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陽侯項伯?
當(dāng)年在鴻門宴,正是項伯以身軀護住劉邦,才有了今日的大漢天子。
說句實話,就算劉邦給項伯磕一個都不為過!
“原來是射陽侯,有禮了!”
劉盈抱拳行禮,項伯當(dāng)即還禮,隨即看向身邊三個不成器的貴族子弟。
“你們?nèi)齻孫子,還不把錢給人家結(jié)了?哪里有貴胄模樣,比街頭地痞都不如!”
被項伯如此破口大罵,三人耷拉著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還嘴。
“太子殿下當(dāng)真一表人才,想當(dāng)年鴻門宴上,陛下還戲言要與我結(jié)為兒女親家呢!”
項伯此言非虛,當(dāng)事人劉邦且不提,恐怕張良和樊噲都能夠作證。
劉盈心中暗罵張良老狐貍,難怪以修仙之名躲得那么遠(yuǎn),合著是擔(dān)心項伯找上門來。
“聽聞太子殿下,迎娶了蕭丞相的三位千金,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咳咳,射陽侯客氣了,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跟我一個孩子可沒關(guān)系!
劉盈言外之意,有什么意見找劉邦,跟他說不著。
“呵呵,反正以后老夫留在長安,有的是機會與陛下敘舊!
本來劉盈想獅子大開口,先坑這些個貴族一筆,奈何項伯已經(jīng)出面,他也只能如數(shù)收取費用。
“對了,不知各位的田契可準(zhǔn)備好了?我要盡快護送流民過去,土地可不能閑置!
劉盈可不會給其他豪族爭奪土地的機會,他要盡快讓自耕農(nóng)們到位。
“三個孫子!”
“叔祖,我們有名字……”
“你有個屁!孫子!”
項伯罵起項軒,那叫一個心安理得,誰讓對方是親戚。
三人不情不愿將田契交給劉盈,后者則拱手拜謝。
“叔祖,至于對他們?nèi)绱丝蜌饷矗扛愕梦覀兞鶉F族好像是要飯的一樣!”
“你懂個屁!”
項伯大耳光直接抽在項軒臉上,“咱們現(xiàn)在就是豢養(yǎng)在長安的寵物!”
“你們?nèi)蘸竽芊褡龉,還要看陛下和太子的心意!本以為你們彬彬有禮,能展現(xiàn)貴族禮節(jié),給人留下個好印象!
“誰知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便跟太子殿下搞得如此堅硬!”
項軒不停告饒,“叔祖別打了,再打就真的打傻了!”
項伯嘆氣不已,若是真的知道劉邦有今日成就,說什么他都不會在鴻門宴上幫忙!
否則,皇族豈能姓劉,而是姓項!
——
未央宮。
劉邦枕在戚夫人的大腿上,享受著對方的采耳服務(wù)。
“如意去了封國,可有消息傳來?”
“回陛下,如意在封國什么都好,有周昌先生輔佐,如意對您和太子感恩戴德!
戚夫人發(fā)覺自己只要不執(zhí)著于太子之位,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劉邦對自己寵愛如初,后宮之主的名號還給呂后,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恒這小子也不錯,去了代地便收購匈奴良馬,開始建造馬廄!
“陛下的這幾個皇子,全都是龍鳳之姿。日后都有出息!”
戚夫人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劉邦心里,他已經(jīng)老了,兒子們就是他精神血脈的延續(xù)。
“盈呢?皇后整日待在椒房殿,這逆子也不見蹤影!”
劉邦正在念叨之際,卻見劉盈氣沖沖進入正殿。
“阿父,還有空在那采耳呢?六國貴族來了!”
“都怪你當(dāng)年虧欠人家項伯的人情,本來想敲竹杠,結(jié)果卻幫你還了人情!
聽聞此言,劉邦直接起身,怒罵道:“你這臭小子!沒有老子,哪里來的你?”
劉盈絲毫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猛灌一口水,繼續(xù)與父親對噴。
“我那時候都出生了,其實你要是沒了,我也能活挺好!”
“你……逆子,逆子!”
劉邦作勢要抽出鞋底子,劉盈果斷選擇退避三舍。
“先說好了!你若是招待項伯,別什么話都往外說!”
“尤其是不能把我賣了!當(dāng)年為了活命,還說什么跟人結(jié)成兒女親家!”
“項伯長得五大三粗,她女兒能漂亮到哪去?有你這么坑兒子的么?”
劉邦這才想起來,自己當(dāng)初滿嘴跑火車,還跟項伯有如此約定。
這也怪不得劉邦,畢竟鴻門宴決定著他的生死。
若非張良與項伯有舊,他都搭不上人家那條線。
想起當(dāng)初自己是何等落魄卑微?
見到項伯就叫大哥,然后還要結(jié)成兒女親家,項伯這才決定幫忙。
如今劉邦成了皇帝,給項伯封了個射陽侯,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誰知劉盈一招遷徙六國貴族,讓兩位老熟人再次見面。
劉邦只覺得尷尬不已,畢竟君無戲言,當(dāng)年是他說出去的話,也是潑出去的水。
萬一項伯當(dāng)真提起此事,那他又該如何是好?
“阿父,您倒是說句話!”
“我到不介意再娶一個,但是影響了咱們老劉家的顏值,可怎么辦啊?”
劉盈就差明說,老子一定不娶。
“行了!等到明日設(shè)宴,再說這件事!”
“到時候朕后者臉皮,將他女兒許配給你其他兄弟便是!”
戚夫人聽聞此言,率先表達(dá)了立場。
“陛下,如意年紀(jì)還小,尚未到婚娶的年齡!”
劉邦瞪了眼戚夫人,顯然對方是受那逆子影響,認(rèn)為項伯女兒五大三粗。
“阿父,恒才剛?cè)ゴ鷩,您總不能讓他跟薄夫人再回來吧??br>劉邦本來就對薄夫人沒興趣,對方提出要去封國照顧劉恒,老流氓大手一揮便準(zhǔn)了。
劉邦仔細(xì)斟酌,直言道:“按你這么說,除了劉肥和你之外,朕的其他兒子都不合適!”
“算了,若是項伯提起,你就跟對方先接觸,反正男女之事,你早就得到了朕的真?zhèn)!?br>嗯?什么真?zhèn)鳎?br>“阿父,你說明白,什么真?zhèn)?我可不跟你一樣,去勾搭人家寡婦!”
“放屁!老子那叫兩情相悅,什么勾搭?你用詞注意點!”
眼見父子二人又要爭吵,戚夫人戰(zhàn)略后撤,生怕沾染到自己。
若非劉邦強留她照顧,她也早就隨劉如意前往封國。
“唉!雖然沒有了恒與如意,還好阿父在身邊,每天還能找人斗嘴。”
劉盈瀟灑離開未央宮,鄭茂與瓊布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殿下,您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去給皇后請安了!”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