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二錢聽罷,在心里默默念著。
他猛然一驚,問道:“那慕字,不會是愛慕的慕吧?”
鐘慕白點了點頭。
譚二錢頓時站起身,“說不定你爹真的是白掌柜!”
一旁的譚大媽聽不懂他們的咬文嚼字,但是大致聽懂了譚二錢的最后一句,連忙笑著說道:“你們想知道白掌柜到底是不是這孩子的爹,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白掌柜為人熱心,應該不會介意你們問他話!
譚二錢點頭道:“沒錯!
說著,朝鐘慕白說道:“等下我?guī)阋姲渍乒竦臅r候,你直接問他就好,只不過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若是有的話就一并帶著,也好認親!
鐘慕白點頭,甜甜笑道:“好的,多謝譚大哥。”
譚二錢摸著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不用謝,不用謝!
待商量好之后,譚二錢便將鐘慕白帶到了白掌柜府上。
近日白掌柜時常閑在家,沒事逗逗貓,溜溜鳥,日子過得好不自在,等著下一任掌柜選出來之后,他就可以安心養(yǎng)老了。
譚二錢領著鐘慕白上前,說道:“師父,我昨個在路上遇著一小姑娘,說是來尋親的!
白掌柜點頭道:“我聽說了,你打算讓她在鋪子里干活,這都是小事,你不用跟我說。”
譚二錢低著頭,猶豫半響后說道:“不,師父,我是有其他的事要說!
白掌柜頭也沒抬,繼續(xù)看著籠子里的鳥,問道:“說吧!
譚二錢鼓足了勇氣,緩緩道:“師父,這位小姑娘說她是來找爹的,她爹是平陽縣人,而且姓白!
白掌柜握著鳥籠里的手一頓,身子一僵,沉默起來。
譚二錢瞧著白掌柜的異樣神色,心里微一怔,難不成白掌柜當真是這鐘姑娘的爹?
白掌柜沉默半響后,放下手中鳥籠,緩緩道:“整個平陽縣內(nèi)好像就只有我姓白!
“是啊,所以師父你......”譚二錢欲言又止。
白掌柜聽著眉頭皺起,開始打量起鐘慕白,朝她問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鐘慕白連忙道:“我娘叫鐘阮玉!
白掌柜聽了這個名字,面色從容未有任何變化,甚至有些陌生,再次朝鐘慕白問道:“你娘是哪里人?”
鐘慕白微頓了一下,緩緩道:“我娘是京城人!
白掌柜坐下來,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慢悠悠坐下來道:“我在京城并不認識什么姓鐘的人!
這話一出,鐘慕白臉上一下滿是失落,垂著頭,很是感傷。
“看來我是尋錯了!
譚二錢瞧著她這模樣,有些不忍心,再次朝白掌柜問道:“師父,師父,這鐘姑娘的娘親是青樓女子,你再想想,你再想想,說不定是你哪天......”
白掌柜聽后,臉立即一沉,“我這輩子,對天發(fā)誓過,終生不娶,又怎么可能會去青樓這種地方!
鐘慕白一聽,臉刷的紅了,滿是羞愧。
是啊,像他們這種商賈之戶,家財萬貫,怎么可能會瞧得起青樓女子。
她不過是青樓女子的女兒,又怎么能高攀得起他?
她想罷,朝白掌柜穩(wěn)穩(wěn)當當行了一個大禮,“小女子唐突上門,多有得罪,請白掌柜不要怪罪,小女子這就離開!
譚二錢見著她如此,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心中頓時滿是愧疚,連忙上前攔道:“你在平陽縣舉目無親,還能去哪里?!”
鐘慕白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白掌柜看著這小姑娘有些骨氣,叫住她道:“你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是我并不介意你來我白府里干活,你和二錢有緣,就跟著二錢學做生意,我們白府雖然歷來沒有收女徒的規(guī)矩,但是也沒有說不許收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