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妹來的時(shí)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大夫,我來看病......”
李大夫正在屋里喝茶,緩緩起身道:“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
譚小妹將頭埋了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能生......”
李大夫一聽,眉頭皺起,走到桌旁坐下說道:“坐下吧,我給你診診脈!
譚小妹扭捏地坐下來,將手緩緩放在桌上的診臺(tái)上,不停地抖著。
李大夫瞧著她一直發(fā)抖的手,蓋上一張帕子,語氣溫和道:“別怕,這診脈,不疼的。”
譚小妹聽到李大夫如此說,越發(fā)害臊了,將頭埋得更低。
李大夫見著她如此,也再?zèng)]說下去,自顧自地給她把脈。
二人沉默半響之后。
李大夫緩緩收回了手,“你芳齡?”
譚小妹猛地抬頭,“二十三!”
李大夫瞅了她一眼繼續(xù)道:“才二十三,很年輕,身子骨也不錯(cuò)。”
譚小妹聽懵了,眨著眼睛起身問:“大夫,你這話是何意思?”
李大夫坐下來,繼續(xù)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姑娘,方才給我給你瞧過了,你的身子雖然比常人虛了一些,但是并不會(huì)影響有孕!
譚小妹愣住了,緩了許久神,才支支吾吾道:“你是說我能生?”
李大夫放下茶杯笑道:“能生,當(dāng)然能生!
譚小妹聽罷,激動(dòng)不已,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她捂著臉,眼淚嘩啦啦的流,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都涌上了心頭,“大夫......大夫......我既然能生,那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見懷上?”
李大夫意味深長地朝她看了一眼,“若是有空,可讓你相公也來看一看!
譚小妹一驚,不由得又想到了于嬸子的話,難不成當(dāng)真是自己相公出了問題?
她疑惑道:“大夫,這男人當(dāng)真也能出問題?”
李大夫輕點(diǎn)頭,“嗯,這人都是血肉做的,女人能染病,那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譚小妹一時(shí)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想來想去,終究覺得是件好事,最少她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不下蛋的母雞。
她連忙朝李大夫行了一個(gè)大禮,謝道:“大夫,多謝了!
李大夫轉(zhuǎn)頭從藥柜子上拿了一包藥,遞給她說道:“你身子虛,切記不要憂思過度,把這個(gè)藥煎了喝上三天,再休息幾日便好。”
譚小妹低頭看著那包藥材,遲遲不肯接過來,為難道:“大夫,這藥就不用了!
李大夫知道她是因?yàn)樗庡X的事,微抬眉問道:“你是老譚家的?”
譚小妹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cuò)!
李大夫直接將藥包塞到了她的手里說道:“拿著,我不收你藥錢。”
譚小妹詫異不已,一下又愣住了。
李大夫笑道:“你們老譚家跟我也是老熟人了,這包藥也值不了多少銅板,你拿走吧!
譚小妹從小就聽自家哥哥說過,不可平白受人恩惠,便從自個(gè)兜里硬搜出來了一個(gè)銅板,放在桌上說道:“大夫,不管怎樣,這藥錢還是要給的,只不過我也不知道這一個(gè)銅板夠不夠,若是不夠,我日后再送來!
李大夫十分了解老譚家人的秉性,見到譚小妹如此也不意外,收下銅板說道:“那好,我就先收下了!
譚小妹見著他收下銅錢,立馬松了口氣,朝他又行了禮之后,匆匆回了家。
譚大媽在門口守著,遠(yuǎn)遠(yuǎn)瞧著譚小妹回來了,連忙拉著她小聲問道:“咋樣,咋樣,大夫怎么說?”
譚小妹紅著眼睛,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嫂子,嫂子,我能生,我能生!
譚大媽頓時(shí)覺得自己胸前一口大石落下了,拂了拂她額前的碎發(fā),說道:“傻姑娘,這是好事,別哭,別哭!