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三元笑道:“四文,你就直說吧,反正都是自家人!
譚四文松開手,泄氣地坐下來,低著頭道:“虧我這些天思前想后,該怎么將這件事告訴你們,沒想到,你們都知道了,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譚三元想了想,問道:“你是說,六斤也知道?”
譚四文抬頭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六斤?”
譚三元不假思索回道:“現(xiàn)在咱們老宅,我們兄弟就只有你還有我,還有譚六斤在,除了他還會有誰?”
譚四文見著被他猜中了,也不打算隱瞞了,說道:“是啊,這事六斤也知道!
譚三元也并不意外,這些年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不過就跟譚六斤說的一樣,這些都不重要。
無論小七月是不是譚家的人,她都是譚家兄弟最疼愛的妹妹,也是他譚三元未來的娘子。
他微冷下聲音朝譚四文囑咐道:“四文,曹家是什么樣,你也知道,所以這事,日后你不要再提及,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三哥。”譚四文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茶,露出一臉輕松的表情,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想想咱們還要多多感謝這位曹縣令,要不是他心狠手辣丟棄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們也不會有這么一個好妹妹!
譚三元朝門口看了一眼,說道:“這樣說來,還真是!
譚四文放低了聲音說道:“要不是現(xiàn)在見著曹縣令人老了,頭發(fā)也白了,我還真想上去揍他幾拳,一個剛出生的娃娃,就這么丟了,那得是多狠的心,要不是遇到爹娘,小七月現(xiàn)在怕是早就被狼吃了!
譚三元聽了他的話,很難想象出小七月被狼吃的場面,與其說是被狼吃,還不如說是被狼供著。
不過看在譚四文并不知道小七月的真實身份上,譚三元并沒有多說什么。
譚四文感慨一番,冷靜下來后,聽了譚三元的話,不再提此事,當即轉移話題說道:“三哥,我聽說穆大公子就要來平陽縣上任了,是嗎?”
譚三元回道:“嗯,沒錯,他應該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譚大媽和譚老爹都在為穆文揚來當縣令的事情而高興,但是譚四文并不覺得是件高興的事,他正色說道:“三哥,我雖然沒有像六斤一樣繼續(xù)參加科舉,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像穆文揚這種才華橫溢的狀元,怎么可能只會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呢?”
“難不成是朝中有人在從中作梗?”
譚三元并未反駁他的話,但是也沒有肯定,而是輕飄飄說了一句,“目前局勢來看,來我們平陽縣做一個縣令,也未嘗不可!
譚四文緩緩道:“我就怕寧家人還是不肯放過六斤。”
平日里他從來都不關心朝堂上的事,但是如今和譚六斤有關,他不得不上心。
譚三元安撫他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日后沒人敢再欺負我們兄弟!
譚四文聽了這話,漸漸放心下來,又恢復了以往憨憨模樣,“既然這樣,那我們準備去平陽縣迎接穆大公子新官上任吧!”
譚三元露出一抹笑容,朝窗外看去。
和譚四文有一樣想法的還有譚大媽和小七月,她們也正在商量著此事,“穆大公子新官上任,我們要是冒然去送禮,只會被人說成是賄賂新官,不過,就帶一些家中產(chǎn)的果子和稻子,去看看他就行了!
譚老爹探頭出來說道:“春梅,我瞧,你不如給他說個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