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等著譚三元下次回來,他就不僅僅是他的三哥了。
他會有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名字。
有個一個足以保護他們一家人的身份。
譚三元將小七月抱下來,走到院門前。
譚大媽笑盈盈上前,將小七月抱下來說道:“小七月,聽話,你三哥過幾天就回來了。”
小七月一手抱緊手里的糖盒,一邊撫著譚大媽的臉,“小七月知道了,小七月等三哥回來!
譚大媽聽著她乖巧甜糯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馬車里的魏帝掀起簾子,探出頭朝他們笑道:“別急,等著我們回去了,你們?nèi)羰窍胍ゾ┏牵冶闩扇藖斫幽銈內(nèi)。?br>
對于他來說 ,派幾個侍衛(wèi)來接人,的確是輕而易舉。
譚大媽跟著譚老爹一同客氣,笑道:“多謝老爺了,老爺慢走,一路順風!
“好,一路順風!”魏帝高聲應著。
隨著他一聲高呵,馬車緩緩開動,眼看著馬車的身影漸漸要消失時。
小七月從譚大媽的懷里掙脫下來,小胳膊小腿,一路追了上去,“三哥!三哥!”
“小七月!”譚大媽一驚,忙追上前,將她抱在手中,“乖,你三哥已經(jīng)走了。”
“三哥!”小七月抱著譚大媽一連又喊了幾句。
然而,馬車漸漸消失不見,譚三元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小七月看著路的盡頭,眉頭深鎖著。
小小的臉兒一下滿是滄桑。
就在剛才,她的腦海里忽然涌出一段模糊的記憶。
這段記憶里,也是一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她看著那馬車緩緩的離開心如刀絞。
好似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就這么一瞬間消失了一般。
強烈的悲憤和不甘席卷著她的心,她發(fā)瘋的想要改變這一切,用盡力氣嘶吼,好似只要能讓那個人回來,她就算豁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段模糊的回憶就像碎片一樣席卷著小七月的小小腦袋,說不上的滋味涌上心頭,令她昏沉沉。
但是很快她便從這種迷糊中清醒,漸漸恢復如常,又變成了平時那樣軟軟萌萌的小娃娃。
她任由著譚大媽抱進了屋,雙眸卻一直看著遠方。
屋子里的小黑和小灰搖著尾巴上前,圍著小七月團團轉(zhuǎn)轉(zhuǎn),好似在安撫她一般。
很快小七月便在譚大媽的懷里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他們一家人又要漸漸適應沒有三元在家的日子。
然而秋陽村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又傳起來了關于譚大媽和顧江云的流言。
不過那流言只在其他村里傳,還未傳到封平村來。
譚大媽原本不知道,還是隔壁許大娘從隔壁村回來的時候聽說的。
“春梅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大娘關心道。
譚大媽笑笑說道:“那都是假的,假的,信不得!
許大娘點頭道:“那便好,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真是該死。”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婦!弊T大媽說著,也滿是憤怒。
許大娘朝四周看了一眼,小聲道:“我等會兒叫村里幾個姑娘去秋陽村問問,看看到底是誰。”
譚大媽點頭道:“這種黑心腸的人,遲早要遭報應!
“是啊,要遭報應!痹S大娘皺著眉頭附和道。
她們說的果然不錯,那人遲早是要遭報應。
這不,就開始倒霉了。
散布謠言的就是那日狼狽從老譚家離開的杜大娘。
杜大娘用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譚大媽和顧江云的事說得有模有樣,就像是親眼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