娘娘知道了怎么辦,奴婢看她好像是故意磋磨花答應(yīng)!
“該怕的是她,花答應(yīng)到底還被陛下記在心里,動靜鬧得越大越好!闭言鹿葱Γ器锏南裰恍『。
她把花毽一拋,用腳尖踢了一下,落在剛回來的赫權(quán)面前。
他撿起來:“小主坐在秋千上踢毽,奴才也是長了見識!
昭月握著秋千繩吐了吐小舌頭:“你怎么回來的那么快!
“陛下聽說小主身子有事,關(guān)切極了,還讓奴才多帶幾個太醫(yī)來瞧,免得治不好,陛下真真心疼小主!
他把花毽放在昭月手里,立在身側(cè)面無表情,一言一句卻是有些酸溜溜的。
昭月裝作沒聽見,問:“真的嗎,陛下還說什么沒有,處理完奏折來看我嗎?”
桃溪有眼力見的抱著空了的瓜果碗下去做晚膳。
赫權(quán)額間一跳,聲音壓低,暗啞微磁,睨著她道:”哦?小主很想要陛下來,可惜陛下公務(wù)繁忙,今日怕是來不了了!
他還帶著“人皮面”,但昭月看著他普通的面孔,竟能想象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那樣冷疏冷然的俊容,別扭似的同她吃味,有些可愛。
她噗嗤一聲:“嗯……好大一股酸味啊,小權(quán)子,你有沒有聞見,要不晚上就吃醋熘白菜吧!
赫權(quán)一愣,隨即有些羞赧似的,飛快捂住她的唇。
兩人對視。
一雙眸子靈動微挑,里面含著水一般,精怪調(diào)皮,嫵媚勾人。
另一雙瞳色淺淡,是少見的琥珀色,瞳孔卻深邃,像有海浪在其中翻滾,令人對視間心神不定。
昭月屏住呼吸,心臟怦怦直跳。
赫權(quán)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喉結(jié)滑動,壓下心頭燥熱連忙松開她:”奴才,奴才去做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