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云的這件明顯料子好一些。
譚大媽毫不客氣地朝他說道:“知府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顧江云坐下來,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譚大媽露出一絲冷笑,回道:“我當(dāng)然很好,有兒有女好不自在。”
顧江云長嘆一口氣道:“春梅,你就別在我跟前裝了。”
譚大媽睜大眼睛,“我真沒裝,這些年我雖然過得是窮了一點(diǎn),但是從來沒受過氣,孩子又懂事,日子過得簡單又安穩(wěn)!
顧江云依舊是不信,“春梅,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怪你當(dāng)年見異思遷了,你也別在我跟前硬撐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我都會幫你!
譚大媽聽著,愣住了,“你,你說我見異思遷了?顧江云,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顧江云見著屋子里沒外人,抬頭看向她,說道:“當(dāng)年我在京城趕考,你卻背著我和姓譚的在一起了,這還不是見異思遷?”
一旁的譚一兩聽著他們二人的話,驚的下巴都掉了。
小七月連忙伸手,替他扶了扶下巴。
只見譚大媽氣呼呼說道:“什么叫我和姓譚的在一起了,當(dāng)年不是你高中之后娶了千金大小姐,還跑來找我,想要納妾嗎?”
顧江云垂著頭,一下說不上話來了。
譚大媽努力平息怒火說道:“顧江云,以前你害我名聲盡毀的事,我就不跟你計(jì)較了,就當(dāng)我們從來沒認(rèn)識過,你也別把以前的事總記在心上!
顧江云垂著頭,沉默了小半會兒,才回道:“春梅,當(dāng)年我娶那位小姐,是被逼無奈,那位小姐也是被逼的,后來我們達(dá)成協(xié)議,互不干涉,我不管她,她允許我納妾,等著她父親過世,便與我和離,再抬你成正室!
譚大媽原本不愿意再跟他多說,但是他說得很慢,將每一句話一次不落都送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她先是一驚,隨后五味雜全,久久后問道:“當(dāng)年你為何不直說?”
顧江云臉色漸漸蒙上了感傷,又長嘆一口氣道:“當(dāng)年,我怎么敢說呢?尚書大人的哪是我能得罪的,他能允許我納妾,就已經(jīng)是恩賜了!
譚大媽聽著心里不免也有些感傷,不過不是惋惜這段感情,而是為自己那些受的苦而不值得。
很快,她就恢復(fù)如常,說道:“罷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也別計(jì)較是誰對,是誰錯(cuò),現(xiàn)在你兒子也老大不小要成親了,再糾結(jié)這些陳年往事,可就丟臉了。”
顧江云抬頭看向她,“我明白,只不過我這些年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寧愿選那個(gè)窮農(nóng)漢,也不選我呢?”
這時(shí),譚老爹來了,穿著跟顧江云一樣的藍(lán)色長衫,但是卻十分意外的不輸給他分毫。
“春梅!”
他柔聲朝譚大媽喚著。
譚大媽坐直身子看向他,嘴角不知不覺朝上揚(yáng)著。
她一邊笑著,一邊回顧江云剛才的話,“因?yàn),他俊。?br>
顧江云聽后,一口氣沒送上來,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一連咳嗽的好幾聲。
他回頭,順著譚大媽的目光朝譚老爹看去,不禁開始懷疑譚大媽的眼睛。
好吧,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是輸給了譚大媽眼瞎上面。
譚大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繼續(xù)道:“顧江云,你們讀書人不是常有一句話是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顧江云愣了一下。
譚大媽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譚老爹繼續(xù)道:“我就覺得他俊,無論怎樣都俊,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