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情緒。
他見江厭天受到眾星捧月一般的對待,他卻宛如小丑,自然不平衡。
就尼瑪離譜!
好在江厭天今天并沒有在他眼前晃蕩,而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這倒是讓他舒心一些。
江辰看著現(xiàn)場的人。
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等會兒蘇家的假千金就會出現(xiàn),然后喊走江厭天。
那時候他們就會密謀殘害蘇謹(jǐn)柔和自己的事情。
等開席之前,那個假千金蘇倩會以兩邊認(rèn)識一下的理由,邀請他們前往共飲一杯。
那個酒水中,就是下了藥。
如果蘇謹(jǐn)柔和自己一起喝下,就正中下懷。
這一世,江辰就是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悄無聲息把酒水互換,讓江厭天和蘇倩喝下,然后做出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到時候,那么多人看著,他就不信了江厭天還能夠裝出那副綠茶樣子。
想到自己計劃要成,江辰很解氣地笑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成何體統(tǒng),還笑的還那么猥瑣!”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變態(tài)呢!”
忽然,邊上響起一道聲音。
這個聲音讓江辰眉頭一皺。
他一直在這邊待著,也沒有招惹誰吧。
對方有病嗎?
眼見對方吐槽一句,就要離開。
江辰可不樂意了。
憑什么言語羞辱完自己,就若無其事的離開。
他在府里受窩囊氣就算了,憑什么在外面還要受氣。
“你什么意思,最好把話說清楚!”
那人聞言,停住腳步,看向了江辰。
只見他眉頭一凝:“我哪里說錯了嗎?”
“這是什么場合,你這又是什么打扮,還一身的胭脂水粉,男不男女不女,有辱斯文!”
江辰也惱了。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他好端端站著,憑什么被羞辱。
“你用什么身份和我說話?你爹娘就是這么教你評價別人的?對他人指指點點,你就不是有辱斯文了?”
江辰也直接開懟。
不慣著。
“粗鄙!”那人往前兩步,卻又及時停住腳步:“我父親乃翰林院掌院,豈是你這等腌臜潑才可以折辱的!”
翰林院掌院,二品大員,確實很有分量。
可江辰現(xiàn)在怎么也是國公府少爺。
拼爹,他不輸。
江雷還是大將軍,上柱國,授勛公爵,母親還是一品誥命夫人!
“罵我腌臜潑才?你可敢報上名諱?”江辰皺眉。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有何不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丸是也,家父高阮!”高丸也是硬氣得很。
他看江辰這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高門大戶。
高門大戶最講究禮儀,豈會讓這樣的不倫不類的人進(jìn)來。
又或許,這個人就是進(jìn)來偷東西的,看著就像是小偷。
賊眉鼠眼。
高丸在現(xiàn)場也有不少狐朋狗友。
他們見到高丸和一個包裹得很嚴(yán)實的男子在說話。
劍拔弩張。
也是迎上去湊熱鬧。
“高兄,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側(cè)面走來四個手搖折扇的男子。
幾人身上都是華服,顯然也是現(xiàn)場某些大員的嫡子。
畢竟正宴,妾室庶子女可是不能來的。
所以,現(xiàn)場都是嫡子嫡女。
當(dāng)他們四個人看到江辰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喲,這什么打扮啊?”
“這位仁兄,你里面是藏著什么嗎?”
有人好奇湊了上去。
頓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胭脂水粉味。
不止如此,胭脂水粉的后面,好像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只是說不上來!
“我的天,你這是剛從青樓出來嗎?怎么一身的胭脂水粉味!
“你這個披風(fēng)下面,不會藏了一大堆青樓姑娘的肚兜吧!”
“哈哈哈哈!”
幾人搖著折扇,抬手掩了掩鼻子,又用扇子扇風(fēng)!
滿臉都是對江辰的嫌棄和輕蔑。
江辰這下就更惱了。
剛才一個還沒有打發(fā)呢,現(xiàn)在又來了四個。
還都是那么的嘴欠!
“注意你們的言辭!”江辰拳頭捏到咯咯作響:“被逼我動手!”
江辰要收拾這幾個,那簡直就是手拿把攥。
都是一些滿口之乎者也的酒難飯袋,稍稍一動手就解決。
可不到萬不得已,江辰真的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這樣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只要對方道歉,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眼見江辰居然還敢威脅他們,五人面面相覷,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哎喲,大言不慚,在武都,還有人敢威脅到我們頭上了?”
“笑死人了,你什么人?漱口了嗎?口氣如此之大?”
幾人一副拿捏的姿態(tài),紛紛開口嘲笑。
“我現(xiàn)在懷疑他就是混進(jìn)來騙吃騙喝的,侯府認(rèn)親宴,這樣上不得臺面的家伙怎么會出現(xiàn)!”
“誒,你這么一說,倒是真的有可能啊!”
“剛才我就見他鬼鬼祟祟的,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里面或許真的偷竊了一些東西!”
說著,幾人也警惕了起來。
“小子,披風(fēng)拿開,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偷東西了!”
“敢在侯府偷東西,你有幾個腦袋!”
一懷疑起來,幾人就忍不住拍板定罪了。
其中一個看著高大一些的,還直接上手,就要去掀開披風(fēng)。
江辰怎么可能會讓他碰到,連忙避開,一個撤步拉開距離。
披風(fēng)若是掀開,味就拱出來了。
到時候才是真的淪為笑柄!
“大膽!”江辰這時候也不得不拿江家的身份壓人了。
“我乃鎮(zhèn)國公府江家少爺,你們幾人竟敢污蔑我!”
此話一出,五人都是一愣。
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還是捂著肚子小。
“哎喲,鎮(zhèn)國公府少爺?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膽子真的不小啊,竟敢冒認(rèn)國公府少爺!”
高丸也是一臉嚴(yán)肅:“在武都,誰不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少爺是叫江厭天,你是哪碟子菜?竟敢冒充?”
鎮(zhèn)國公府嫡子走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但過了那么多年,能夠記得的壓根就是那些老一輩的人了。
年輕一輩的哪怕知道,也不會有什么興趣,更別說去記。
“依我看,就應(yīng)該讓衛(wèi)隊過來,將這個竊賊押入大牢,看他敢不敢信口雌黃!”
“我看行,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喊侯府衛(wèi)隊過來,咱們也不用動手,別臟了手!”
他們真的讓人去喊侯府衛(wèi)隊了。
“小子,等著吧,等衛(wèi)隊的人來了,你就等著被押入大牢吧!”
高丸幾人一個個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等會兒的好戲!
江辰聽著那些難聽的話,看著他們一臉鄙夷,一口一個竊賊,是很生氣。
他說真話都沒有人相信。
不過他也不慌,等會兒衛(wèi)隊的人來了,自然能夠為他證明!
侯府的衛(wèi)隊,肯定是知道自己的。
等衛(wèi)隊一來,肯定會紛紛對著自己作輯行禮,稱呼江少爺!
如此一來,自然能夠震驚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狠狠打他們的臉。
想到等會兒他們道歉的樣子,江辰嘴角不由勾勒起一抹弧度。
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