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頂著一張狗屎臉,大步走到她的跟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她,咬牙切齒的朝張夫人怒吼道:“你還有臉讓我說清楚!我粥里的老鼠是不是你放的?我床上的老鼠窩是不是你招來的?我房門前的狗屎,是不是你弄的?”
張夫人聽著,眸光明顯又冷了幾分。
一旁的丫鬟們聽后,紛紛打抱不平,“姚小姐,這粥不是煮給你一個人吃的,老爺和少爺小姐他們也差點吃了,不過是你運氣不好先吃了罷了,怎么能怪到我們夫人身上來?”
“還有,床鋪上的老鼠不是你自個吃了蜜餞沒收拾給引來的嗎?這更加不能怪我們夫人!
小丫鬟們越說越起勁,“沒錯,說到那狗屎,就更加是無理取鬧了,明明是你自個的狗胡亂拉屎,還亂扣帽子扣到我們夫人頭上! ”
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本以為姚小姐會無地自容。
哪知姚小姐堅信這一切都是張夫人干的,她咧著沾了狗屎的唇,痛恨道:“張夫人,你知道你家老爺最常跟我說的話是什么嗎?”
張夫人立即嗅到了不對的味道,正色問道:“說了什么?”
姚小姐陰惻惻笑了起來,“他說你很無趣,在床上像個木頭一樣,比那院子里的石頭都不如!
張夫人驚駭不已,她一直以為張老爺外面只有那個曹四小姐,沒想到自己一直好生相待的女人居然也和她丈夫不清不楚。
她強忍著怒火,緩緩說道:“所以,你和我家老爺......”
姚小姐搶過話道:“花鶯,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還在這里明知故問干什么?你想要用那些下三濫的方法把我趕走,沒門!我告訴你,我來張府不是做客的,更不是來做妾的,我是來做張夫人的!”
她的話句句刺耳。
張夫人手握著拳頭,要不是看著她一臉狗屎,早就一巴掌揮過去了。
她轉(zhuǎn)過身,朝著下人們吩咐道:“來人,姚小姐中邪了,得了瘋病,快把她抓起來,免得她出去傷人!隨便把她身上那臭烘烘的東西給洗了,再去請大夫來!”
小丫鬟們一下就領(lǐng)會了張夫人的意思,朝著小廝們使了眼色,一窩蜂地沖了上來。
這張夫人仗著自己有寧妃撐腰,豈會怕一個區(qū)區(qū)縣令家的女兒。
張老爺只看著寧妃失勢,其實啊,他不知道,寧妃對張夫人如同姐妹,還特地將她的妹妹收進了四皇子的宮里當(dāng)大宮女。
等著四皇子將來登基了,那她妹妹就是妃。
若是沒登基當(dāng)了個王爺,那她的妹妹就是側(cè)妃。
不管如何,他們花家終歸都是皇親國戚。
這些事因為關(guān)系到四皇子,所以她還從來都沒跟張老爺提及過。
張老爺也就一直以為張夫人只是一個小小乳母的女兒,就算和寧妃有些關(guān)系,也沒有什么用處。
所以當(dāng)張老爺聽說張夫人和姚小姐吵起來之后,心里怒火中燒,急匆匆回來準(zhǔn)備跟張夫人算賬,進門的時候,正巧見到了剛才那一幕。
張夫人瞧著他匆忙的樣子,心突然如同刀絞一般,痛得她直哆嗦。
還沒有等她開口。
張老爺大步上前朝著桌子重重一拍,兇道:“花鶯,你的心思怎么這么狠毒!姚小姐再怎么不對,她跟你也做了這么長時間的知己,你怎么能不念舊情,這般對她?”
張夫人胸痛之余,只覺得心口拔涼拔涼的,看來這兩人當(dāng)真是情深義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