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南越軍隊而言,發(fā)現(xiàn)漢軍的同時,擁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的確發(fā)現(xiàn)了大漢軍隊,這次是貨真價實。
壞消息,并非劉盈那支只知道逃跑的隊伍,而是樊噲所率精銳步卒。
“弟兄們,南越猴子囂張許久,多次對陛下之令陽奉陰違,今日就砍了他們!”
趙佗甚至來不及解釋,樊噲就已經(jīng)主動發(fā)起了進(jìn)攻。
殺!
樊噲所率士兵,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就跟著主將沖殺而來。
南越士兵有些懵逼,羸弱的楚國軍隊,給了他們一種錯覺,自以為漢軍士兵全都是不成器的角色。
誰知樊噲手下的精銳,著實給他們上了一課。
“先行放箭,阻斷他們的進(jìn)攻!”
趙佗臨陣指揮,南越士兵倉促迎戰(zhàn),卻依舊以弩箭殺機(jī),妄想阻擊樊噲等人的沖鋒。
“這點毛毛雨,老子可從來不怕!”
“弟兄們,舉盾上前,不可后退半步!”
呼!
漢軍士兵迎難上,手中盾牌護(hù)住要害,任由箭矢射中其他地方,卻依舊無法阻礙他們繼續(xù)沖鋒向前。
“弟兄們,還差百步距離,就能砍死***南越猴子!”
樊噲怒罵一句,手下士兵戰(zhàn)吼不斷,士氣絲毫沒有減弱。
趙佗驚訝不已,他聽說過劉邦手下有一猛士,先登八次,屢建奇功。
趙佗只當(dāng)是漢軍吹噓自家武將,不曾想真碰面后,方知樊噲的恐怖之處。
身為主將悍不畏死,戰(zhàn)斗在第一線,這極大地激勵了漢軍的士氣,令他們甘愿追隨。
敢于上陣,身手不好,死在戰(zhàn)場,那叫莽夫。
但樊噲身手不凡,看起來膀大腰圓,卻異常靈活。
南越弓弩手?jǐn)?shù)次想要狙殺這位大漢舞陽侯,卻最終以失敗宣告結(jié)束。
樊噲手中精鐵盾,可比尋常士兵更沉更厚重,格擋效果拔群,令箭矢不能寸進(jìn)半步。
有他在前面頂著,身后士兵安全感十足!
“繼續(xù)沖殺,還有五十步!”
“南越猴子,準(zhǔn)備好了么?爺爺要砍你們的狗頭!”
樊噲不斷激勵士氣,手下士兵即便在戰(zhàn)場上,也感覺到無比放松。
“侯爺,明明是猴子,為什么我們砍下來的是狗頭?”
“笨蛋,那是只長了狗頭的猴子!侯爺,我說的對不對?”
“弟兄們,這種珍禽異獸,你們可別跟我搶!”
南越士兵聽聞此言,一個個惱羞成怒,若無趙佗阻攔,甚至想要跟漢軍短兵相接。
“不可魯莽,全都撤回來!”
好在趙佗謹(jǐn)慎行事,命令所有人后撤,但他們后撤的速度,顯然不如漢軍推進(jìn)更快!
“南越猴子,吃老子一擊吧!”
樊噲憤然躍起,環(huán)首刀手起刀落,一名南越士兵已經(jīng)被斬斷頭顱。
熱血染在樊噲甲胄之上,將他襯托的仿佛浴血修羅!
“媽的……真當(dāng)老子怕你不成?”
趙佗也是從秦末活下來的老家伙,經(jīng)歷過各種戰(zhàn)爭的洗禮,對于樊噲絲毫不怵。
“那莽夫,本王親自殺你!”
“你算雞毛的王?除了項羽和韓信,你們?nèi)际峭醢!?br>樊噲怒罵一句,在他心目之中,除了劉邦以外,能夠稱王者唯有項羽和韓信二人。
側(cè)面說明,樊噲也只怕這兩個。
項羽驍勇無雙,千古無二,樊噲也趕到膽寒,不敢與之相抗衡。
至于韓信的謀略,樊噲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方無須親自上陣殺敵,就能用兵法韜略,將敵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其他人?論單打獨斗,還是行軍布陣,他樊噲根本不虛!
亢!
兩把環(huán)首刀碰撞在一起,趙佗只覺得雙臂發(fā)麻,隨即扛不住樊噲蠻力,當(dāng)場后退數(shù)步。
“舞陽侯!舞陽侯!舞陽侯!”
漢軍士兵停下腳步,高舉武器,為樊噲吶喊助威。
眼見漢軍聲勢浩大,南越一方也不遑多讓,他們高呼“南越王”,希望趙佗陣斬敵將。
“你就是樊噲?果然是個莽夫!”
趙佗怒罵一句,企圖拖延時間,緩解雙手的酸麻之感。
樊噲方才一擊,險些將其武器震飛,實在是恐怖如斯。
“莽夫?大哥活著的時候,也總罵俺莽夫!”
“為了大哥,俺也要殺了你!”
說罷,樊噲不僅沒有反唇相譏,卻再次橫沖直撞而來,氣得趙佗破口大罵。
“你應(yīng)該還口,而不是動手!”
“罵得再多,也殺不了你,不如親自動手來得快!”
樊噲怒吼一聲,刀刀逼人,令趙佗苦不堪言。
亢!亢!
武器劇烈的撞擊聲,令在場士兵熱血沸騰,他們都渴望看到己方主將斬殺敵將!
南越士兵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趙佗的確在苦苦支撐,可卻總是嘴里罵的痛快,手底下被樊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再看漢軍主將樊噲,兵戰(zhàn)兇威,連環(huán)斬?fù),主打一個人狠話不多!
漢軍見狀,更加聲勢浩大,南越士兵黯然失色,甚至不敢再為趙佗助威。
唰!
趙佗眼看樊噲再次逼近,干脆直接甩出環(huán)首刀,以此逼迫對方后撤,隨即沖入軍陣之中。
“個人武勇算不得什么,只是莽夫而已!”
“給我繼續(xù)放箭!”
趙佗無恥至極,進(jìn)入軍陣之中,還不忘嘲諷樊噲。
眼看南越猴子又要以箭矢拒敵,氣得樊噲破口大罵。
“老子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爾等這般無恥之徒!”
“樊噲,那你現(xiàn)在見到了!”
趙佗嘲諷一句,卻感覺到身后有些不對勁。
“南越王,你不是一直在尋找朕么?朕現(xiàn)在出來了,還不滾過來接駕!”
劉盈手下斥候始終在觀察南越軍隊動向,得知樊噲與趙佗交戰(zhàn),劉盈果斷率兵來援,正好偷襲其后方。
“你們偷襲,不講武德!”
“跟你用得著講武德?方才你打不過我姨夫,還不是躲在士兵后面?”
劉盈大呼一聲:“眾將聽令,前后夾擊,讓趙佗有來無回!”
呼!
隨著樊噲支援而來,雙方攻守易勢,輪到南越士兵發(fā)揮長跑冠軍的優(yōu)勢。
“速速撤退!”
趙佗大呼一聲,幸虧后方截?fù)舻氖浅䥽婈,令他涉險殺出一條血路!
“臣,樊噲,參見陛下!”
“姨夫,這次絳侯做得好,回去朕賞他幾個娘們!”
劉盈話音未落,便看到周亞夫面露無奈之色。
“陛下,我父懼內(nèi),換個賞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