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伏菱還是知道誰在造謠的。
她并沒有打算屠殺整個天池。
而是選擇了各個區(qū)域造謠她的人。
她傲然而立,腳下踩著的仿若血池的場域,忽然爬出來許許多多的身影。
那些血魔形如惡鬼,修羅鬼剎。周身散發(fā)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尖牙利爪在血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殺!”
隨著她一聲令下,血魔如洶涌的潮水般朝著天池席卷而去。
今天只要是和那些傳出的話有關的,那都是要死的。
造謠的必死,聽進去的,也要死。
因為聽進去的會繼續(xù)去其他地方傳播。
如此,九天十地到時候都說她是不滅魔帝的小妾。
還求著不滅魔帝要孩子。
那些造謠的人知道大難臨頭,全都拼了命的想要逃離。
早知道就不亂說話了。
現在死定了。
越是跑,越是完蛋,還沒有飛出去,就被修羅鬼剎屠殺了個干凈。
一轉眼,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江厭天也沒有搭理,就自顧自坐在那邊看著。
那些修羅鬼剎并沒有去攻擊江厭天。
反而是繞開他。
先前那些造謠的,一個個的被屠殺。
聽故事的都完犢子。
不到一息,全都沒了。
唯獨江厭天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喝茶。
血海伏菱那張美麗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仁慈。
這些人死了都不解氣。
然而,正要離開的她,忽然看到了茶樓門口還坐著一個。
那個家伙給她的氣息極其熟悉。
但樣子卻沒有見過。
黑紅相見的打扮,邪氣十足。
他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茶,那就代表他是茶樓里面出來的。
既如此!
血海伏菱素手一揮,只見一道幽深得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血芒自她掌心呼嘯而出。那血芒初時如絲線般纖細,卻在剎那間暴漲。
瞬間化作一道數十丈寬的血紅色光刃。
血芒所過之處,空間像是脆弱的紙張被輕易撕裂。
發(fā)出“嘶啦嘶啦”令人膽寒的聲響。
那道攻擊,若是命中,頃刻間成為消失,粉末都不剩下。
江厭天見狀,同樣是抬手一甩。
一道黑色印記沖天而上。
空氣被攪得劇烈震蕩,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沿途的一切皆被吞噬,茶樓外的參天大樹被攔腰斬斷,切口處光滑如鏡。
而后整棵樹被血芒中的力量抽干生機,迅速枯萎成焦炭色。
強大的威壓仿若實質,在臨近之時,使得地面上的生靈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
血色光刃和黑色印記碰撞的瞬間。
爆發(fā)出了毀天滅地一般的威勢。
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狂風咧咧。
血海伏菱不可思議。
憑借她的一擊,幾乎可以毀滅一切。
卻和對方的攻擊抵消了。
由此可見,對方甚至比她還要強大。
江厭天搖搖頭:“小燒杯,下來一敘,何故大打出手呢?”
這個聲音!
血海伏菱怎么都不會忘記。
“你.....你是那個臭小子,是不是!”血海伏菱聲音中帶著驚訝。
在她的印象中,遁世仙宮那邊的臭小子是另一個人,而不滅魔帝又是另一個。
并沒有想到一起去。
江厭天緩緩起身,一身都是變換。
銀發(fā)黑袍,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沒想到你還記得,當初與你舌吻的感覺,現在還銘記于心!”
“你的小嘴,我真的很喜歡,要不咱們在回顧一下那些年的濃情蜜意!
血海伏菱氣的渾身顫抖。
這個混蛋,居然還敢提。
他不僅強吻了自己,還打自己屁股。
還捏自己的小腳。
血海伏菱就要動手,血色天穹涌動得更加厲害。
那些修羅鬼剎開始集中,就要撲向江厭天。
江厭天身后也浮現一片片的黑色影子。
暗影軍團。
“真要動手,你會哭,所以,乖,聽話,下來喝喝茶!”
血海伏菱哪里聽得進去。
她牙關緊咬,氣機涌動的更加愛夸張。
業(yè)火紅蓮升騰而起,左手元屠劍,右手阿鼻劍,氣勢讓人膽寒,“小混蛋,本座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他日之恥,今日奉還!”
江厭天搖搖頭,腳下同樣升騰起滅世黑蓮。
右手輕輕一揮,弒神槍橫在手上。
雙方釋放的氣機,瘋狂接觸碰撞,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氣爆。
周圍的一切開始倒塌,被夷為平地。
弒神槍,滅世黑蓮,那個臭小子就是不滅魔帝。
之前居然沒有想到一起。
“不滅魔帝,好,很好,正好一起算賬,讓九天十地的螻蟻們看看,吾幽冥血海是不是你上古魔域的逍遙之地!”
“我血海伏菱,到底是不是你的小妾!!”
江厭天搖搖頭:“說是小妾太夸張了,你其實完全可以當本帝的夫人!”
“打可以,要是打哭了,我可不會安慰你,當然,可以抱抱你!”
血海伏菱深呼吸了一口,平復著自己的內心。
“天外一戰(zhàn)!!”
血海伏菱懶得和他多說,輕輕一踏,瞬間消失。
血色天穹消散。
江厭天知道她肯定是要打的。
而且肯定輸。
怎么可能贏了嘛。
所以就要學習一下氣運之子,開賭局。
江厭天跟著消失。
轉眼間,已經到了天外。
右邊,赤紅一片,血海沸騰。
左邊,黑氣繚繞,魔息席卷。
兩道聲音相對而站。
紅蓮與黑蓮的氣機碰撞還未結束。
“不滅魔帝,那條該死的黑龍,是不是經過你的授意,出去造我的謠!”
血海伏菱都要氣炸了。
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居然荒唐到,有人描述他和不滅魔帝恩愛纏綿。
“這個你可是扯淡了,黑龍是臨時工,已經被我開除,所有輿論是他個人行為,與我無關!”
“什么歪理,它是你的寵物,還有誰能指使,唯獨你!”
“今日,新仇舊賬,一起算!”
“等等!”江厭天說道。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江厭天笑了笑:“打可以,反正你與我都是不死之身,想怎么打都無所謂。”
“但需要彩頭!”
血海伏菱牙關緊咬:“好!”
江厭天想了想:“若是我輸了,我親你,要是你輸了,你親我!
“?”
“這是什么破彩頭,你找死!”血海伏菱壓不住怒意了。
“那就誰輸了,就交給對方隨意處置,如何?”江厭天說道。
處置這個范圍可大了。
處置可以是折磨,也可以是同房!
全憑個人心意。
然而血海伏菱沒有想到這一層面,她認為的處置,就是處罰。
“好,戰(zhàn)吧!”
血海伏菱無比認真,今天必須要讓他受罪。
江厭天也認真,今天要速戰(zhàn)速決。
他抬手一甩,萬魔幡豎在上方,魔氣擴散。
“看我人皇幡,鎮(zhèn)壓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