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老爺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說道:“爹,人家五小姐是女人,譚家那兩兄弟是男人,怎么可能長得一模一樣,一定是你記錯了,而且我派人打聽過,譚家世代都是陸州府的苦農,家中三代都沒來過京城!
高老太爺拼命搖頭道:“兒啊,我當真沒有看錯,他們絕對是言家后人,這次來一定是要報仇的,你看我不過是吃了一小塊餅,怎么就中風了呢?一定是他們搞的鬼!
高大老爺依舊不信說道:“爹,除了譚太醫(yī)給你看過病,宮里的太醫(yī)也給你看了,所以譚太醫(yī)想要害你不可能!
高老太爺見著自己說什么,他的都不聽,漸漸開始有些著急起來,“兒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他們當真是來報仇的,那一切才剛剛開始,以后一定會發(fā)生更多的事情!
高大老爺聽完這句話之后,不免也開始害怕起來。
這時,屋外劉管家朝里頭喚道:“老太爺,老爺,小的有要事稟告!
高大老爺抬頭應道:“進來。”
劉管家低著頭走進來說道:“老太爺,大老爺,不好了。”
高大老爺正色問:“什么不好了?”
劉管家慌慌張張回道:“我們酒樓對面新開了一家酒樓,把我們的生意都搶走了!
高大老爺聽后眉頭一皺,但是也不著急,緩緩道:“最近我們酒樓鬧出了吃壞肚子的事情,生意差一些正常,等再過了時間,他們吃膩新開的酒樓,忘記了以前的事,我們再換兩個新的菜式,人不就都回來了!
劉管家臉色微微發(fā)白,“大老爺,老太爺,那家酒樓的名字叫靖水樓!
“靖水樓?”高大老爺聽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高老太爺聽后,渾身顫抖起來,大聲呵斥道:“你方才說什么?那家酒樓叫什么名字?”
劉管家被嚇了一跳,立馬回道:“老太爺,叫靖水樓,就是以前言家在的時候咱們酒樓的名字!
高老太爺臉色變得慘白,扶著身子激動得要起身,但是因為雙腳不能下地,身子一個沒扶穩(wěn),整個人直接從床上翻落下來,“我就知道,是他們,是他們言家來報仇了!”
高大老爺也驚得瞪大了眼睛,“爹,你的意思是說言家人為了報仇,特地在我們對面開了一模一樣的酒樓?”
高老太爺白胡子氣得發(fā)抖,“沒錯,一定是這樣,你沒發(fā)現(xiàn)一切都太巧了嗎?偏偏你買了爛土豆,偏偏我做的爛土豆餅被秦公子吃了,偏偏在我們酒樓被查封重整之后他們的酒樓開張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高大老爺恍然大悟,但很快眉頭又皺起,讓屋里的丫鬟小廝都出去。
等屋里的丫鬟小廝一走,他立馬朝高老太爺問道:“爹,當初言家不是都死絕了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又活過來了?”
高老太爺眼球凸出,失神地看著前方,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五小姐,當初那場大火我們都以為她和菜譜一道被燒成了灰,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死,這個開酒樓的人,一定是她的后人!”
高大老爺聽罷,漸漸也開始著急起來,“爹,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高老太爺朝著自己的腿重重敲了幾下說道:“要不是我現(xiàn)在腿廢了,我定會親自去把那個女人給千刀萬剮!”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泛著冷光,發(fā)白的頭發(fā),瘦弱的身軀,就像是一具游走在街頭的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