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宴會大廳,富麗堂皇的水晶大吊燈、高檔的酒塔、豪奢的各種頂級食材烹飪的食物擺放在吧臺上,任人自取。
但這會兒穿著華服的眾人眼神卻全都聚集在舞池中央的那位穿著一身唐裝,戴著金絲眼鏡,瞧著慈祥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上。
他笑著舉杯拿話筒說道,“最近怪事頻發(fā),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很可能會影響我們的生意,我們的家族甚至是如今的財富地位,今天借著我的壽宴,由我牽頭,大家不妨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這件事,交流一下消息,以便我們這些家族今后的發(fā)展,司總以為如何?”
他看向的方向正是大伯司賢之。
司賢之鳳眸瞇起,掃視一圈,全都是如同餓狼般盯著他的眼神,這秋老二是打算聯(lián)合其他豪門給他來個逼宮不成,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他唇邊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嗓音溫潤但話卻犀利的能專戳人的痛點(diǎn)。
“由你牽頭,秋總覺得你有這個實力地位?秋家原本不過是二流豪門,由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拉拔了一下才堪堪擠進(jìn)一流,秋總不會以為就你秋家現(xiàn)在這身份位置就能做其他豪門家族的領(lǐng)頭羊了吧?”
秋老二臉上儒雅的笑有些掛不住了,眼底泄露出幾分陰狠的神色。
這個他當(dāng)然知道,他之所以能牽這個頭,讓其他豪門站在他這邊,完全是因為他在那位司家大少,也就是司家繼承人那里的特殊性,憑借他的這個面子再加上其他豪門的站位威逼,司京風(fēng)那小子必定妥協(xié)。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司京風(fēng)那小子遲遲沒到場,司家其他人,尤其是司老爺子和司賢之這位現(xiàn)在司家掌權(quán)人倒是早早就來了。
所以他不得不改變計劃,改為對司賢之發(fā)起分享消息的邀請,可他沒想到司賢之這老狐貍連他兒子的面子都不給,直接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
站在邊緣位置,原本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秋弘新也是臉色一白。
司家這話不僅把他二伯的遮羞布給揭了,也把他的大旗給扯沒了,他僵著身體,沒敢去看趙白夢和帶來的幾個紈绔朋友,生怕看見他們臉上流露出的不屑。
而司甜甜進(jìn)來的時候恰巧碰上的就是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的時刻。
她在那宴會主人秋老二的臉上瞄了兩眼后就無趣的撇開眼,拉著容岫來到一處擺滿美食的桌前,然后刷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興奮的看向大堂左側(cè)門的位置。
下一秒這扇門就被推開,一個短發(fā)颯爽的女子面容肅然,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來。
紅衣烈艷,搖曳生姿,氣場十足。
大堂哥司京風(fēng)跟在她的身側(cè),兩人身后還跟著一隊穿著警服的人。
“二叔,別來無恙!
她這一出聲,立刻引起全場矚目。
“什么二叔,這是哪家閨女,怎么沒在圈子里見過?”
“這女人來干什么的,搗什么亂啊,這正重要的時候呢,咦,那司家大少怎么也跟她在一起?”
宴會大堂內(nèi)嗡嗡嗡的議論聲響著,但秋老二卻無暇顧及了,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姑娘的臉,瞳孔開始顫抖,這張臉,是她,她竟然沒死!
他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的殺意,但很快就被掩埋,重新掛起儒雅的假面,笑的喜極而泣的張開雙臂迎上去道,“是雁雁嗎,你沒事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說著就要抱著這個大侄女來一場久別重逢的擁抱加認(rèn)親哭戲,但秋凝雁顯然沒有陪他演戲的興致。
她面容冷然的避開秋老二伸過來的手,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二叔,別裝了,我父母的死,我的失蹤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我已經(jīng)收集好證據(jù)提交給警察了,你的眼淚就留在牢里流吧!
與此同時,她身后的幾個警察立刻沖出來,出示證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擰過他的手臂,把人銬上,抓捕完成。
原本還志得意滿,風(fēng)光無限,能邀請到各大頂級豪門為他慶賀的宴會主人眨眼間變成了十惡不赦的階下囚,因為掙扎,他整個人顯的狼狽猶如困獸之斗,連金絲眼睛都歪了只能變成掛脖款。
這變故快的周圍眾人猝不及防。
“什么——”
在場的豪門眾人震驚了,“這個難道就是秋家那失蹤了好幾年的大房唯一血脈?她失蹤是秋老二造成的?”
“看不出來啊,不都說秋老二重情重義,每年不論多忙,風(fēng)雨無阻的去給他大哥大嫂掃墓,還一直撒錢尋找這個侄女嗎!
【假的假的,這秋老二就是只披著人皮的惡魔,什么撒錢找人全是假的,撒錢雇人阻礙我大堂哥尋人才是真。
什么每年風(fēng)雨無阻掃墓,那是因為他迷信啊,生怕骨灰盒里的符咒貼的不牢靠,沒法把那兩人的鬼魂鎖住,怕他們變成厲鬼回來找他報仇。】
秋凝雁滿是仇恨快意的臉上表情微微一僵,什么聲音?
這個老畜生竟然還給她父母的骨灰盒貼符咒,這事是真的嗎?
她又驚又怒,想立刻去父母的墳前查看,但卻被司京風(fēng)拽住了手臂。
接著那道聲音繼續(xù)傳來,【可他沒想到那畫符咒的是個死騙子,那符咒根本不管用啊,不來找他是之前這個世界不允許鬼怪存在啊,不過之前不存在,不代表以后不存在,哇哈哈哈哈......老畜生等著吧,等詭異降臨了,以那兩位慘死冤死的執(zhí)念肯定能變成詭,親自來撕了他報仇!
秋凝雁反手捏緊司京風(fēng)的手臂,浸滿濕潤和著急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司京風(fēng)也是愕然的表情,死去的人竟然還能變詭嗎,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而后在秋凝雁焦急的注視下,微微頷首,“十有八九是真的,但.....”
他話還沒說話,秋凝雁就已經(jīng)喜極而泣,高興的撲到他懷里了。
原本還想說也有一部分不確定,讓她別抱絕對成功的希望的司京風(fēng):......
他感受著懷里失而復(fù)得的溫度,忍不住伸出雙手將她抱緊,心里暗下決定,就算是秋父秋母變不了詭他也得想辦法讓他們變成詭,不能讓雁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