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爺聽著他的話,一股寒意突然涌上了心頭。
高大老爺就像魔障了一般,輕輕撫著秘方,喃喃自語道:“爹,你說我該用什么辦法把這秘方留下來呢?”
高老太爺鼓著驚恐的眼睛,想要表示自己的憤怒,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高大老爺突然起身,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匕首,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說道:“爹,要不我直接把這塊皮割下來,好不好?”
高老太爺驚愕不已,渾身又開始變得顫栗,整個人都抖著。
高大老爺撫過秘方,說道:“爹,你別擔(dān)心,不疼的,以前小時候你教過我怎么給狗剝皮,我用一樣的方法給你剝,應(yīng)該很快!
高老太爺看著自己瘋魔的兒子,巴不得此時跳起來把他給宰了,可惜他除了能轉(zhuǎn)眼珠子,什么都干不了。
直到胸前傳來一陣劇痛,他才徹底明白,自己的兒子說的是真的。
高大老爺欣喜若狂地拿著那血淋淋的秘方,就猶如當(dāng)年高老太爺割掉言掌柜的脖子后,用著染滿鮮血的手捧著秘方一樣。
恐怖駭人,觸目驚心。
高老太爺仰著頭,臉色發(fā)白,無力地享受著胸口傳來的劇痛,他漸漸變得麻木,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報(bào)應(yīng)兩個字。
緊接著又想到了活該兩個字。
“爹,你這是在干什么?!”
門口的一聲喊,將高大老爺突然喚醒,他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顫抖著手朝后退了兩步,猛地抬頭看向床上血淋淋的高老太爺。
高青兒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是哭喊出口,“爹.....你做了什么?爹?!”
高大老爺一臉無辜地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看說道:“青兒,你看,這是言家醬料的秘方,有了這個,就算你祖父走了,我們的酒樓也能繼續(xù)開起來!
高青兒這才發(fā)現(xiàn)那血淋淋的東西上有字,氣得臉發(fā)青,“爹啊,你想要這個東西,拿筆抄下來不就行了,何必要把祖父的皮都剝下來啊!”
高大老爺聽罷,雙手一抖,雙目失神道:“青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方才腦子里想的都是爹以前教我怎么宰狗的情形,所以我一激動,就控制不住自己,就……”
他說著說著,人漸漸清醒,猛地將手里的東西給丟掉,驚呼喊道:“青兒,你快去叫大夫來!快去!”
此時,高老太爺躺在床上,還有呼吸。
高青兒連忙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叫大夫,可是走的半路的時候,又突然停下腳來。
高大老爺朝她問道:“青兒,你怎么?”
高青兒回頭道:“爹,要是大夫來了,你剮了祖父的事情不就敗露了?到時候不僅你要見官,我們高家也完了!
他們高家要真是完了,那韓夫人必定不會同意她嫁進(jìn)韓家。
高大老爺一聽要見官,連忙嚇得瑟瑟發(fā)抖說道:“青兒,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高青兒面色凝重,想了想說道:“爹,我們家里不是還有些藥,去拿過來,我們等會兒幫祖父把傷包扎好!
高大老爺聽后,連連點(diǎn)頭,“好,我這就去!
“我先進(jìn)屋把里頭收拾好!备咔鄡赫f罷轉(zhuǎn)身進(jìn)屋。
很快,父女兩人幫高老太爺把傷包扎好了,把屋子里也打掃得干干凈凈,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然而,傷是包扎好了,可是高大老爺和高青兒畢竟都不懂醫(yī)術(shù),導(dǎo)致了高老太爺病情加重,一天的時間不到就斷了氣。
高大老爺端著湯藥來到高老太爺?shù)拇策,朝他喚道:“爹,來喝藥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