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天的話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劍,刺入蕭義的內(nèi)心深處。
刺進(jìn)去,還攪來攪去的那種。
可即便如此,蕭義只能夠選擇,隱忍!
眼睜睜看著江厭天離開了山巔。
他們都是修士,其實睡覺與否,并不重要。
閉著眼睛入定,都算是睡覺了。
所以,抱著盛纖纖睡覺這一條,不成立。
盛纖纖也不會同意的。
可蕭義還是無法接受,江厭天和盛纖纖同在一個狹小空間之內(nèi)。
回到營地,不少的師兄師妹都在。
他們是聽到蕭義的哇哇叫的。
但并沒有感受到其中有危險,他們就清楚原因了。
盛纖纖也沒有在,那蕭義的怒吼,肯定是因為盛纖纖。
馬師兄是所有人中,最年長的。
看著也是比較憨厚老實。
他走上前,拍了拍蕭義的肩頭。
“蕭師弟,有些事情,強(qiáng)求不得!
“哪怕你晚上看到了什么,裝作沒有看到就好。”
“畢竟人家是兩世道侶,纖纖師妹前世又是他的夫人......”
馬師兄的安慰在蕭義聽來,就跟大便一樣。
哪有這么安慰人的?
“馬師兄,你們也相信,纖纖是他前世的夫人?不會覺得太離奇了嗎?”
另一個師妹開口說道:“不離奇啊,我都感動哭了,江道友尋妻百年,多么的感人!
“如果我的道侶能夠為我做到這個地步,讓我直接跳躍到大乘期我也愿意!”
眼見這些人說不通,蕭義不在勉強(qiáng)。
今天先忍一忍,反正天亮了,那個江厭天就走了。
他總沒有理由繼續(xù)留下。
而且他們此行是去辦事的,可不是兒戲。
江厭天一離開,那基本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jī)會。
他們做完任務(wù),回到圣心派,一切回歸軌道。
他的師妹,還是那個圣潔仙子!
“馬師兄,那個人呢?”蕭義順口問了一句。
馬師兄聽后,總感覺蕭義在自取其辱。
人呢?你說呢?
他指了指盛纖纖所居住的那個帳子:“進(jìn)去了!”
“焯!”蕭義咬著牙齒。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蕭義很冷靜,非常冷靜。
這個時候闖進(jìn)去,反而會被厭惡。
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他也沒有江厭天那么無恥,居然隨意進(jìn)入女子的帳子當(dāng)中。
蕭義一咬牙,抬手一揮,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帳子中走去。
反正沒一會兒,江厭天就會被趕出來,沒事噠,沒事噠~!
而盛纖纖的帳子中,江厭天確實在。
他一進(jìn)去就躺在盛纖纖身邊,悶頭大睡。
盛纖纖盤膝修煉,本來是吃驚的。
但見他什么都沒有做,還直接睡覺,也就沒有吭聲。
只不過,一個男人和自己處于這個帳子,總是十分的別扭。
盛纖纖哪怕是修煉,都無法集中精神。
她是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天驕,距離化神只有一步之遙。
但化神豈會是簡單的,需要經(jīng)歷的劫難各不相同。
屬于她的劫,還沒有到來而已。
有的人順利,有的人歷盡磨難,甚至有的人要去體會普通人的生活數(shù)百年。
化神先化凡,他叫麻子王!
“纖纖......”江厭天忽然來了一句。
“嗯?”盛纖纖嬌軀輕顫,回應(yīng)道。
“你快化神了,需要我?guī)湍銌??br>“幫我?”盛纖纖有些不懂:“怎么......怎么幫?”
江厭天本想說雙X的,但又有些操之過急。
“其實不難,不過環(huán)境要比較幽靜!”
“這樣吧,等你什么時候處理好了交待的事情,我再幫你!”
對于江厭天說的話,盛纖纖是相信的。
如果有人幫助,那肯定是非常順利。
江厭天神秘莫測,又是大乘期的頂尖強(qiáng)者。
很多不可能,在他眼里,其實很輕松。
“你們不是要去抓什么大妖嗎?方便的話,我跟著你們?nèi)グ!?br>江厭天當(dāng)下提出了臭不要臉的要求。
盛纖纖頓了頓:“這個......這個事情,我沒法做主的!
“畢竟抓大妖不是最終目的,掌門的意思更多的還是歷練!”
聞言,江厭天坐起身,笑了笑:“你能夠這么回答,就是同意了!
“放心吧,你沒法做主,他們阻擋不了,我不耽誤你們歷練,我只要你同意就可以!”
盛纖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有些離譜。
說她沒法做主,不就等于,要是可以做主,我就同意!
而且江厭天那么厲害,他要去,誰攔得住。
除非圣心派老祖出來才行。
但這又顯得不合理,人家就是跟著一起去一趟,總不至于要死要活,要動手!
“嗯......”盛纖纖別過頭,不敢去看江厭天!
“說好了就行,躺下睡吧,明天出發(fā)!”江厭天自己躺下就罷了,還要拉著盛纖纖的手,將她也拉倒!
盛纖纖根本就抵抗不了,就這么躺在了江厭天的身邊。
雖然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可還是羞得要命。
好在江厭天沒有做什么事情。
就安安靜靜躺著。
她這才放心了不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
次日一早,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這是要重新趕路了。
蕭義一大早就準(zhǔn)備了愛心早餐。
即便他們都已經(jīng)辟谷,可口腹之欲和辟谷無關(guān)。
為了讓盛纖纖明白,誰才是最關(guān)心她的,蕭義覺得應(yīng)該表現(xiàn)一下。
蕭義知道盛纖纖平時喜歡吃甜食。
所以,這份愛心早餐,特意加了甜度較高的果漿。
當(dāng)蕭義端著一盤愛心早餐走到帳子外的時候,清了清嗓子。
“師妹,收拾收拾該趕路了!
“我準(zhǔn)備了一份吃食,你試試看!”
蕭義想到今天江厭天就會走,心情都好了許多。
下一秒,帳子掀開,一張俊朗的臉龐出現(xiàn)。
江厭天抬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纖纖昨晚太累了,現(xiàn)在還在休息,你別吵醒她!”
“哦?”江厭天看到他還端著一份早餐,隨手接了過來:“挺不錯的,辛苦你了!”
說完,帳子重新關(guān)上。
蕭義呆立當(dāng)場,手上就一個托盤。
整個人好像失了神。
其他在忙活的師兄妹同樣愣在原地。
這......屬實尷尬!
蕭義臉上的笑容消失,或許說是轉(zhuǎn)移到了江厭天的臉上。
他拿著托盤,半晌后,猛然抬手“焯”一聲,就砸在了地上。
他昨天不應(yīng)該被趕出帳子嗎?
為什么會在里面?
還有,他說的什么?昨晚太累了?現(xiàn)在還在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師妹不會是那種人,肯定是他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