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看穿,秋白月不由得一陣心慌。
“哼,能死在墨雨劍仙的手中,我這輩子也算值得。”
“就你,也配?”
“呵呵,你一個筑基期修士,還能煉化我的神識?”
林鋒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
能不能,接下來就知道了。
傀儡的身體煉制完成,就該賦予它靈動的神識。
想要達(dá)到如臂指使的效果,需要分出一絲自身神識,入主傀儡的識海。
林鋒雙指并攏,點(diǎn)在秋白月的眉心上。
那是一片湖泊,也被稱為識海。
一個小人端坐在湖面上,它就是這片空間的主人。
秋白月的元嬰,看著天空的景象發(fā)呆。
那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就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識海天空染上了一層濃郁的金光。
一個巨人從天而降,落到小人的跟前。
和對方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只螻蟻。
而巨人的那副面容和林鋒一般無二。
“現(xiàn)在還覺得我需要師尊幫助嗎?”
“你到底是誰?”
秋白月小小元嬰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驚慌。
一股驚悚的感覺從心底里升起。
原來自己準(zhǔn)備奪舍的人,居然是個老怪物!
這種金光四射的神識巨人,根本不是煉虛期修士能對付的。
林鋒沒有回答,只是稍微一跺腳。
一股神識風(fēng)暴爆發(fā),轟向元嬰小人。
轟!
整個識海被颶風(fēng)席卷,再也看不到什么元嬰。
秋白月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成為行尸走肉。
林鋒的一縷神識盤腿坐下,坐鎮(zhèn)在這空蕩的識海。
當(dāng)他收回手指的時(shí)候,傀儡的眼睛跟著睜開。
他的心念一動,對方就彎腰行禮。
“今后你就在這里守護(hù)宗門氣運(yùn)和靈脈,沒事做的時(shí)候就修煉和繪制符箓!
“是,主人!”
做完這件事情,林鋒就把這里封印起來。
氣運(yùn)和靈脈的增長,只需要交給時(shí)間...
黃云宗,秦可卿的洞府花園里。
王鑫拿出一尊青獅鎮(zhèn)物,臉上帶著自豪的笑容。
“師尊,根據(jù)星辰閣掌柜所說,這東西能夠鎮(zhèn)壓二流宗門的氣運(yùn)。
他看徒兒天資出眾,有意結(jié)交,才肯以十萬靈石便宜出售的!
柳青青見狀,也在旁邊跟著補(bǔ)充。
“那掌柜的一看到師弟,就驚為天人,說什么有仙人之資。
師尊,這次師弟可是為宗門立下大功勞,可不能沒有獎賞啊!
秦可卿聞言,臉上也是難得有笑容。
不愧是自己最看重的徒弟,做事還是靠譜的。
“還是鑫兒讓為師省心,每次都能把事情做好。
此事我會告訴長老們,給你爭取獎勵。
這十萬靈石的花費(fèi),為師先給你墊上!
秦可卿當(dāng)即拿出十五萬靈石遞了過去。
王鑫心中一喜,這可是利潤高達(dá)十四萬的生意啊。
至于鎮(zhèn)壓二流宗門氣運(yùn),那都是他瞎說的。
黃云宗區(qū)區(qū)三流宗門,哪里用得上這么好的鎮(zhèn)物。
“多謝師尊!”
秦可卿微微點(diǎn)頭,臉色略顯冰冷地說起另一件事。
“我聽說那個叛徒也去了白帝城。
還成為低階修士煉丹大賽的頭名。
拿走了苦晦大師留下來的鎮(zhèn)物?”
聽到這話,王鑫也是心中一驚。
可一直沒等到秦可卿的怪罪,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被問到這件事,那就別怪我不仁!
“師尊,說起這件事情徒兒就一肚子火氣。
那天就我和師兄...不,就我和師弟兩人比試煉丹。
他居然弄虛作假,煉制出天階八品丹藥。
師尊,您覺得他有這個本事嗎?”
秦可卿當(dāng)即搖頭,想都沒想就開口。
“他哪里懂得煉丹,更何況是八品丹藥,那得大乘期修士才能辦到!
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事的逆徒,可從來沒展現(xiàn)過煉丹的天賦。
就連我都沒辦法煉制八品丹藥,他憑什么?
“徒兒也是這樣認(rèn)為,可師弟居然提前買通比試的裁判,奪得了頭名!
說到這里,王鑫眼眶通紅,傷心落淚。
“若是公平煉丹,徒兒煉制的七品丹藥貨真價(jià)實(shí),您也見識過。
可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不能原諒他!
這還不算什么,他還把那苦晦大師留下的鎮(zhèn)物帶回玄天劍宗了!
秦可卿聽完,猛地一拍桌面。
之前還覺得弄壞就沒人修理的石桌,就這樣化成了湮粉。
想起蘇墨漓和蕭梓萱,她就一肚子的火氣。
要不是這兩個人,那個逆徒還能去哪里?
早就一步一跪,到我面前懇求原諒了。
明明是個落魄宗門,還要管別人的閑事!
“哼!真是欺人太甚!那個孽障,居然幫助外人欺負(fù)鑫兒!
柳青青得到王鑫的眼神暗示。
趁熱打鐵,在一旁添油加醋又說起另一件事。
“師尊,次日我去找他,想要換到那尊白玉貔貅。
可他卻連門都不讓我進(jìn),我只好推門進(jìn)去。
誰知那家伙居然打我,您看我現(xiàn)在眼眶都還有淤痕。”
聽到這話,最生氣的不是秦可卿,而是柳青青的好師妹李蕓。
“那個忘恩負(fù)義的渾蛋,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說著她就拿出靈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真的要去找林鋒拼命。
“站!”
秦可卿知道李蕓這個徒弟,是真的缺心眼。
人家玄天劍宗可是有劍仙坐鎮(zhèn),她都不敢去放肆。
你一個結(jié)丹初期的修士過去,怕不是要被當(dāng)成瘋狗趕出來。
“為師告誡你們的遇事不要沖動,都忘記了嗎?”
聽到秦可卿話里帶著責(zé)備,李蕓乖乖低下頭。
可她心里卻恨死了林鋒,要不是那家伙,我怎么會被師尊罵!
王鑫看到氣氛合適,提起另一件事情。
“師尊,我聽說那個孽障,居然收了個徒弟。
對方是靈溪宗宗主楚涵冬的女兒,楚月瑤。
這種關(guān)乎師門的大事,他竟然不通知您,真是沒大沒小!
秦可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在她的心里,林鋒遲早是要回到門下的。
親傳弟子是不可能了,可還是能當(dāng)個雜役。
可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師尊!
現(xiàn)在收徒這種大事,你這逆徒居然不通知我?
難道還想讓我認(rèn)下這個徒孫?
可一想到對方是煉虛修士楚涵冬的千金,也只能咬牙認(rèn)下。
秦可卿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diǎn)。
那個孽障明擺著就是要讓我捏鼻子承認(rèn)這個徒孫!
“混賬東西,他的眼里還有沒有師門傳承?
尊師重道都被他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