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嬤嬤漸漸冷靜下來,朝著譚大媽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難以置信道:“譚夫人,你真的不是五小姐?”
譚大媽接過盒子,爽朗笑道:“我夫家姓譚,本家姓萬,名春梅,家住封平村,世代都是農(nóng)家人,哪里是什么小姐!
江嬤嬤看著眼前這個皮膚光滑,滿頭黑發(fā)的女子,立馬清醒了,“沒錯,你的確不是五小姐,五小姐就算現(xiàn)在活著,怕是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了。”
譚大媽聽她這話,總覺得怪怪的,連忙問道:“嬤嬤,你說的這位五小姐跟我長得很像嗎?”
江嬤嬤點頭道:“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譚大媽緊接著又問:“那這位五小姐是何人呢?”
江嬤嬤雙眸微微含著淚光,好似想起來什么往事,許久沒有回話。
譚大媽見她不愿意說,便也不想強求,帶著穆二小姐朝屋里走,“君兒,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用晚飯吧!
穆二小姐朝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找誰的身影,點頭應(yīng)道:“那就麻煩嬸嬸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呀巴不得你天天來!弊T大媽笑盈盈道。
這時,原本沉思的江嬤嬤見著譚大媽的笑,突然開口道:“譚夫人,那位五小姐姓言,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譚大媽原本想要搖頭,但是一想又覺得這言姓有些耳熟,問道:“是京城哪位官家嗎?”
江嬤嬤回道:“不是官宦之家,是開酒樓的富商,姓言!
譚大媽好像立馬想到了什么,連忙道:“是不是叫靖水樓?”
江嬤嬤一驚,“你認識?”
譚大媽差點要脫口而出,不過后來仔細一想,那個高掌柜不是善茬,便換了一種方式說道:“不認識,我哪會認識那種人,只不過聽人說起過,京城以前有家叫靖水樓的酒樓掌柜的姓言。”
江嬤嬤臉上頓時滿是失落,“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你會是五小姐的后人!
譚大媽順勢問道:“我聽說言家當年也算是風光一時,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絕戶?”
江嬤嬤有些為難起來,又不愿意開口說了。
穆二小姐瞧出什么來了,朝江嬤嬤說道:“嬤嬤,你直說無妨,譚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自己人。”
江嬤嬤在穆家待了十幾年,是看著穆二小姐長大的,所以對她十分信任,朝四周看了一眼,見著沒人,小聲說道:“言家以前的確是風光,雖然家中的掌柜是御廚出身,家中祖?zhèn)髁瞬簧俨俗V,言掌柜靠著這些菜譜,將酒樓越做越大,家中錢財數(shù)不勝數(shù),可是后來不知怎么的,大少爺和二少爺相繼病去世,三小姐和四小姐緊跟著也出了意外,最后就只剩下了五小姐,言掌柜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就在病重時將言家所有的菜譜和秘方都交給了五小姐,可是五小姐就在拿走菜譜的那個晚上,遇著大火,消失了!
江嬤嬤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五小姐消失了半個月,官府的人就說她死了,言家在京城本就舉目無親,這下直接絕了戶,家中的錢財宅子酒樓都被言掌柜的大徒弟,也就是現(xiàn)在的高掌柜占了去,我們這些下人,都被他給發(fā)賣到了外地,要不是跟著少爺小姐來京城,這輩子怕是也回不來。”
譚大媽聽后,連忙又問:“你家那位五小姐如果還活著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多大?”
江嬤嬤想了想說道:“五小姐比我大幾歲,如果還活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有六十多歲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