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瓊布一棍將對手打落馬下,大漢群臣才見識到,長樂宮眾人的精湛馬術。
灌嬰更是目瞪口呆,以他率領騎兵多年的經驗,根本沒辦法在戰(zhàn)馬上肆意拼殺。
大家伙全都是橫沖直撞過去,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瓊布不僅能夠輕松閃躲,還能順勢在戰(zhàn)馬上大開大合揮舞兵器。
灌嬰的驚訝還未結束,就連他心中鄙夷的宦官騎兵,同樣馬術精湛,將己方新兵攔截。
趙王劉如意徹底懵逼當場,他身負帥旗不假,卻根本沒有人去理會。
反觀長樂宮的騎兵,可謂分工明確。
瓊布率領的騎兵,專注于對付灌嬰手下老兵,利用人數(shù)和騎術的優(yōu)勢,很快十名老兵便被打落馬下。
鄭茂一伙宦官,則負責堵截新兵,正是人們對宦官的刻板印象,徹底害了這群新兵。
平日,長樂宮那些個臟活累活,可都是宦官在做,你說他們沒力氣?
一棍下去,被打落馬下后,眾人才如夢初醒!
劉邦瞪大雙眸,心中震撼不已,大漢騎兵有希望了!
“若是騎兵裝備弓箭,身著鎧甲,匈奴人算個屁!”
“老子有一萬騎兵,打他冒頓就跟玩一樣!”
陳平聽到皇帝如此興奮,心中卻叫苦不迭。
這一戰(zhàn),本來是十拿九穩(wěn),畢竟騎兵可是你灌嬰的看家本領。
結果卻輸給了輕敵!
灌嬰壓根沒把劉盈當人看,畢竟后者騎兵訓練時常不足兩年半,更沒有混入老兵。
“都是因為那些個馬具,才會導致趙王殿下輸了!”
灌嬰咬牙切齒,只是他并不清楚,劉盈手下這些人,之前全都沒有接觸過戰(zhàn)馬。
為了跟馴服戰(zhàn)馬,他們不少人都被摔倒無數(shù)次。
可憑著為劉盈效死的決心,這幫從未騎乘過戰(zhàn)馬的少年,愣是馴服了桀驁不馴的匈奴良駒。
就像韓信所說,以義待之,三軍用命。
“半個月,雖說戰(zhàn)力不強,精氣神卻不錯!
韓信給出了中肯評價,徒兒劉盈在非專業(yè)領域,突出一個聽話,讓他很是欣慰。
其實大部分名臣猛將,對君主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兩個字——聽話。
歷史上不少昏君,不是能力多差,而是太有進取心。
孫仲謀不親征合肥,張文遠這輩子都沒機會進入武廟之中。
朱祁鎮(zhèn)不玩御駕親征,瓦剌人拼死都不可能俘獲明朝皇帝。
不怕君主是廢物,就怕君主想進步!
“知人善用,納諫如流,我這逆徒,遠超趙王!
韓信再次撇下一句話,隨即看向了在場同僚。
“諸位,竟然愿賭服輸,那這些錢,韓某人便不客氣了!”
韓信說罷,示意蕭何,二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那些壓住劉如意的官員,面色鐵青,比吃了屎還難看。
若非知道太子和趙王不對付,他們還以為是雙方聯(lián)合起來騙錢!
畢竟玩騎兵一輩子的灌嬰,竟然被初出茅廬的劉盈啄了眼。
灌嬰手下的十名老兵,直接被打落馬下,現(xiàn)在更是抱頭蹲成一排,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那些個新兵,更是樹倒猢猻散,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撲。
劉盈策馬來到劉如意面前,朝著后者勾了勾手指。
“兄長,別打我……嗚嗚嗚!”
劉如意嚎啕大哭,輸?shù)奶麊釕K,也太他嗎丟人了!
“愚蠢的歐豆豆,你哭什么?我又不打你!”
“老子是讓你把帥旗叫出來!”
劉如意只顧著哭,劉盈只好親自動手去拿。
隨著大漢太子一方,揮舞著兩面帥旗,此番切磋再無懸念。
百姓們只聽到了趙王的哭聲,以及長樂宮慶祝的笑聲。
“趙王殿下怎么跟個木頭一樣?不是說他最像咱們陛下么?”
“哭哭哭,就知道哭,能哭贏太子否?”
“我看太子殿下,最像陛下他老人家!”
百姓們的目光雪亮,他們沒接受過劉如意半點恩惠,反倒是劉盈的豆芽菜,讓他們感恩至今。
于情于理,他們都會帶給劉盈歡呼,以及看到了大漢騎兵的希望。
后宮一眾嬪妃處,呂后淡然一笑,優(yōu)雅伸手拿走了東珠。
戚夫人面色陰沉,心里已經問候了灌嬰祖宗十八代!
這顆碩大的東珠,可是她最喜歡的珠寶,就這么便宜了呂后!
“本宮說什么了?我的兒子,絕不會輸!
“薄妹妹,咱們去看看盈。”
呂后高傲地揚起脖子,那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徒留戚夫人與一眾嬪妃大眼瞪小眼。
“戚夫人,那可是我們的錢!”
“皇后分文不取,都給了薄姬,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您說趙王肯定能贏,我們才會押注!”
戚夫人心煩意亂,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接受劉如意失敗的現(xiàn)實。
呂后在薄姬的攙扶下,來到了劉盈面前。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呂后將東珠丟給了兒子。
“拿去吧!為母跟戚夫人打賭贏來的!”
呂后頗為大方,劉盈很快便感覺到戚夫人冰冷的目光。
只是,誰在乎呢?
想當初,戚夫人在未央宮的宴會上,可是大肆嘲諷他長樂宮的人。
可今日一戰(zhàn),卻讓長樂宮大放異彩。
瓊布、鄭茂身先士卒;墨鳶完善馬具;嫣兒管理后勤。
三軍用命之下,才能在半個月的時間,訓練出一支打敗劉如意的新軍。
“墨鳶,送給你了!”
劉盈來到墨鳶面前,將東珠交給了后者。
墨家當代矩子,哪里見過這般名貴的珠寶?
櫻桃小口微張,愣是驚訝了半天。
“混賬東西!這可是老娘的東珠,竟然被他直接送給那個賤婢!”
戚夫人目露兇光,奈何東珠已經歸屬劉盈,大漢太子想送誰就送誰。
墨鳶依舊呆若木雞,畢竟她只是個下九流的木匠,面對如此大禮,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拿著吧!不給我面子?”
劉盈調侃一句,墨鳶才怯生生地接過東珠。
在少女的心中,這顆東珠無比珍貴,并非是其本身價值,而是大漢太子對整個墨者的尊重。
“墨翟祖師,墨家復興,就在太子殿下身上!”
墨鳶心中歡喜,長樂宮眾人也為其高興,此次勝利騎兵三件套當居首功。
“盈兒!你那些個馬具,能否大規(guī)模裝備騎兵?”
劉邦急匆匆趕來,身后陳平擦汗不斷,這次長樂宮的人發(fā)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