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搭建完畢,黃全來請小主們前往。
昭月到后,站在寧如馨身旁,并未按朱定袁所說的站位靠前。
皇后今日微施粉黛,將她本就端莊的臉顯得越發(fā)正色謹(jǐn)然,她瞧了眼男人:“陛下,您瞧著心情頗好,可是有什么高興事。”
朱定袁神采奕奕,嘴唇一直彎起:“無事,方才來報,云順的洪澇已被控制,朕心生愉悅!
他說完,回頭不著痕跡的看向昭月,見她站的遠(yuǎn)也并未苛責(zé),只稍加遺憾。
皇后心細(xì),跟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去,看見寧如馨笑的柔和,她眸色一暗:“陛下日理萬機,上天自然也會庇佑!
這場祈福儀式,進行了三個時辰,不知是不是真有神仙顯靈,中途快要下雨的天立刻晴空萬里,太后喜笑顏開,手中的佛串盤的越發(fā)快。
昭月跪在蒲團上只覺得膝蓋發(fā)麻,強忍著撐到結(jié)束,被桃溪扶起來,她看見寧如馨和齊嬪同樣的臉色難看,心里才舒服了些。
皇后面色無常,她不由心中佩服。
這一年折騰一次,她的膝蓋莫不是鋼鐵做的。
結(jié)束后,住持邀請他們參加寺中的祝秋宴。
昭月以身子不適的理由搪塞過去,讓桃溪將吃食帶回來即可。
她找了處安靜地方,有一小船停在水面,忽然就想起了在后海同赫權(quán)遇見的場景,她連忙搖了搖腦袋。
昭月啊昭月,你總想著他做什么。
她捶著膝蓋:“早知道不來了,白白受苦!
蘇子云被同僚灌了些酒,出來透透氣,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往前走了幾步:“何人?”
昭月轉(zhuǎn)頭,看見暗處走出身穿官服的蘇子云,他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臉頰有些潮紅,連步子都不勝穩(wěn)。
“蘇太醫(yī)?”
蘇子云看清她的臉,步子一頓,停在離她五步遠(yuǎn)的距離,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臣酒醉失禮,不知是常在,恕罪。”
他說完就想要離開。
昭月制止他:“蘇太醫(yī)留步。”
“小主有何吩咐。”
他這個樣子,準(zhǔn)是參加了秋宴,連放松時刻都穿著官服,未免太過無趣,昭月有壞心思,想要逗逗這個正經(jīng)人。
她哎呀一聲,不知道這聲聽在男人耳里有多嬌。
“方才跪了許久,膝蓋疼得厲害,太醫(yī)可否幫我瞧瞧!彼龂@氣:“明日不知還能否行走。”
蘇子云背對著她,腦袋里暈沉沉的,努力讓自己思緒清明幾分,但聽見她說疼痛,離開的步伐掙扎起來,他是醫(yī)者,不能留下患者,但他若去了,萬一被人瞧見,污了小主的清譽。
昭月坐在凳上:“罷了,你走吧!
她側(cè)過身子,看著平靜無比的湖面。
下一秒有淡淡的酒氣襲來,蘇子云不敢直視她,半跪在她面前,清冽的嗓音暗啞:“小主傷到哪兒了!
此時月色揮灑湖面,粼粼水光,他的臉頰一半隱與陰影,另一半被昭月瞧得清清楚楚,他眉淡長,鼻挺,嘴唇飽滿,眼睛注視物件的時候顯得格外認(rèn)真,也就顯得越發(fā)正經(jīng)。
是副好模樣。
昭月戲謔道:“方才說了,膝蓋!彼瘟嘶瓮取
蘇子云看著她的裙擺,伸出手:“小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