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錦帕是辰王的東西。
曾經(jīng),烏奴對(duì)辰王說過:‘想要解藥,可以,除非你與我春風(fēng)一度!
烏奴愛慕辰王,并對(duì)辰王妃下手,這就是完全足夠的理由。
宗政辰抓著那錦帕,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三秒之內(nèi),給本王一個(gè)不殺你的理由!
秦野是他的底線,任何碰到的人,死!
無論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時(shí)候,他都可以不聞不問不關(guān)心,可只要一涉及秦野,他就像瘋了一樣,別說是烏奴了,連皇帝都敢殺。
烏奴急喘:“不是我……”
“一!
“辰王殿下!如果是我做的,我早就跑了,我不可能還在這里坐以待斃!”
“二。”
“辰王殿下!”
男人冰冷的佇立在那里,氣息強(qiáng)勢(shì),不容回旋。
烏奴眼看著他就要開口,說出‘三’這個(gè)字,根本沒有解釋與自證的機(jī)會(huì),立馬捂著心口,強(qiáng)忍痛意,拔腿便跑。
宗政辰提劍,欲追時(shí)。
寒影突然出現(xiàn):“主子,讓屬下去吧!屬下失職,沒有檢查出藏紅花,請(qǐng)讓屬下將功補(bǔ)過!”
“您……去看看王妃吧?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一聽秦野,宗政辰立即閃身朝著寒楓院趕去。
寒影見了,瞇了瞇眼眸,待主子走遠(yuǎn)了,這才不急不慢的抽出長(zhǎng)劍,懶懶的追著烏奴而去。
烏奴受了傷,身子弱,走得跌跌撞撞、跑得趔趔趄趄。
寒影慢慢的在后面跟著,腳步悠緩,并沒有急著上前的意思。
那悠哉悠哉的樣子,就好像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貓,玩著受傷的獵物,又不急著殺死獵物。
出了辰王府。
越跑越遠(yuǎn)。
跑進(jìn)暗巷。
撞到死胡同,無路可逃……
寒影這才提著劍,慢悠悠的走上去,“差不多了,在這里殺了你,也不至于弄臟王府的地!
“不是我做的……”
烏奴踉蹌的倒退著,可身后是墻,她受了傷,退無可退。
她的心中充滿了悲憤與不甘。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gè)大夫,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制藥?
她不惜損耗壽命,付出了無價(jià)之寶,可到頭來卻被污蔑,客死他鄉(xiāng)。
她恨。
她不甘心。
為什么要這么對(duì)她!
“真的不是我……”她苦澀,憤恨,不甘,又無可奈何,“我怎么可能害她,我的族人全在辰王手上,我怎么可能會(huì)害她……我哪怕自己死,也萬萬不會(huì)拿族人的性命去賭!”
為什么辰王不相信她!
“那藥一定被人動(dòng)了手腳!”
寒影看著她,“我知道!
烏奴頓懵,忽然反應(yīng)過來般,猛地抬起頭,驚愕的雙眼直視逐漸靠近的寒影,
“你!你知道……”
腦中,畫面回放:
當(dāng)時(shí),她研究好藥,寒影過來拿。
但她不放心,希望親自把藥拿給辰王。
在書房時(shí),寒影從她手里接過了藥,遞給辰王……
就是那時(shí)候!
除了她跟辰王,還有寒影碰過藥!
“是你做的!”她震驚的指著寒影,“寒影!原來是你!原來是你陷害我……呃!”
噗嗤——
長(zhǎng)劍捅入身體。
紅刀子進(jìn),白刀子出,鮮血浸了出來,順著刀鋒滑到刀柄上,染紅寒影的手。
寒影深笑隱隱:
“主子的怒火,必須要用鮮血才能平息,你死我死都是死,不如讓你先死!
“你……你……”
烏奴顫抖的抓住寒影的手臂,鮮血流逝,即便有再大的憤怒,也禁不住身體的虛弱,緩緩滑倒在地……
她不甘心!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