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思索了一番胡麻說的話后,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而且都到了這份上了,他們量定胡麻也不敢騙他們。
如果胡麻被定罪死了,那剩下的銀子就沒了。
至于打點的事情,也只是他們說了算,最后大多數(shù)的銀子,還是會落入他們手中。
當(dāng)然,他們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是胡麻將還有錢的事情,告知了其他捕快,到時候,他們就落不到大頭的錢了。
想到此處,蔣昊笑道:“行吧,我信得過胡老弟,既然如此,那胡老弟就先拿了三兩銀子,隨我們先去一趟衙門吧!
“兩位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將父親留下的三兩銀子給拿來!焙檫B忙笑著進(jìn)入了屋內(nèi),旋即從招魂幡的空間內(nèi)中取出三兩碎銀子放在手中。
他連忙將三兩銀子恭敬的遞了過去,八字胡笑著接下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回衙門!對了胡老弟,老哥可提醒你,至于打點錢財?shù)氖虑,你不可以和任何人透露,就算是我們的上司也不可透露,不然這件事,就別怪老哥辦不了了,切記!
“多謝大人提醒!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焙檫B忙保證,他可不是蠢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然不會干。
見胡麻被兩位捕快帶走,紙扎店外早就圍滿的行人們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昨夜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紙扎店的胡先生怎么被捕快給帶走了?”
“這南崗街,真是越來越亂了!鎮(zhèn)魔司的人怎么還不來除魔?難道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性命,在他們眼中真的這么一文不值嗎?”
“難道你覺得我們這種連肚子都填不飽的人,值什么錢嗎?””
“都別廢話了,快跟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該不會又是邪祟害人的事情吧?”
眾人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都忍不住跟著胡麻三人的腳步,朝著衙門而去。
剛走到半途,眾人就聽到了賣報孩童的叫賣聲:“賣報賣報,特大新聞,昨夜劉麻子的家被紙人邪祟襲擊,劉麻子被砍斷了雙手,舌頭都被拔了下來……”
聽了賣報孩童的話語,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掀起了大浪。
“劉麻子竟然被紙人收拾了?哈哈,好好好,真是大快人心!”
“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霸、混蛋,終于遭到報應(yīng)了!果然,壞事做多了,都會遭到報應(yīng)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這么說,劉麻子不是成了廢人了?真是太好了,我南崗街的百姓們,終于不用受到他的欺壓了……”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一個劉麻子倒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劉麻子上位……這年頭,想過上好日子,恐怕那么容易。”
“都小聲點吧,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恐怕會遭到報復(fù)!”
眾百姓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胡麻的耳中,胡麻心中卻是有些麻木。
他對付劉麻子,并非是因為想幫這些百姓們出口惡氣,這亂世之中,明哲保身才是王道,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能順便為民除害,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聲,胡麻很快就跟著兩位捕快來到了衙門內(nèi),并沒關(guān)到了一間靜室內(nèi)。
“胡兄弟,你就先在此處等待,待會監(jiān)事大人可能會來,記得我們交接好的事情,千萬不可透露分毫!卑俗趾÷暯淮溃骸熬退闶潜O(jiān)事大人對你動刑,也千萬不能承認(rèn)什么,不然我們就算打點了,也沒辦法幫到你。
畢竟,昨夜劉麻子家發(fā)生的事情,和紙人有關(guān),而整個南崗街,也只有你是做紙扎的。所以,胡兄弟恐怕多少要吃些苦頭了!
此刻,蔣昊也上前凝重的說道:“胡兄弟,記住我們說的話,只要你堅持下來,抵死不承認(rèn),等我們找到了‘兇手’,你就可以無罪釋放了。至于兇手,那自然是簡單,我們這邊早有對策!
聽了兩人的話語,胡麻連忙點了點頭,鄭重道:“兩位大人放心,小人對此事,絕不知情,自然不會招認(rèn)!剩下的事情,就拜托兩位大人了。”
雖然如此開口,但胡麻心中卻是大概猜到了兩人想要干什么。
很顯然,他們之后會打點好一切,然后找個替罪羊,此事就算是揭過了。
可不管怎么說,劉麻子家出的事,與紙人有關(guān),所以他這個南崗街唯一的紙扎店老板,恐怕是在劫難逃,免不了一番折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麻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劉麻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顯然昨夜劉麻子根本沒有看到他,只看到紙人。這就讓他心中徹底放心了下來。
至于吃一些苦頭,那自然是免不了,胡麻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兩位捕快走后,胡麻一直被關(guān)在這陰暗的靜室內(nèi)。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一位看起來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這才帶著蔣昊與八字胡走了過來。
“來人,將胡麻給我?guī)С鰜!”劉監(jiān)正冷冷開口道。
八字胡和蔣昊對視一眼,將胡麻從靜室內(nèi)帶了出來,然后蔣昊給胡麻使了個眼色,喝道:“胡麻,見到監(jiān)正大人,還不快快拜見?”
胡麻連忙躬身行禮:“小人胡麻,見過監(jiān)正大人!
胡麻這種時候,自然不敢造次,連忙按照規(guī)矩參拜。
“本監(jiān)正現(xiàn)在問你,昨夜是否是你暗中操控紙人,潛入劉麻子家,并斬斷了他的雙手,割了他的舌頭?”劉監(jiān)正冷冷的道。
“啟……啟稟大人,小人對此事并不知情,小人家雖然是做紙扎營生,可……可卻不懂得操控紙人的妖邪手段,還望大人明察!”胡麻連忙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顫抖著聲音開口。
“哼!整個南崗街,也只有你一人會做紙人,而且誰知道你們胡家是不是有什么妖邪手段傳承了下來?
據(jù)本監(jiān)正所知,你父親就是劉麻子帶人抓去當(dāng)了壯丁,而且這些年,劉麻子估計收了你們家不少保護(hù)費吧?你必然是懷恨在心,所以在昨夜操控紙人行兇,是與不是?”劉監(jiān)正板著臉,冷冷的拷問。
“大……大人,小人不過是一介草民,真不懂得什么操控紙人行兇的手段!劉爺對小人一家一向不薄,父親能夠為國效力,那也是我胡家的福氣,而且,小人一家可以活到現(xiàn)在,還多虧了衙門的大人們還有劉爺?shù)恼疹櫍∪擞衷趺磿胫鴮Ω秳斈!小人咳咳……咳咳咳……”胡麻說著直接咳出了血來,咳嗽之后,胡麻繼續(xù)說道:“小人……小人自幼羸弱,又身患疾病,真沒有力氣去害人,還……還望大人明察!
“你不承認(rèn)是吧?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準(zhǔn)備死鴨子嘴硬到底了。”劉監(jiān)正冷冷的喝道:“給我上刑,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