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簾子掀起的那一刻,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如同一條靈蛇一般,直抵匪徒的脖子。
等著匪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譚三元已經(jīng)手握著匕首,來到了他的身后。
那鋒利的刀尖輕輕戳進(jìn)了匪徒的皮膚里,微微滲著血,只要稍加用力,就可以要了這匪徒的小命。
譚三元這一舉動,驚到了在場所有的人,給了匪徒們一個措手不及。
黎先生和俞先生更是驚呼道:“三元,你小心!”
匪徒側(cè)目見著譚三元是個少年,想要掙扎,“哪來的臭小子,快放開我!”
譚三元握著匕首微微加重一絲力道,鮮血沿著匪徒的脖子緩緩流下來。
“!”匪徒痛呼出口,見著他是動真格的,嚇得直哆嗦,“小兄弟,別,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譚三元雙眸凌厲,根本就不想給他商量的機(jī)會,冷聲直言道:“放人。”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把匪徒嚇的心臟都要跳出來。
匪徒顫抖著身子,朝四周圍著的小弟們說道:“快,快,放人!”
小弟們見著自家老大被把持了,不得不往后退,給黎先生和俞先生讓了路。
黎先生和俞先生大步上前,進(jìn)了馬車,將小七月和小六斤護(hù)著,朝譚三元喊道:“三元,快,快上馬車!”
譚三元聽到喊聲并沒有動,反而又握緊了刀,繼續(xù)說道:“我說,放人!”
他面色平靜,除了寒人入骨的冷意之外,還多了一絲不怒自威的霸氣。
匪徒受著痛,不敢亂來,支支吾吾說道:“小兄弟啊,這人我不是都放了嗎?”
譚三元輕扯唇角,冷聲道:“方才你們在這里是不是劫了一個人!
跟前的那輛空馬車留下的馬蹄印明明就是剛剛不久前留下的,但是馬車?yán)锏娜藚s連帶著車夫,在這荒郊野嶺的憑空消失不見,很明顯就是在他們來之前,就被匪徒劫了。
匪徒剛剛才卷了一筆銀子,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便找借口道:“小兄弟啊,我們就劫了你們,哪里還劫了其他人!
譚三元見著他嘴硬,在他耳邊陰惻惻說道:“這把刀是我今早新磨的,削鐵如泥,你說在你這脖子上割一道口子,你能立即喪命嗎?還是說要茍延殘喘一會兒才斷氣?”
這些匪徒原本也是一些農(nóng)家人,只不過是因?yàn)樽≡谶吘,離著戰(zhàn)場近,所以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為了不餓死,才走上了這條路。
要真的和譚三元這么扛命,他還是扛不了的,嚇得屁滾尿流,連連道:“我放,我放!
說罷,朝小弟們喊道:“去,把那男人帶來出來。”
“這......”小弟們猶豫起來。
匪徒已經(jīng)嚇得語無倫次,朝著他們罵道:“還不快點(diǎn)!”
小弟們被這聲罵嚇得一跳,連忙轉(zhuǎn)身去了小山丘的后面,將一個中年男子帶出來。
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黛藍(lán)色錦緞常服,寬袖長袍,腰上掛著玉佩,渾身透著一股貴氣,一看就是哪個大財(cái)主。
譚三元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本該坐在京城朝堂上的魏帝。
魏帝雖然被匪徒抓著,但是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絲毫不在意,不過待看到譚三元的時(shí)候,那雙滿是滄桑的眼睛,帶著銳利的目光。
匪徒見著人帶來出來,忙朝譚三元說道:“小兄弟,人帶來出來了,可以放了我吧。”
譚三元朝著魏帝說道:“這位大人,你快上我們的馬車,我們帶你走!
魏帝目光落在他身上險(xiǎn)些收不回來,聽著他的聲音,立馬回神,大步上了小七月他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