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丫頭將剩下的米飯和肉都給藏好,這才帶著激動的神色來到胡麻身邊:“哥哥,你現(xiàn)在就開始叫我做紙人好不好?”
“好啊!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胡麻笑道:“做紙人呢,有很多種做法,一種是剪紙做成的紙人,但并不可以用做喪葬用品;另外一種是道士用茅草和綿紙做成的紙人,還有一種是我們胡家的做法!
“今天我教你的做法,就是我們胡家傳下來的紙人做法。要做紙人,首先需要準備竹篾,然后準備好一個,用竹篾沿著十字木樁編制成紙人架,再用軟紙做紙人的衣服,給紙人架穿上紙衣后,最后還得給紙人畫上五官、手指和腳指頭等。但你要記住一點,不可以給紙人點睛……”
丫頭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不可以給紙人點睛?”
“這就要說到紙人這一行的忌諱了,傳說中,給紙人點睛,紙人就會通靈作祟,甚至會化作邪祟……”胡麻一邊開始做紙人,一邊耐心的解釋。
丫頭聽的津津有味,也在一旁有樣學樣的學習起來。
剛做完一個紙人,門外便是傳來喧囂的聲音,胡麻一看,臉色頓時一變:“果然,捕快還是找上門來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不管他們知道沒知道,都不可以大意……”
他連忙在心中默念面板上看了一下,果然他手中握著面板的時候,面板上‘可用紙扎’的地方,多出了一個紙扎‘紙人’。
胡麻連忙在心中莫名命令道:“給我以三十年妖邪壽元,升級紙扎紙人!
【你消耗三年壽元,讓紙扎紙人具備靈性】
【你消耗十年壽元,讓通靈紙人升級為初級靈寶級別。剩余妖邪壽元十八年,是否繼續(xù)升級通靈紙人?】
“升級”胡麻連忙在心中默念,他有預感,這次他大概率會被衙門來的捕快帶走,他一走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可以回來,而沒有了他的守護,丫頭將會變得極為危險。
畢竟除了劉麻子的那一群手下之外,還有王老太爺家消失的那位邪祟‘大人’,甚至還有可能出現(xiàn)其他邪祟上門。
【你消耗十八年壽元,將通靈紙人升級到初級靈寶等階。提示:還差十三年壽元,可將通靈紙人升級為中級靈寶等階!
胡麻一口氣將這個剛做好的紙人升級到了初級靈寶層次,然后在心中默念道:“丫頭,希望它可以守護你的安全,哥哥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這一切發(fā)生在片刻之間,丫頭被通靈紙人附身之后,只感覺渾身充滿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經(jīng)擁有了開碑裂石的力量。
“丫頭,不要多問,立刻躲起來,我沒有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外出!還有,不管任何人來開門,不能開門!”胡麻交代了一聲,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做紙扎。
丫頭也很乖巧的進了內(nèi)屋,躲藏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兩位捕快直接來到門口,也不敲門,帶著八面威風,直接走進了紙扎店。
“胡老板,你倒是好生安逸,竟然還有閑心做紙扎,給我停下來吧!币晃话俗趾闹心瓴犊炖淅溟_口,手中更是抽出一柄寒光森森的大刀,架在了胡麻的脖子上。
另外一位年輕一些的捕快,也冷漠的抽出大刀對準胡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一刀砍在他身上的架勢。
“兩……兩位大人!您……您們這是?”胡麻裝作一副很惶恐的樣子,心中卻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若是這兩位捕快敢輕易對他下殺手,那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當然,官府辦事,可是要走流程的,這兩人應該不會直接動手,除非他奮起反抗,才有可能讓兩人肆無忌憚。
“你這是在裝瘋賣傻嗎?昨晚你干了什么,難道還要等我們提醒你嗎?”八字胡冷冷開口道:“你最好給老子老實點,不然休怪老子動粗!
胡麻心中頓時猛然一震,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劉麻子。
可劉麻子不是被自己殺了嗎?
難道……難道劉麻子沒死?
一想到此處,胡麻心中頓時一涼。
“咳咳……咳咳咳……”胡麻本就體格羸弱,前不久虛弱的時候,甚至都開始咳血了,此時沒有通靈紙人附身的他,受到了莫大刺激,當即就不斷咳嗽起來,一陣咳嗽之后,竟然再次咳出血來了,他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道:“兩位捕快大人,如今邪祟害人,小人早早就熄燈睡覺了,晚上哪敢出門啊……咳咳……咳咳咳……”
胡麻說完,又是一陣咳嗽,緩和了一些,這才道:“兩位大人也看到了,我這病懨懨的樣子,除了辛苦做些紙扎維持生計,又能做什么呢?”
“哼!你這病老鬼,誰知道你會不會什么邪術(shù),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也只能將你先帶回衙門,再嚴刑逼供了!”
“胡老板,你現(xiàn)在認了,還能少受點罪!你若是固執(zhí)下去,恐怕是要吃盡苦頭!”另外一位捕快冷冷的開口道:“我也是看在胡伯伯照顧過我家的份上,才提醒你一句,你可莫要不知好歹!”
年輕捕快胡麻認識,甚至說起來和他們家還有些淵源。
此人名為蔣昊,還沒當上捕快的時候,家境困難無比,差點餓死,胡麻的父親心善,多次將本就不多的粗糠分給了他們家一些,這才讓蔣昊活了下去。
蔣昊也是命不該絕,之后更是因為被測驗出有些練武的天賦,被衙門招收,一年前學有所成后,終于當上了捕快。
只是可惜,他當上捕快之后,不但沒有照顧胡麻一家,更是任由劉麻子帶人將胡麻的老爹帶走當壯丁,也沒有為胡麻的老爹說上一句話。
可如今,他代表衙門來拿人,也不見他有什么好心,更別想著他會為胡麻說上半句好話。
“既然蔣昊和你家有些淵源,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如實交代吧!好免去一頓皮肉之苦。”八字胡冷漠開口,架在胡麻脖子上的大刀,卻沒有移開的意思。
“多謝兩位大人給小人機會,但小人昨夜當真沒有外出,更不知道兩位大人說的是什么事情!還望兩位大人明察!”胡麻說著,悄悄將早就準備好的二十文銅錢分為兩份,恭恭敬敬的悄然遞了過去:“咳咳,這是小人的一點意思,還望兩位大人明察!小人保證,昨晚絕沒有走出這紙扎店的大門半步!
這是胡麻目前能做得到的所有事情了,不是他不想拿出更多的錢賄賂,只是怕兩人起了更多疑心。對于他這種靠紙扎店營生的窮苦百姓來說,拿出二十文錢,已經(jīng)算是極為不錯了。
他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這兩人執(zhí)意要帶他走,那他也只能跟著去一趟衙門了。
他相信很多事情,可以用金錢來打發(fā),他口袋里,可是還有不少從劉麻子身上搜刮來的銀票和銅錢呢?蛇@些東西,都算是‘臟物’,一旦拿出來,不確定因素太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絕不會輕易拿出。
“胡老板果然是明白人,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先和你說說事情的大概情況吧。但不管如何,之后胡老板還是得跟我們?nèi)ヒ惶搜瞄T。”八字胡收了銅錢,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蔣昊則是一言不發(fā),神色也沒有了以往的冰冷和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