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和殿出來,昭月坐著鑾轎回了凝珠閣。
她進去后就累的坐在椅子上:“桃溪,水。”
赫權(quán)跟著她進來,將門關(guān)上。
桃溪連忙把茶水奉上:“小主這是怎么了,陛下那兒連水都不讓喝嗎?”
她又看了眼赫權(quán):“你是誰,誒,別碰小主的花兒。”
昭月忙喝了幾大口才覺得嗓子好了些:“他是小權(quán)子!
桃溪止住去抱花瓶的動作,詫異至極:“小權(quán)子?你的臉怎么……”
赫權(quán)帶笑,手覆上臉,輕輕一剝,桃溪害怕的捂住嘴,就瞧見他俊美的臉頰出現(xiàn),手中是薄薄一片“人皮”。
他挑眉:“看來奴才這易容術(shù)已是爐火純青!
昭月一記飛眼,示意他別逗桃溪:“方才一直給陛下唱曲,嗓子都要冒煙了!
“那奴婢去給小主煮潤喉的梨水去,小主先用點小果吧。”
昭月看著盤里的紅果子,面色古怪。
她在溫泉池中睡著了,迷蒙做了奇異的夢,醒來口齒間還有紅果的甜味。
昭月將盤子推開,赫權(quán)澆完海棠看見這一幕:“怎么了,小主不想吃?”
“太甜了。”昭月站起身將發(fā)髻上的簪子取下來:“我歇一會,等下桃溪煮好了再叫我!
赫權(quán)過來將她的手腕握上,阻止她頗為粗魯?shù)膭幼鳎骸拔襾戆!?br>
他比昭月高許多,立在她面前,靠的極近,昭月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伸出手玩弄他領(lǐng)子上的流蘇,懶懶道:“你日日混跡在我宮里,身上全是花粉味,招蜂引蝶!
赫權(quán)散著她的發(fā)髻,泄出輕笑:“小主都說了奴才日日在凝珠閣,這兒的蝴蝶不是只有小主一人!
最后一根簪子取下,三千青絲落與肩頭。
他捏起昭月的下巴:“還是最美的那只!
“嘴巴真甜!闭言聫澠鹈佳郏厥州p推他一把:“下去吧,你的小主要歇下了!
赫權(quán)抬起她的晧腕,將那手鐲取下來:“小主戴著這個在宮里不好,奴才幫您打磨成翠綠耳鐺,看不出成色,小主也好戴著!
“嗯!闭言掠X得可行,乖乖的任由他拿去。
“小主歇著吧!
赫權(quán)將被子替她蓋好,昭月縮在被子里看著他:“小權(quán)子,你越發(fā)有管家的樣子了!
事事以她為重心,這個感覺很好,她喜歡。
昭月閉上眼沉沉睡去。
赫權(quán)將燭火吹滅,只留下一根,等她熟睡,才起身為她把被子掖了掖,又摸上她的手,是熱乎的,伸進去摸上腳踝,冰冰涼涼。
她的腳小巧,不過他手掌大小,但整只腳都是冰的。
他不由嘆口氣,去灌婆子:“太醫(yī)說的話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赫權(quán)將湯婆子放在她腳底,才推門離開,正巧桃溪端了梨湯來:“小主睡了?”
“給我吧!焙諜(quán)接過。
他并未將昭月喊醒,而是端到一旁的小廚房里溫著,赫權(quán)坐在凳上閉著眼眸淺眠,他習(xí)武,耳力很好,昭月醒了喚一聲,也能喝到一口熱乎的。
傍晚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