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天的囂張超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干掉對方宗門的少宗主,還敢上門挑釁。
這不是妥妥的往火坑里跳嗎?
但陸鳴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江厭天和天刀宗發(fā)生沖突,或許也是一個機(jī)會。
一但動手,必定兩敗俱傷,到時候他看形勢出手,坐收漁人之利。
若是江厭天重傷瀕死,他可直接取寶。
甚至可以一并將天刀宗吞了。
若是江厭天僥幸靠寶物占據(jù)上風(fēng),也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靜候時機(jī)便好。
怎么都不吃虧。
其他長老都是面面相覷,這種事,能夠不摻和就不摻和。
他們能夠在殘酷的修仙界活了這么多年,主打一個實力不夠,熱鬧少湊,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要是總學(xué)見義勇為,路見不平那一套,墳頭草估計都長了好幾輪了。
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洛星彩辦不到。
她也沒有搭理其他人的議論,直接離開了大殿,去追江厭天。
所有人都可以不站在江厭天那邊,但她不可以。
到了大殿外的時候,就看到江厭天正在伸懶腰,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好像絲毫沒有覺得天刀宗舉宗來伐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厭天......”洛星彩追上去,停在了江厭天的身后。
江厭天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很自然地流露出溫柔:“師尊,怎么了?”
“你真的要去.......天刀宗嗎?”洛星彩覺得江厭天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心中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
“當(dāng)然,我喜歡主動,與其等他們來找我,萬一打擾到我好事,不如我親自過去,我倒要看看天刀宗那群人是命硬還是雕硬!”
江厭天的話十分粗俗,但霸氣莫名。
“我陪你!”洛星彩鄭重其事。
江厭天心中還是有些暖洋洋的。
“不用,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弄出來的。”
“不管師尊你信不信,世界上任何的麻煩,除非我主動去招惹,不然都不會跑到我身上!
“而我既然能夠主動去招惹,證明那些人對我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
江厭天這話聽著有些荒謬,但就是事實。
他現(xiàn)在沒有強(qiáng)大的背景,但不管怎么樣都頂著一個反派的光環(huán)。
所有的麻煩基本不會主動找到反派的,只會去找主角。
除非反派自己去招惹,不然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發(fā)生,哪怕是嘲諷,都不會先嘲諷到反派。
“我不管,我陪你!”洛星彩十分肯定地說著,根本就沒有在意江厭天的話。
江厭天這下也說不清,不過他倒是覺得,這是攻略下師尊的好機(jī)會。
今晚吃不吃得上肉夾饃,就看自己的安排了。
“師尊,這樣吧,你之前不是答應(yīng)我,愿意和我私下用膳嗎?”
“晚上你來長老峰,咱們兩個好好談?wù),如何??br>洛星彩幾乎是毫不猶豫就點頭應(yīng)下:“好,到時候我來找你!”
“好,師尊,我有一個小要求,不知道可否答應(yīng)?”江厭天笑道。
“你說!”
“嗯......康康.......那個.......晚上來的時候,可以穿那套流彩暗花云錦長裙嗎?”
洛星彩當(dāng)即就明白這個小壞蛋的想法了。
她俏臉有些發(fā)燙,但還是沒有拒絕。
“嗯.......”
應(yīng)了一聲后,洛星彩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江厭天壞壞一笑,該回去整理床鋪了。
......
而另一邊,葉峰所在的丹脈。
此刻的他正被丹脈的幾個弟子招待呢。
葉峰雖然名聲臭了,可不降反升,成了花長老的義子,還是親傳弟子。
這是多么特殊,已經(jīng)不用多說了。
所以巴結(jié)的人,自然不會少。
葉峰現(xiàn)在就被接到了丹脈的丹堂。
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大碗,里面都是精品丹靈液。
那可是煉丹期間滲透而出的精華中的精華。
一滴都不得了,這么一大碗,可想而知多么珍貴。
葉峰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也是端著那碗精品丹靈液一陣咕嚕咕嚕的喝。
喝干之后,她拿起絹布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噘嘴道:“真痛快呀!”
丹脈一個天驕弟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來啊!給親傳嘴里嚼上好茶葉......”
“哦?”葉峰一怔。
那弟子嘿嘿笑道:“花長老鼻子尖,親傳喝了個頂嗓子眼,可別讓長老聞出味來!”
“哦嚯嚯嚯.......”葉峰呵呵笑著,拿起茶葉放到了嘴里。
“葉峰師兄,以后在丹脈,多多提攜了......”那幾人都是帶著諂媚的笑容。
想要混得好,人情世故少不了。
葉峰喝下之后,感覺渾身都通透了許多。
被江厭天打的傷,都在加速的痊愈。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大罵響徹丹脈。
“葉峰,我焯你媽,你給我滾出來!”
“???”
陡然響起的叫罵也是讓葉峰一愣。
江厭天羞辱她,她沒法反抗,只能夠忍了。
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夠這樣羞辱她。
葉峰也展現(xiàn)了自己的威嚴(yán),猛然一拍桌子:“誰在狂吠!”
葉峰身形一動,破門而出,御劍停在了高處。
當(dāng)她往下看去的時候,頓時眉頭一皺。
罵她的人她還是知道的。
戚大長老的二子,戚輝。
就是當(dāng)初被江厭天坑害,與戚家二少奶奶通奸的那個牛頭人。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xiàn)在也是丹脈長老的義子和親傳,那可是代表著花長老的臉面。
聲音引來很多人。
其中包括原本打算回去收拾床鋪的江厭天。
他頓時就明白怎么回事,直接調(diào)轉(zhuǎn),看戲去了。
江厭天沒有靠近,遠(yuǎn)遠(yuǎn)看著。
就見兩人一上一下,互相瞪著。
戚輝怒氣沖沖。
自從江厭天說漏嘴,戚輝就回去質(zhì)問那個即將和離的夫人。
好家伙,一問三不知就算了。
到最后來一句,拋開事實不說,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直接給戚輝點燃了。
他有什么錯,特么的,不是人!
戚輝還以為那個賤.人還在維護(hù)葉峰,直接氣得找上門來。
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眼見雙方對峙上了,丹脈的那些人也是對著葉峰道:“他平白無故罵人,欺人太甚!”
“對啊,葉峰,師兄啊,咱們可是刀槍里滾出來的,咱可別丟份!”
“對精神點!”
“焯!”葉峰一甩手,準(zhǔn)備與之動手了。
“好,好樣的,看他怎么辦!”
“何人在此狂吠!”葉峰氣勢釋放,還有著不小的威壓。
戚輝也是抬手指著上方,怒罵:“葉峰,我焯你媽,你他媽一個窩囊廢,憑什么在這耀武揚(yáng)威!”
“有些事情,我沒法說出口,但今日,我就要為我自己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