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動作有些大,牽動了身上的傷,走來起,十分吃力。
女子立馬追上她說道:“姑娘,這個你拿著!
孟十一回頭看去,只見她的劍和一個包袱。
紅衣女子笑道:“這包袱里有銀子衣服還有藥,你拿著快些到后門口牽一匹馬,往西一路朝大魏的周縣走,周縣的縣令是不錯的父母官,他會幫你的!
孟十一原本對這個紅塵女子未有多大好感,但是見著她如此仗義,不免也心存感激,朝她問道:“姐姐,這里地方堪比狼窩,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紅衣女子搖搖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說道:“姑娘我現(xiàn)在一身污泥,早已回不去了,留在這里是我最好的歸屬,你不同,你還清白著,快走吧,快走!
孟十一輕點頭,來不及跟她多說什么了,提著包袱上了馬,朝院外奔去。
紅衣女子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漸漸帶著一抹欣慰的笑。
現(xiàn)在的孟十一就如以前剛剛來的她,她沒有孟十一的骨氣,淪落至此,現(xiàn)在放走了她,其實也就是放走了當年的自己。
她轉身回到院里,發(fā)現(xiàn)那個咬人的小姑娘已經死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后,解下自己的外衫輕輕披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沒過多久,屋子里傳來了哭聲,老嬤嬤斷了氣。
紅衣女子手一頓,抬頭朝里頭看去,愣了半響,漸漸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臉上不知不覺多了許許淚痕。
樓外的孟十一忍著身上的痛,快馬加鞭地趕著,最后在天黑之前出了城,離開了大梁。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才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來到了周縣。
周縣是大魏邊境的一處小縣,離著小七月他們的平陽縣隔了好幾條河和山。
不過這里的司縣令是顧江云的學生,為人清廉,一心為民,到現(xiàn)在家里住的還是一個小院,完全不像是為官的大戶人家。
孟十一倒在他們府門前的時候,正是清晨。
司縣令揉著眼睛迷迷糊糊來到門口,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手。
他一驚,愣了半響,連忙蹲下身朝她問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孟十一微微睜開眼睛,用著全身的力氣說道:“大人......救......幫我......找譚五貫.....”
司縣令聽后一驚,他一把年紀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傷得這么重的小姑娘,連忙朝屋里的女兒喚道:“韶兒!快,快來救人!”
這時,從屋里走來了一個清麗高瘦的女子,她年紀比孟十一要年長,長相也頗為英氣。
她大步上前,連忙給孟十一把了脈,說道:“爹,這姑娘傷得有些重,不過都是皮外傷,我們把她扶進去給她診治診治吧。”
司縣令點頭說道:“好,來,韶兒,幫著抬一起!
司韶雖是女子,但是并沒有一般女子的嬌弱,跟著司縣令手一抬就將孟十一給扶進了屋。
司縣令將孟十一安排好后,轉身便要走。
司韶叫住他說道:“爹,你要去哪兒?”
司縣令回道:“這姑娘長相不凡,定不是普通人,她說要找譚五貫,我記得顧知府跟我提起過這個名字,我去問問他,你在家里幫我照看一下!
從周縣到陸州府需要兩天的路程,來回怕是要兩天兩夜。
司韶看著昏迷不醒的孟十一,猶豫半響后,點頭道:“那好,爹,你快一些!
“嗯。”司縣令應著,連忙沖出屋,上了馬車迅速離開。
離著周縣遠在千里的皇宮內,徐桂枝還不知道青樓里發(fā)生的事,還以為是孟十一要不是被打死,要不是已經人盡可夫,心里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