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有些尷尬。
“太后一早差人來傳話,說是要在上清寺住些日子,臣妾說陛下昨晚處理政務辛勞所以未起,太后未察異樣,只囑咐一句回宮小心!
朱定袁眼神緩下去,看著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有你在,朕萬事都放心。”
皇后伺候他起身穿衣,朱定袁遲疑道:“朕昨晚……”
他想起來了。
他竟情難自控,行了荒唐事,繼位不過兩年,朝廷政務堪堪將穩(wěn),這件事如果鬧出來,對他而言,有些棘手。
但想到昨晚女子不同的潑辣滋味,他又有些懷戀。
朱定袁嘆了口氣。
膳食已奉到桌上,都是酒后潤肝的吃食,皇后站著為他布菜:“陛下為天下辛勞,昨日不過放松一刻,又有何處可詬?”
“可朕……”
皇后坐到他身側(cè):“昨日那舞女請臣妾帶陛下回來,還說她身份低微,卻也是清白舞妓,為了陛下愿意喝下毒酒,臣妾心生憐憫,留了她一命。
臣妾將她安置在了廟外,如若陛下喜歡,臣妾有一法子,上清城督撫的小女子前幾日病逝,就讓她頂了這身份進宮伺候陛下可好?”
她緩緩而言,言語皆是為朱定袁打算:“那督撫本要讓小女兒參選明年的選秀,可出了這樣子的事,所以這法子他也分外愿意!
朱定袁牽上她的手,眼中柔情:“皇后為朕思慮這樣多,朕有如此賢后,實乃朕之幸事!
皇后靠在他肩上:“還得陛下定奪,若是陛下不愿,臣妾將她送出城也可。”
“就依皇后的,留下她吧!敝於ㄔ那橛鋹偅骸耙磺卸加谢屎蟠螯c!
“好!被屎笕匀恍χ壑袇s多了許多憂思。
陛下他,還是讓她進了宮……
——
這法子瞞得了天下人與太后,卻瞞不了昨日看見那舞女的主子們。
桃溪看著昭月悠哉悠哉的嗑著瓜子,嘴巴驚訝的都能放下一個雞蛋了:“小主!你知道了嗎!陛下竟然把那個舞女納入后宮,還是皇后提議的!”
她在昭月面前轉(zhuǎn)悠:“真是瘋了,這樣的人都能進宮,咱們陛下……陛下怎么是這樣的人?”
昭月將瓜子殼丟到碗里:“咱們陛下是個什么樣的人?”
“就……體察明意,溫潤儒雅的明君……?”桃溪猶豫著思索道。
“陛下日理萬機,治理天下,如今國泰民安,稱得上明君!闭言赂胶椭。
“可,可陛下……明君怎么會……”會同舞女廝混。桃溪咽下話。
昭月喝了口花茶:“他是明君,可他也是男人!彼牧伺氖稚系墓献铀椋骸昂昧,就你這個瓜子仁大小的腦子,就別琢磨啦,去收拾行李吧。”
桃溪撇嘴,噢了一聲。
小主同小權(quán)子都一樣,都嫌她笨,說話總是賣關(guān)子,太可惡了。
她氣呼呼的收拾包裹:“小主,這手鐲哪里來的,要收起來嗎!
昭月過來把手鐲戴上:“辛苦了小桃子,回宮后賞你些漂亮緞子,給你做好多漂亮衣服,好不好呀~”
“小主!別捏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